第79章 鳩尤神劍79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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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鳩尤神劍79(1 / 2)

言及此,陳汝陽搖著頭,輕哼一聲,繼續說:“我雖匿在遠處,單聽他這般說辭,已經懷疑他動機不純。我師姐起初隻以一己之力,驅馭太華伏魔珠,抵禦蔦蘿仙子的攻勢。蔦蘿仙子並非尋常小妖,太華伏魔珠雖為伏魔至寶,奈何我師姐修為淺薄,太華伏魔珠法威不能儘其十分之一。付千鈞又道:你修為不足,快將神珠授予為父,我來對付她。真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付千鈞此言一出,我已猜到蔦蘿仙子同他不過合演了一出戲,二人都盯著五麝神鼎和太華伏魔珠,各為所需罷了。”

左儀同蘇榮麵麵相覷,問道:“如此說來,付姑娘是叫付千鈞和蔦蘿仙子所害?”

付千鈞得了太華伏魔珠,旋即凝元運氣,然而神珠隻在諸穴間跳躍不止,他越以罡氣推引,神珠越是躁動不安。他傳聲於付晚香,道:“這太華伏魔珠不聽我驅使,這該如何是好?”

付晚香疲於應付蔦蘿仙子一個修為平平的婢女,對付千鈞道:“父親,我授你一道心咒,你將太華伏魔珠以此咒煉入血魄便可以內丹駕馭它了。”

言畢,付千鈞施展冰寒五行**,以一抹法光罩住付晚香周身。付晚香身形、嗓音、氣息登時隱去,唯獨付千鈞可見、可聽、可嗅。付晚香授完一套心咒,略有遲疑,付千鈞傳聲於她,說:“香兒,這太華伏魔珠雖是全卦的法寶,到底不是我們白澤觀前輩所煉。單以內丹驅馭實在費力,若不能直接驅馭神珠,恐怕我們難逃此劫。我身上蜂毒未淨,實在是有心無力了。”

付晚香支吾著:“父親,你法力非凡,縱然沒有那兩道驅駕法門,以你的修為和法力,拿內丹驅馭太華伏魔珠絕不在話下。”

付千鈞又傳聲道:“不如你將五麝神鼎授予為父,興許可以速戰速決,將這妖女打退。”

付晚香思忖片刻道:“不是女兒不肯授寶,實在是這寶物的驅馭法門女兒一無所知。”

聽得此言,付千鈞未再言語,單是撤去法光。付晚香現出身形,那婢女又化作劍氣,朝她攻來。方才將太華伏魔珠授予付千鈞,付晚香已覺不妥,此刻再想起母親的囑托,更有些許不安了。然而細細琢磨父親的話語,她又對父親生出歉意來。她不禁想起醒來時,浮在她眼前的蒼白麵孔,那雖是父親的臉,她卻覺著陌生,陌生之餘心頭閃過一種愛的渴求,她竟分不清這渴求來自父親蒼白的臉色,還是記憶中,父親冷漠的雙眼了。

分神的當口,付晚香未能避開一記煞氣,左肩捱了一掌,由樹尖跌落,借著幾根竹枝,這才穩穩落地。付千鈞見狀,騰出左手,掐三清指訣,放出紫竹扇,道:“香兒,你快入我的紫竹扇。”

蔦蘿仙子愕然,梭出一把袖紗,截下紫竹扇,道:“果然是個老狐狸。”

付晚香還未反應過來,蔦蘿仙子已梭來三把袖紗。付千鈞冷笑一聲,行五品蓮花印,散出五縷金絲線,三縷刺向袖紗,兩縷直朝付晚香鑽去。蔦蘿仙子兩位婢女各化出短劍,碾轉劍身,纏住鑽向付晚香的金絲,旋即棄劍俯衝,拽著付晚香,朝蔦蘿仙子飛去。付千鈞眉心一皺,一連化出九個分身,從天而降。最後兩個分身各執一把長劍,一左一右橫劍一劃,電光火石的功夫,便將那兩名婢女各劈作兩截。分身由上而下疊合為一,攫著付晚香的肩頭,穿在林中。

蔦蘿仙子追在後頭,喝道:“我到底低估你了。”

付晚香喚一聲“父親”,付千鈞這便召回紫竹扇,一麵輕搖扇麵,將付晚香縮形化影,變作扇麵上一個浣紗的少女。

蔦蘿仙子放出一把毒蛇,嚷道:“前幾日說得清清楚楚,你我共享五麝神鼎,誰也不占誰的便宜。你現在已經得了太華伏魔珠,我勸你莫要人心不足蛇吞象,還想著霸占五麝神鼎。”

付千鈞以掌氣將毒蛇炸作血霧,對蔦蘿仙子說:“我已有元嬰珠,哪還稀罕什麼太華伏魔珠?蔦蘿仙子,我們可說得一清二楚,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你自然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但是我從頭到尾都沒說過,我要的是太華伏魔珠。”

“你這老狐狸,眼睛越來越瞎,舌頭倒越發靈巧了。我早知道你看不上太華伏魔珠,原本就盤算著五麝神鼎,你也莫把我當傻貨。不過我警告你,那五麝神鼎雖則性情穩重,你若強行運化,當心觸了它的罩門,反折你仙根。上次這死丫頭從我眼皮子底下奪走神鼎,我便諸多疑問。現在想來,那日她不過歪打正著,機緣巧合之下才發動了五麝神鼎的法門。這五麝神鼎為星辰子所煉,他已飛升天界,如今這世上,知曉神鼎驅馭之法的,恐怕隻有我狄櫻一人。你就算得到了五麝神鼎,若不能驅馭它,非但不是寶物,反有招惹禍端的危險,何必呢?”

付千鈞哼著鼻子,道:“蔦蘿仙子,我也沒這許多閒功夫陪你。既然這世上隻你一人知道五麝神鼎的心咒法門,我先拿去研究一番,日後再與你共享五麝神鼎,於你又有什麼妨害?你若想獨吞,那便是白日做夢了。”言畢,他拋出手中竹扇,摶身一縮,化入扇麵,同時由扇內拋灑毒瘴。那扇子須臾間隱去身形,蔦蘿仙子則叫毒瘴遮了視野。待她破去瘴氣,那扇子已然遁去,再要施法截阻卻遲了。付千鈞把付晚香囚在無花酒莊,起先好言好語,過了半日,突然麵色大改,對付晚香說:“香兒,你已經失了太華伏魔珠,何必還如此固執,非跟我作對呢?”

付晚香道:“父親,女兒不是要跟你作對。隻是母親當年授我神珠,曾再三交待,要我護好神珠。我將太華伏魔珠授予父親已經不該,父親,你莫再逼我,那兩道法門,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付千鈞冷笑道:“你這麼聽你母親的話,真真是個孝女嗬。你母親若聽到你這番言辭,不知作何感想呢。”

付晚香垂目不語,付千鈞接著說:“香兒,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付晚香抬眼看看付千鈞,再朝周遭掃了一個來回,道:“父親深謀遠慮,一定不會把我藏在皇宮大院內。”

“不錯,此地叫作無花酒莊。你不是一直好奇,這許多年,你母親都去了哪裡嗎?”付千鈞背手踱步,靠近一麵岩壁。那岩壁上架了一盞鯨油燈,鵝黃燈火映著付千鈞略顯混濁的雙瞳。他朝那燈火伸出左手,指頭輕輕一彈,燈火即刻滅了。

付晚香道:“莫非母親被你關在此地?”言畢,她扯開喉嚨喚了幾聲“母親”,又對付千鈞道:“父親,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母親?”

付千鈞冷笑著,回身踱至付晚香身旁,道:“你若乖乖交出太華伏魔珠全部心咒,我便放了你母親。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當真惹惱了我,我便叫你母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付晚香思忖道:“好,隻要我看到母親,確保她平安無恙,我自會將餘下兩道心咒傳授給你。”

付千鈞道:“既如此,明日我便帶她來見你。”

翌日清晨,付晚香倦意未消,洞口外便窸窣直響。付晚香坐起來,隻朦朦朧朧看到兩個人影。鯨油燈亮了,將二人麵容映在付晚香眼前,一個是付千鈞,一個正是駱玉華。付晚香喃喃喚一聲“母親”,起身上下打量著駱玉華,欣喜之餘又有三分謹慎。駱玉華籠一身黑紗,麵容並無大改,隻比付晚香記憶中的形象多了些許滄桑。椎髻飽滿而蓬鬆,草草地盤在頭頂,右邊斜插一支鳳釵。她定睛看著付晚香,上前幾步,道:“香兒,你是不是香兒?”

付晚香略作遲疑,隨即迎上前去,同駱玉華相擁而泣。二人各自啜泣著,付晚香揩去駱玉華麵頰上的淚水,道:“這許多年,母親便是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過活的?”

駱玉華道:“香兒,你竟不知為娘的有多想你。”

付晚香又道:“當初母親忽然失蹤,杳無音信,我還以為你當真狠心如斯,竟不要女兒了。”

駱玉華哭得不能自已,隻說了一聲:“為娘的哪有不要自己親生骨肉的!”

付晚香對付千鈞道:“父親,你要女兒做什麼女兒都答應你,我隻要你對天發誓,我把太華伏魔珠的全部心咒傳授於你,你定會把母親放出去。如果違背誓言,你便遭五雷轟頂,形神俱滅。”

駱玉華聽得此言,對付晚香道:“香兒,那顆太華伏魔珠是你護身的寶物,你怎可傳授他人?你父親把我關在此地,完全是我咎由自取,你莫要為了我乾傻事。”

付晚香道:“母親難道忘了,除去太華伏魔珠,你曾授我五麝神鼎的心咒法門,可憑神鼎佑護內丹。沒有太華伏魔珠,我也不需擔心父親害我的。”

“你竟做了五麝神鼎的主人?”

“也是機緣巧合,我雖修為淺薄,難以驅馭神鼎,不過單憑這一點,尋常人等要想害我也沒那麼容易。再說了,我已將太華伏魔珠授之父親,隻是還有兩道心咒未傳授於他。以心咒換得母親自由之身,又有何不可呢?”

“母親寧可一死,也絕不會由著你做傻事。”駱玉華道。

付千鈞冷笑一聲,說:“好一場母女情深。夫人,你且好生勸勸你這女兒吧。”

隻丟了這句話,付千鈞便離去了。此後一兩日,駱玉華同付晚香推心置腹,說及過去幾十年深囚於此,眼淚也不知流了多少。這日母女二人又說到太華伏魔珠,駱玉華朝囚室外左右看了一眼,壓著嗓門,湊到付晚香耳邊,說:“香兒,我在這裡被他關了幾十年,倒也習慣了。可你一定要逃出去。我們現在唯一的指望便是你姨母,她若知道我們困在此地,定會來救你的。”

付晚香道:“我隻知此地是無花酒莊,卻不知這裡究竟位於何處。姨母自然肯來救我們,可是……”

駱玉華壓著付晚香的唇,回頭睄兩眼,又對付晚香低聲說:“這倒不打緊。其實每日給我們送食的那個老翁對我多有憐憫,我若求他幫咱們,他定會答應的。”

“母親是說,讓他給姨母送信?”

駱玉華搖頭笑道:“你姨母固然修為過人,可要從這裡救我們出去,恐怕是不能的。為娘也曾想過讓那人送信,可是回頭一想,你姨母畢竟勢單力薄,萬一救我們不成反身陷囹圄,豈不弄巧成拙?”

付晚香思忖道:“那該如何是好?”駱玉華道:“你現在既然收服了五麝神鼎,這倒好辦了。你修為不濟,想來驅馭五麝神鼎不能做到得心應手。若你將驅馭神鼎的法門寫下來,藏在餐盒之內,叫那送餐的老翁送出去。你姨母隻要闖進來了,自然可以……”

付晚香不待駱玉華言儘,道:“母親,我怕那法門我記得不準,母親何不親書?繞這一圈,倒麻煩了。”

“你父親時時刻刻防著我,關我的囚室外設了專人把守。每餐飲食用具都細細查驗,我哪敢輕舉妄動?便是現在,想必那人也正在外頭候著。”駱玉華嗓門壓作蚊語,湊到付晚香耳朵跟前,說,“你姨娘修為了得,隻要有了驅馭五麝神鼎的法門,你父親是鬥不過她的。”

付晚香盯著駱玉華,問:“母親,你可還記得,你是何時授我五麝神鼎法門的?”

駱玉華淺笑著,略有踟躇,正要說話,囚室外便傳來異響。母女二人都朝那邊看去,來者正是付千鈞。付千鈞徑直渡穿囚室的鐵柵欄,對付晚香道:“香兒,你這兩日考慮得如何了?”

付晚香冷眼看著駱玉華,又抬眼看向付千鈞,道:“父親的俑術越發精粹了。幻化而成的傀儡不僅形容栩栩如生,連聲音氣味也與活人無二。我母親到底叫你害了性命,是或不是?”

付千鈞真身此刻正躲在近處行馭俑之術,聽得此言,借分身道:“香兒,你時刻提防著我,也莫怪我不念這些年父女之情了。”言畢,付千鈞凝元聚氣,真身化影,合入分身;駱玉華的俑身隨之裂作齏粉。

付千鈞揮開左臂,付晚香便叫一股掌氣掀倒,摔在岩壁邊。付晚香顧不得嘴角的鮮血,啞著嗓子說:“父親,不是我時刻提防你,是你太粗心。你隻記得母親喜梳椎髻、喜配鳳釵,卻不知她有左釵右花的習慣。前日我與那傀儡隻打過照麵,已心生疑惑了。況且太華伏魔珠分雌雄兩粒,一粒善攻敵手,一粒凝元護氣,可那傀儡竟渾然不知,我便確信她是假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自母親失蹤,太華伏魔珠一直在我身上,你當真稀罕太華伏魔珠,何必拖到今時今日?你從頭到尾,目標都不是太華伏魔珠,而是五麝神鼎,對不對?”

付千鈞冷笑道:“你跟那賤人一樣,心思雖多,偏要把蠢事做儘。你明知道我使馭俑之術,何必要戳穿我?你若配合我演好這出戲,將五麝神鼎的心咒法門一五一十告訴我,我興許還能善待你,你現在戳穿了我,我也再無偽飾的必要,你豈非自討苦吃?”

付晚香淚眼迷離,看看付千鈞,垂麵低語:“父親,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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