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鳩尤神劍88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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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鳩尤神劍88(1 / 2)

天樞道長笑道:“黃掌門隻是隨口一說,丁師叔莫要認真才好。”他又轉而對黃玉笙道:“不過丁師叔所言也極有道理。就算那兩道陣法邪魔妖道無從破解,他們終究有了準備,我想明晚太和山一戰,還需作些變動才是。”

三位掌門商討了半夜,決計在兩道陣法之外添一套三人合布的重明觀劍陣,名曰破軍陣。因竇虎受了傷,聖一師太又已身故,隻好由蘇榮、奇居道人和寅塵子臨時配合陣法布局,以禦妖魔的小須彌萬相功。

三派掌門推斷,以天魔一行妖怪各魔功的長短來看,他們既然知曉仙界此次以兩陣應戰,多半會安排妖魔打頭陣,拿小須彌萬相功迷亂仙家弟子心神,再由餘眾見機破陣。三派陣法雖多,要麼法門複雜,要麼限於一派法器、符幡、脈息,能三派弟子合力又法門樸素者,也唯有這道破軍陣了。所以得名“破軍”,是因為此陣先破後立,置死地而後生,一經布施,則布陣人三華皆損,以損己之勢傷人。布陣人法力太弱,陣型難成,法力太強,又可能得不償失。而這破軍陣的陣勢偏以陰柔含蓄見長,敵人法相越是隱晦,破軍陣越有機可乘,對付妖魔的小須彌萬相功,雖略嫌稚嫩,卻是正對其路數的。

三派掌門獨擔心妖魔,是因為過去千百年仙魔鬥法,令仙家吃虧最多者,除去境魔,便是他。妖魔法力雖遜於天魔,其小須彌萬相功偏以修為精深見長。換言之,與天魔鬥法,隻要以法力耗著,拖過極煞極凶的時刻已算得大功告成。妖魔因法力薄弱,不擅持久之戰,卻因其法門路數艱深,往往先發製人,一擊得勝。況且小須彌萬相功又多呈外柔內剛,表虛裡實之勢,比起那些張牙舞爪,石破天驚的法門,更是難防難克。與境魔的大須彌萬相功相比,二者都有法門刁鑽、法相隱晦的特點,所謂小、大之彆,實為小中見大,大中見小的意思。小須彌萬相功在五行之外,大須彌萬相功則五行俱全;二者看來相悖,實則一脈相承,正所謂少即是多,多便是少。天魔等邪魔妖道的法門縱使法威了得,力道都在眼見耳聽處,獨獨妖魔和境魔的法門,擅匿藏,攻心神,陣仗雖小,法威卻大得很。

至翌日晌午,妖風大作,仙家一眾便按各人的修為和道行分作兩路,一路人馬留守太和山外,一路則由正北向飛入太和山地界。人在山腳,雖氣候寒冷,隻見得百草枯槁,未見雪跡。飛上百丈高空,越過幾座低矮的小山,眺向更高處陡直的山崖,便在崖頂或綠或褐的樹叢、枝丫上看到瑩白的積雪。再往前飛,山體越發高聳,山腰的積雪也現出份量來了。積雪上層騰起茫茫霧氣,低處不覺濃密,至高處,霧氣聚集成瘴,山峰叫白霧遮蔽,竟分不清遠近了。

後來顧乘風每想起這日,最先浮出腦海的,不是初升的太陽、寒風吹拂黃葉的聲響,也不是峽穀中淒厲的鳥鳴、化在風中若有若無的草腥氣,唯有這白得晃眼的雪色,隻因調開了冬日蒼山的疲憊,便清晰得毫無道理。

自然,入山降魔者雖親見了同樣的光景,親曆了同樣的事件,各人卻有各人的記憶。譬如黃玉笙想起這日,鋪在她眼前的,無非日月弭輝陣中七人慘淡的麵色和蔦蘿仙子略嫌刺耳的笑聲。再譬如天樞道長,打從萬劍離心陣布陣失敗,他就對此次仙魔之戰生出但求無過的態度來。魔界一眾尚未抵達妙一穀,他已傳聲於幾位師弟師妹,叫他們量力而為。日後提及這事,他隻惱火於天權和天璣道長不聽他告誡,各受了重傷,彆的事情他是全不放在心上的。

至於丁賢梓,仙山三派之中他與上官龍輩分最高,他又習慣了身為尊長的責任,自然最是操心。配合顧乘風等人布陣之餘,他一方麵擔心上官龍出招莽撞,萬一用毒不慎,非但沒能重創邪魔,反傷了自己人,一方麵又擔心二十八星垣瘴布陣者修為法力差距懸殊,練陣時日又短,關門不穩,一方麵還憂心李冬尋、竇虎、宋渠三個五代正室弟子初征太和山便遇上許多變數,心氣稍有浮躁便有重傷之虞,到底白澤觀五代弟子六人已折損一半,這三人再有閃失,白澤觀難免青黃不接了。

除去這些,蔦蘿仙子來襲後黃玉笙自作主張,叫李冬尋、宋渠二人同蘇榮、柳濁清、翁紹澤、奇居道人臨時合布劍陣也叫丁賢梓多有不快。隻是他精力已叫日月弭輝陣占去七八分,再多不滿,隻能窩在心頭慪一團悶火,大敵當前,輕重緩急他是清楚的。

操心太多,自然失了重點,回頭想起此日,丁賢梓倒難得理出頭緒,就連後來頻繁發作的頑疾,他隻記得那夜當下胸口已有隱痛,那隱痛的發端,他卻想不起了。他全當是自己心神不穩,元氣不調,以至山中濁煞之炁汙了仙根。雖然那心痛之疾日日加重,他早知其中有怪,然而徒子徒孫們關心起來,他還是佯裝無事,生怕人家起了疑心。

到蘇榮和蓮香子這兒,她們倆記憶最深的,卻是薛康、薛魯之死。說來也是命數,若不是蓮香子精於丹藥,憑薛康、薛魯二人的修為和法力,才靠近太和山已被丁賢梓發現了。後來兄弟倆又是靠了盜來的丹藥方抵禦山中寒氣,順利入山而未傷仙根。他們原躲在妙一穀外三裡之遙的山峰邊看熱鬨,此後蔦蘿仙子趕到,李冬尋一眾得黃玉笙傳聲授法,布逍遙四海陣,薛魯看得不過癮,便提議去妙一穀邊近觀。那陣法雖僅由六人布施,卻因是一道分身化劍,再以劍化形的陣法,格外花哨絢爛,也難怪薛魯起了好奇心。

薛康到底是兄長,猶豫道:“我們偷偷跟來,已經犯了大險,若叫祖母知曉,還不知要如何處置我們。你倒不怕死,非要去跟前細看。”

“好沒意思,祖母素來管得嚴管得多,這也不許那也不行,我們好容易有這機會見識二界鬥法,自然要儘興才是。再說了,既然已經犯了錯,小錯也是錯,大錯也是錯,哥哥也太膽小了。”

薛康道:“你說得輕巧。我們現下都未必安全,若去了近處,恐叫人發現。憑我們兄弟倆的修為法力,若叫天魔這等大魔頭打上一掌,怕是捱不住。”

薛魯輕蔑笑著,將一縷真元凝於掌心,道:“難怪母親常說你生性懦弱,像極了父親。”說著話,他已隱去肉身,衝向妙一穀去。薛康見攔不住他,隻好尾隨其後。

兄弟倆飛至妙一穀外,便遁地而行,至妙一穀邊緣,化入一棵粗大的銀杏樹。蘇榮記得,是岩華尊使的一梭雷釘擊中了這株銀杏樹。樹乾轟然爆裂,枝丫上的雪花四散開去,卻因沾染了雷釘中的焰氣,點燃了銀杏樹周遭的灌木。

一團黑影自那樹乾爆裂處迸上半空,蘇榮以為是邪魔,分心驅馭白龍劍追去。那黑影眼看要被劍氣趕上,登時現出真身,大呼一聲:“蘇女俠,是我。”蘇榮大驚,左手行三山指訣,收回白龍劍,又聽得翁紹澤道“蘇榮,你我互換陣位,你再以純陽罡氣與奇居先生各守玄武關表裡”,她便摶身躍起,同翁紹澤換了方位。

另一頭,蓮香子聽得薛康的嗓音,回首一瞥,認出那飛天的黑影,將流英劍煉作一把紫電頻閃的軟鞭,對寅塵子和另兩位俗修弟子道:“流英劍已呈至陽至烈之勢,你們且灌以至陽至烈的罡氣,便可暫時驅使。這陰魔三華已為二十八星垣瘴撥亂,你們將他穩住,莫使他與另幾個魔頭彙合便好。我去去就來。”

話音未落,蓮香子已翻身離去。她徑直對準一處雜草,半截身子鑽入地下,同時運氣,躍向半空,帶出一團青輝,青輝顯出真身,是蓬頭垢麵的薛魯,月光下臉色鐵青,頗為滑稽。蓮香子攜薛魯飛向薛康,齊落在妙一穀邊一株高大的龍柏樹上。

蓮香子怒喝道:“你們膽子不小,竟敢盜我仙丹,還跟到此地來。你們可知太和山一帶煞炁四溢,陰寒徹骨,若不是仙丹護體,你們倆早已仙根枯竭,魂飛魄散了。”

薛康垂頭不語,薛魯卻道:“祖母,我們也是想來長長見識,未曾想……”

“今夜適逢星劫。方才你們平安無事,隻因星變未至,三星連珠致使濁沉清揚,煞炁還在低穀,仙家這才占了上風,我的白薇雪見丹尚有法力為你們護體。可是一旦流星雨落,星勢逆轉,萬一邪煞之炁浸穿白薇雪見丹,你們便需靠自身法力抵禦穀中煞炁了。”

薛魯道:“我與哥哥仙根也算優越,加之我們勤修苦練。這許多仙山冊外弟子都無大礙,我竟不信我們倆防不住這山中煞炁。”

蓮香子道:“都是你母親和舅舅慣壞了你。三大仙山何等的仙靈寶地,莫說入太和山的冊外弟子各個道行年限都比你們長久,便是道行、天資稍不及你們的,人家日夜浸潤天地靈炁、日月華精,修為也遠勝你們倆。真真是大言不慚了。”

蓮香子言語的當口,狄櫻將岩華尊使渡出了逍遙四海陣。岩華尊使化出一排冰淩,直衝蓮香子和薛家兄弟。蓮香子回頭放兩股罡氣,一把融了冰淩,一把攻向岩華尊使麵門。岩華尊使冷笑著,也不避開,任那罡氣貫穿肉身。薛家兄弟眼見岩華尊使肉身化為流沙,又在近旁彙聚,恢複真身,驚得目瞪口呆。

岩華尊使雙掌合十運功,陡然拉開,由指尖牽出五縷熒絲,道:“久聞蓮香子藥仙之名,我便以毒物攻你三人,看看是我們東海的蠱毒厲害,還是藥仙的克毒之法厲害。”

“千屍腐骨陣!”蓮香子雙臂疾展,化出兩團焰氣,護著兩個孫兒,道,“你們莫要輕舉妄動,這毒陣非比尋常。”

岩華尊使轉身翻掌,將那熒絲朝前一推。隻見熒絲彼此交纏,聚作一副殘缺不全的骷髏,撲向蓮香子三人。蓮香子咬破右手中指,左手掐三清指訣,以合純陽之氣,右手指血登時藍光迸射,隨她指頭揮擺淩空構成一麵符籙。骷髏逼近的一瞬,蓮香子摶身飛騰,那指血畫就的符籙隨之躥出,同那骷髏對撞,二者皆化齏粉。

岩華尊使鼻子一哼,笑道:“赤眉藥仙果然名不虛傳。”話音剛落,他已將肉身化作一團黑煙,飛出四五丈便呈外散之勢。

蓮香子兩件法寶都不在手邊,此刻又不方便召回來驅使,索性運一縷陰陽和合的真元,施展闡真**。蓮香子自創闡真**,本意是要以道法為根基,引出八種泄毒禦瘴的門徑。未料法門初成,她便發現除去克毒之效,闡真**還有迷人心智的威力,隻是施用起來需倍加謹慎。因為要用闡真**迷人心智,需施法者元神出竅,再將闡真**煉入內丹,實為險中求勝之法。法門既施,傷了敵人倒好,一旦傷人不成,定會損己,重則形神俱滅,輕則道行儘失,仙根半廢。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蓮香子與東海邪魔雖交手過幾次,同岩華尊使鬥法卻是頭一遭。若是些小妖小怪,蓮香子自然信心十足。偏偏這岩華尊使空有些響亮的名頭,卻鮮少踏足中土大地,仙門中人隻知他修為法力俱佳,究竟是何底細卻不甚了解。況且太和山雖有助長魔功的效力,到底邪煞之炁過重,能入山而無損傷的邪魔本就不多。兕虎神君一脈,小輩妖怪之中,僅有境魔和天魔座下弟子玉麵判官、醉仙姑練至真元庇體的境界。狄櫻入得妙一穀算不得古怪,岩華尊使竟也有此等修為和法力,足見無量千機**練至上成者,便是與天、境、神三大護法明王單打獨鬥也未必吃虧。

這岩華尊使魔功再不濟,同鬼魔、病魔之流相比恐怕是不落下風的,在他跟前施展闡真**當然稱不上明智之舉。隻是眼下仙魔二界正鬥得膠著,指望旁人來保護薛康、薛魯無異於癡人說夢,蓮香子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她一麵施法,一麵傳聲於薛家兄弟,道:“你們快些遁地而逃,待會兒流星雨落,至濁至煞之際,你們再想逃恐怕也來不及了。”

未待薛魯應聲,薛康已將他拖至地下,向西北遁去。兄弟倆才遁地片刻,流星便接連閃現了。初始兄弟倆還未體察,流星接二連三映於天幕,二人方覺周身異熱,正欲運功抵禦,胸窩卻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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