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鳩尤神劍92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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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鳩尤神劍92(1 / 2)

常朝雲道:“你莫要虛張聲勢。靈毗上仙雖得散仙之身,到底仙格不滿,天底下能克她法威的,勿論仙家魔界,都是大有人在的。”

顧乘風道:“這位前輩說得沒錯,我們的確是為六尾玄狐。至於我們與這兩位魔界中人同行,個中原委說來話長。總之我們是為救人才來哀牢山的,就算入得主峰是九死一生,我們也要闖一闖。”

那男子回頭打量顧乘風,歪嘴一笑,道:“既然你們不怕死,便隨我入山!”話音才落,那男子已騰空而起,離地一丈有餘,朝東南向飛去。

天幕還剩些許餘暉,虧得雪色熒白,倒將林地映亮了幾分。眾人各運氣飛行,隨那男子飛到一片鬆林。方才還靜悄悄的,入了鬆林,卻聽得周遭梟鳴四起,好生淒慘。那男子落地擊掌,眾人便看到群梟由鬆頂飛撲而下,繞眾人頭頂舞了一圈,隨即嘩啦啦撞向一棵粗壯的古鬆。

群梟一一沒入古鬆之內,柳濁清見狀,對顧乘風說:“師兄,難道那棵大樹便是仙陣的破口?”

顧乘風未及開口,那男子已行七寶騫林指訣,以罡氣護體,飛向那棵古鬆。顧乘風旋即釋放天罡獵月檠,將其化作一團紫色氣暈,命眾人躍入其中,再行威靈指訣,化身劍氣,遁入天罡獵月檠,同時驅之飛衝古鬆主乾,眨眼功夫便入了哀牢山主峰聖境。

放眼望去,主峰聖境較之外圍山巒到底有不同氣象。四麵仙鶴成群,神蝶亂舞。不必說那大磨岩峰頂金光閃耀的樓宇,遠看去,雪雲盤繞,樓宇仿佛懸在空中,儘顯仙家瑰容靈氣,單是與主峰並立的群峰,也各有其姿儀,又在彼此的掩映中百媚叢生,好似神女所化。

眾人正為眼前仙境所迷,未察覺那引路的男子早落了地。待顧乘風察覺不妙,眾人已法門大亂,飛升之力驟失了。好在顧乘風提前一步將天罡獵月檠化作一隻雄鷹,眾人墜落之際叫這雄鷹托住,才不至摔死。然而雄鷹飛出半裡,羽翼卻著了火,越飛越低,顧乘風自知天罡獵月檠即將現出原形,朝雄鷹後頸下力一推,這雄鷹俯衝而下,徑直衝向一座小山。離山林丈餘,雄鷹羽翼儘禿,化歸原形,飛入顧乘風印堂,眾人紛紛摔入林中,得樹枝掛阻,總算平安落了地。

顧乘風確保眾人未有傷害,這才四下盼顧著,試圖從周遭景色辨彆方位。柳濁清扶著右肩,問道:“師兄,怎麼方才我感覺自己元、氣散亂,內丹困於丹田之內,無法運轉血魄。”

無念子說:“我聽聞仙家三派各有一道殊途同歸的法門,是專門用來懲治仙門弟子的。”

“千刀火海陣!”經無念子提醒,顧乘風登時大悟,道,“難怪方才大家三華無從調用,連我的天罡獵月檠也失了法威。”

柳濁清道:“看來這主峰聖境之內也叫靈毗上仙施了陣法,而且這陣法與千刀火海陣有莫大的關係。”

常朝雲道:“沒想到這靈毗上仙如此厲害。這仙陣原是敕奪仙門弟子法術,以施懲戒的,她竟有本事叫咱們魔界中人也用不上法術,我們都低估她了。”

柳濁清此刻想起那領路的男子,道:“定是那侏儒從中作怪,將我們引向陣法的。”

顧乘風搖頭道:“他早提醒我們,就算他有意將我們引入陣局,也是我們咎由自取,怪不得人家。”

不言師太左護法道:“當務之急是離開這鬼地方。依我看,此地頗為邪門,我們要加倍小心才是。”

顧乘風左右兩邊瞧了瞧,說:“不錯,這山中林地四處景致大同小異,我們沿路加以標記,當心迷路才是。”

一行人由顧乘風帶領,走得小心謹慎。柳濁清以指力在樹乾上留有“人”字形掐痕。常朝雲不放心,拔下發簪,從中折斷,一股幽香即刻四散。眼下常朝雲失了法術,無法調用三華,以血魂香標記路線,不過單憑她靈敏的鼻子和發簪中的香粉,僅作標記之用是綽綽有餘的。

他們行了一刻鐘,天色大黑,無念子遂以卵石相擊取火,折樹枝為炬。眾人如此這般舉火摸黑,又行走了一個時辰,直至常朝雲抽動鼻子,道,“我們又繞回原地了”。

柳濁清在近旁幾棵大樹上察看,隨即發現一道掐痕,回頭道:“師兄,是我做的記號。”

不言師太兩位護法上前幾步。左護法道:“顧公子,依我看,這地方不靠法術難得走出去。”右護法道:“現下天色已晚,不如就地過夜,待明日天光大亮,若氣候晴好,我們可依日頭辨彆方位。”

顧乘風略作思忖,道:“也好,大家今日也乏了,不如早作休整,明日再想法子走出這山林。”

各人盤腿而坐,圍在篝火邊吃了些乾糧。柳濁清飲水之際,才發現壺中清水所剩無幾。她收好皮壺,對顧乘風說:“師兄,若找不到水源,我們怕是難得撐過三日了。”

顧乘風點頭不語,明麵上不慌不忙,心裡卻犯了愁。他們一行人現下三華凝滯,不能施法,無異於凡人。隻因各人多少有些拳腳本領,應付尋常麻煩尚可,若果真林間沒有水源,他們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出路,恐怕隻有榨樹葉為汁,方可生存。如此想著,顧乘風捱到半夜才入眠,翌日天色微熹,他便醒了。聽著林間鳥鳴,似乎又信心滿當起來,於是他擬定一份計劃,待天色大亮便將其告知眾人。他覺得不言師太兩位護法最通音律,若林中有溪流湧動,由她們二人時時聆聽,比其他人等更得優勢。無念子本是一條銀尾狐,雖已修得人形,到底比凡人胎軀多幾分靈氣,由他來領路或許更為妥帖。至於憑日頭辨方位的人選,自然非顧乘風莫屬了。他幼時尚未修習法門,已初通攀岩騰體之術,這林間喬木都是百年巨樹,若爬上頂梢,略有不慎恐怕非死即殘。

常朝雲聽罷,抬頭看看周遭的樹木,道:“你一個人太危險,我隨你一同爬上去。若中途有什麼意外,也有個照應。”

柳濁清道:“師兄,你如此安排,倒顯得我無用了,好似閒人一個,半點力氣也使不上。”

顧乘風笑道:“現下大家都似凡人,你拳腳根基薄弱,莫要逞強了。”

顧乘風這計劃雖好,待他與常朝雲躍上樹乾、爬上樹頂,才知計劃趕不上變化。方才在林中,他們並未留意霧瘴,這會子方知霧瘴之厚重,已沒過樹冠,綿延四方,哪裡還看得出太陽的方向?顧乘風抬眼看天,對常朝雲說:“以我的腳力,衝上一兩丈倒不難。我現在試一下,若可衝出霧瘴便好,若衝不出去,再做它想吧。”

常朝雲道:“我托你上去。”

顧乘風雙足壓枝,奮力一躍;常朝雲見準時機,向他雙腿使力上送。一躍一送之間,顧乘風繃直了身子,試圖以雙臂撥開霧氣。衝力將他急速推出,然而眼前淨是霧瘴,憑眼前所見,他實在分不清自己升了多高。隻有一股冷颼颼的風,迎麵灌著,襲擊他的頭發、眼球和脖頸,絲絲入扣地交代著他飛騰而上的速度和節奏。

他終於落回樹梢,什麼也沒看見,隻是那樹梢的枝椏受不住他下墜的力道,哢嚓一聲斷開了。顧乘風措手不及,隨那折枝落下去,好在常朝雲抱緊樹乾,拋下袖紗,顧乘風才於慌亂中接住袖紗,懸在離地三四丈的高處。

柳濁清方才見顧乘風墜地,不覺喊出聲來。待顧乘風得了救,她高呼道:“師兄可還好?”

顧乘風自嘲地笑著,說:“我並無大礙,可惜霧瘴太濃,現下日頭何方,便是在樹梢上也看不清楚。”

既方位不明,眾人便知,要想活著走出這山林絕非易事了。若能在兩日內走出去倒還好說,萬一兩日還走不出去,總要尋到飲水方可活命。這一乾人等便在林中兜兜轉轉,一忽兒西一忽兒東,總之走來走去,乏了累了,不安與恐懼也在彼此間傳開了。

不言師太兩位護法怨氣最大。本來前幾日那殘疾男子現身山林,她二人已心生疑慮,隻是礙於不言師太對她們早有交代,凡事需聽從顧乘風差遣,她們也不便多言。這會子法術儘失,被困在山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句句都指向顧乘風,柳濁清雖不服,卻被顧乘風眼色按住,直到右護法道:“我們苦修兩百來年,原是看師太出身長白山,以為入她門下也有個大好前程。想不到長白山弟子也有自以為是的無能之輩。”

柳濁清憋不住怒火,堵在兩位護法身前,嚷道:“若不是看在不言師太過去是我師叔,我早結果你們性命了。一路上你們二人陰陽怪氣,莫要以為我師兄脾性好,由你們滿口屎尿,便是不敢得罪你們。”

不言師太左護法道:“柳姑娘,舌頭生在我們身上,我們愛說什麼還要你來允準?你們仙山正室果然好大的架子。”

常朝雲道:“事到如今你們還有功夫閒扯?我們飲水已無,又在這山林中兜圈子,與其吵吵嚷嚷,不如省些氣力來得實在。”

此後眾人再未多言,隻在方位左右不定時各人才說幾句,然而具體定奪往何方去,還由顧乘風說了算。暮色臨近之時,不言師太左護法突喊一聲“有動靜”,眾人停步,屏息凝聽。右護法和常朝雲幾乎同時聽到異響。常朝雲道:“不錯,是水聲。”右護法則指向右側,說:“聲響從這邊傳來。”

眾人循聲而行,走了一裡路程,先下坡,又上坡,隨即轉為平路。這一裡路程也因苔滑路怪,叫眾人走得相當費勁。水聲越發明顯,眾人步伐便快了不少。柳濁清走在最前頭,因腳下濕滑,抱住一棵大樹,回頭喊道:“師兄,我看到了,是一條小溪。”

遠看去,那小溪藏在霧瘴之中,窄而直,仿佛一根用舊的銀針。霧瘴在那溪麵起了些許變化,原是灰白,靠近溪麵卻呈紫色,把灌木染作靛藍了。常朝雲心思細密,方才一路上聽聞鳥鳴陣陣,這會子周遭靜下來,隻聞溪流汩汩,她不免起了疑心,對顧乘風道:“為何這溪流近處竟無鳥鳴,你可覺著奇怪?”

顧乘風抬頭看看樹頂,說:“許是這近處有鳥群天敵?”

無念子道:“鳥兒善辨毒物,萬一這溪水有毒……”柳濁清回頭道:“這溪水氳汽的確有些詭譎。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找到這處水源,若這竟是唯一一處,我們接下來幾日又走不出去,那又如何是好?難不成看著溪水,卻要生生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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