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鳩尤神劍104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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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鳩尤神劍104(1 / 2)

“我與你們一道去東海,是為了救回香兒。縱然叫我粉身碎骨,形神俱滅,隻要能保香兒一命,我也無憾了。”說著話,楊雄扭頭看向黃玉笙以及偎在她懷中的付晚香,發現付晚香印堂發青,唇色發紫。黃玉笙以真元探其脈息,這才知道,她已中五乘離合香之毒,真真是危在旦夕了。

按理說,五乘離合香並不會直接要人性命,何況仙眾有鳩尤神劍庇護,方才不過些許香霧趁虛而入,是不剩多少法威的。隻是付晚香本已是殘缺之身,在東海的這些日子,全靠著蔦蘿仙子吩咐弟子日夜以龍須草作為熏料,為她補元益氣,加之那太華伏魔珠護其仙根,她才血魄充盈,未受四肢儘脫影響。她離了蠱毒島,肉身本有虛弱的跡象,再遭五乘離合香的毒害,往日痼疾幾乎同時發作,才叫她深陷險境。

話說回來,這些痼疾拜冥火金尊所賜,此刻發作險則險矣,卻不會要她的命。仙眾十來人,唯獨蘇榮看出來,危及付晚香性命的,不是毒香也不是痼疾,而是絕望。付晚香算不得國色天香,倒也知書達理、端莊秀麗,如今沒胳膊沒腿,成了廢人,又叫心上人看到自己這般模樣,就算沒有中毒,身子還活著,心卻死透了。方才蘇榮初見付晚香這殘缺不全的肉身,尚且觸目驚心,她隻能想象付晚香與顧乘風對視的一瞬,除去絕望,恐怕也隻剩痛苦了。誰也沒有留意到,自從離開東海,付晚香便半字未吐。她睜著一雙失神的大眼,眸子黑咕隆咚,映滿了世界,獨映不出她自己。蘇榮看著她的雙眼,仿佛正對兩麵透亮的銅鏡,鏡子裡飛雲綠樹分毫畢現,卻又死氣沉沉,驚不起一絲波瀾。

為免付晚香登時斃命,仙眾隻好就近尋了一處山洞,助她緩一口氣,至於能不能救活,黃玉笙和不言師太都無把握。二人合顧乘風之力,花去一刻鐘,總算穩住了付晚香體內躁動不已的血魄。

黃玉笙道:“付姑娘督脈有兩處穴位鬱氣不通,想來是拜冥火金尊所賜。難怪剛才我們輸她真元,竟有許多阻力了。不過也好在她督脈不暢,那三修和尚的香毒才未擴至全身。”

柳濁清道:“那冥火金尊真真是歹毒,督脈不通,對凡人倒是無關緊要,對我們修道之人,卻易於血魄凝滯,每逢煞炁蓬勃之時便隱痛難忍。付姑娘也不知受了多少苦。”

此時付晚香麵色轉紅,睜開了眼睛,不言師太問她;“現在可好受些了?”

付晚香反問:“你們為何要救我出來?”

楊雄杵著殘肢,說:“晚香,你放心,往後再也無人敢欺負你了。”

付晚香也不看他一眼,隻道:“我已成廢人,你們救我,還不如殺了我來得痛快。”

顧乘風道:“付姑娘,你莫要喪氣,有神珠護體,你雖四肢儘斷,內丹卻未有半點損壞。我想……”

付晚香苦笑道:“付姑娘,我竟隻是付姑娘。”

黃玉笙看出付晚香對顧乘風有情,此刻見她那心如死灰的模樣,竟也破天荒,安慰她道:“風兒隻是一時心急,才與你見外了。你雖不認識我,我卻從幾個弟子口中聽說過你。你生在皇宮,自幼沒了母親,父親偏又是冷麵狐狸付千鈞。他不惜以你的性命,挑動人間三邦大戰,以謀私利,你實在是苦命之人。其實我們上山修煉的,也多是苦命之輩,不是自幼父母雙亡,便是為戰事所害,與家人失散,甚或遭歹人拐賣,為奴為妓,僥幸逃脫的。付姑娘,你莫要因為四肢殘廢,便覺得人生無望。凡人都說,好死莫如賴活,你姨娘是赤眉藥仙,興許她有法子,讓你四肢複原。”

付晚香道:“姨娘甚至救不了姨父,她又如何醫我?但凡修過仙道之法的,如何不知天命難違?我命該如此,誰也救不了我。凡人確有好死莫如賴活之說,可是凡人也道:全生為上,虧生次之,死次之,迫生為下(筆者注:出自《呂氏春秋.貴生》)。我已生不如死,實為迫生,你們何不成全我,叫我死了乾淨?”

左儀很想說句安慰話,可是話到嘴邊,總要自作主張溜回去。付晚香落得如此境地,誰也不會怪左儀,然而自責、愧疚、懊悔……接踵而至,早把她心尖堵得滿滿當當。她疑心自己犯了錯,可是回頭一想,她又覺得自己半點錯處也無,或者更準確地說,她隻是以正確的手段做了一件再正確不過的事,至於後頭種種,實在怨不著她。

楊雄滿眼淚花,待付晚香言儘,說:“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報仇雪恨。”

付晚香盯著楊雄的雙眼,冷笑道:“你又是何人?我不需要你來同情。”

楊雄一時啞口,猶豫片刻,道:“我不是同情你,我隻恨自己沒出息,不能保護你和你母親。晚香,你告訴我,你母親究竟是怎麼死的?”

付晚香反問道:“我母親如何死法,與你有何關係?你究竟是什麼人?”

楊雄道:“你可記得你七歲那年,有個師兄送了你一支紅玉墜。玉墜上刻有‘晚風渡蛙躁,香芷映月明’十個小篆字。”付晚香大驚,端詳眼前這位相貌醜陋的男子,道:“那玉墜是我大師兄贈我的,你如何知曉那玉墜上的文字?”

“我是個已死之人,究竟是誰並不重要。”楊雄道,“你告訴我,你母親是不是付千鈞那狗賊害死的?”

付晚香道:“母親是死是活我並不知曉。總之……”

付晚香話音未落,不言師太突然驚呼:“不好,鐘鳴島出事了。”

顧乘風道:“鐘鳴島有陣法佑護,一般人等怎可輕易闖島?”

不言師太道行真武指訣,閉目默念心咒,旋即起身,對眾人說:“闖島的是天、神、妖三魔。”隨即對她隨行弟子道:“我們速速回島。”

黃玉笙自然不願淌這渾水,奈何顧乘風一句“不言師太,貴島有難,我們願鼎力相助”,將黃玉笙架在高處,實在下不來。她隻好對不言師太說:“你我到底同門一場,邪魔膽敢闖你的鐘鳴島,便是不把我們重明觀放在眼裡。我身為重明觀掌門,便不可坐視不管。”

於是這一乾人等徑直飛往鐘鳴島。登島之時,島中弟子同邪魔交戰正酣。若鐘鳴島上弟子無一傷亡,仙家這一眾人等倒可抵禦三魔及其弟子,眼下島中弟子折損大半,仙家處境之艱難可想而知。一路上,黃玉笙都在憂心一件事,眼下重明觀得力的五代弟子都要深入險境,萬一他們有什麼閃失,重明觀莫說保住仙家正宗之位,此後一蹶不振也是大有可能的。於是她傳聲於重明觀弟子,道:“一會兒上了島,你們切莫逞能。這三個魔頭一同闖島,多半是為那兩個邪魔而來的,我們不宜與其糾纏。萬一他們對我們仙家痛下死手,你們且記住,任何時候自保要緊,莫要管我。”

仙眾才剛登島,便為天魔冰陣所襲。不言師太以三清指訣化出六朵蓮花,花瓣四散,各擋一支冰錐。其餘人等則凝元聚氣,以防漏網之魚。那冰陣既退,天魔便由一株柏樹頂冠現出真身,搖著玳瑁扇,笑道:“來得如此齊全,真是難得了。我已恭候諸位多時。”

不言師太眼見天魔身後一片狼藉,飛上十餘丈,道:“你們殘害我島中弟子,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她朝天魔身後撒出一張白色絲網,那絲網兜住幾個修為淺薄的小妖,即刻將其一一裹束。天魔見狀,拋出玳瑁扇,將那扇骨煉作十餘怪鳥,攻向仙眾。與此同時,神、妖二魔已由遠處遁影而至,現於天魔身側。

黃玉笙一麵以幽冥鑒驅散怪鳥,一麵對弟子道:“你們分頭去對付三魔的徒子徒孫,這三個魔頭,交給我和不言師太。”

四人幾乎齊聲懇求與黃玉笙共抗三魔,黃玉笙蹙眉冷麵,道:“你們連師父的話也不聽?”

言畢,黃玉笙躥上高空,傳聲於不言師太道:“我們不如聯手施五濁金鬥,興許有機會拖延足夠時間。這神魔門下得力弟子並不多,那妖魔門下,除去扶風聖君,其餘門徒也不過爾爾,唯獨天魔門下的靈虛子,相較之下魔功最是精湛。如果風兒他們能聯合你島中弟子,趁我們拖住三魔的功夫滅去幾個妖孽,我們興許還有兩成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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