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鳩尤神劍111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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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鳩尤神劍111(1 / 2)

黃玉笙道:“還不止這麼簡單。韓中直和上官龍恐怕也是相互算計的。上官龍無非是想借我們重明觀和玄鶴宮的力量扳倒丁賢梓,取而代之。他叫韓中直動手,成了事什麼都好說,萬一失敗,韓中直自然要扛下所有罪責。”

柳濁清道:“難怪他不使出法寶了。”

黃玉笙對顧乘風笑道:“恐怕你跟蘇榮可以全身而退,也是韓中直故意為之的。我原先還小瞧了他,看來他也知道輕重,沒那麼蠢笨。”

左儀道:“白澤觀分化至此,師父倒可以稍放心了。”

黃玉笙道:“莫要輕敵。上官龍也算聰明人,這麼些年他苦心經營,白澤觀依附於他的弟子卻沒多少,足見丁賢梓統領白澤觀,是頗有些智慧的。況且上官龍不服丁賢梓管製又不是什麼秘密,丁賢梓每每閉關、出山,卻將掌門之權交與上官龍,你們真以為他隻是圖大度之名?”言及此,黃玉笙看向顧乘風,說:“神霄合和陣過去幾年一直未能成型,為師本來憂心忡忡,夜不能寐。現在你成了鳩尤神劍的主人,明年仙界百年之期,我們守住正宗之名自然多了兩分勝算。那神霄合和陣兌門虛潰,再堅持布陣也沒什麼意義了。為師決定,從明日起閉關半月。一來,你的鳩尤神劍需以劍陣助其神威儘展,為師還未找出最好的陣法。二來,四月星象既轉,我們需抓住時機,儘量多擒些魔頭囚入太和山去。可惜星象還不明朗,吉星之勢能維持幾日未可知。丁賢梓提了三套策略,為師一時間也難於抉擇。”至此,黃玉笙又問姚曉霜:“師叔,你們與玄鶴宮商議的結果,可作得數?”

姚曉霜道:“你是怕長青不在,餘下幾人做不了主?”

“這倒不至於,天樞、天權一向齊心和睦,我想天權拿定的主意,斷不會悖逆天樞的意思。我擔心的是,萬一天樞此次下山當真是為《虹貫九霄》,他們玄鶴宮又在機緣之下鑄成劍譜,到時候,他們要咱們與其劍譜配合,我們便被動了。”

左儀道:“鳩尤神劍在師兄手上,他們總不能強逼師兄。”

黃玉笙歎道:“《虹貫九霄》乃仙家第一劍譜。我們重明觀與玄鶴宮結盟,過去百年都是我方在主,他方為客,說到底是因為玄鶴宮除了那幾道符法,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法門。就算他們得到了《虹貫九霄》的劍譜仍與我們為盟,我隻怕,兩方的關係,較之從前是大不相同的了。”

姚曉霜道:“以我對天樞、天權的了解,他們都不是言而無信之人。何況這次天權也說到,四月吉星之勢,天樞半月前已同他商討,其實天樞早有布局。天樞辦事求穩,我想,就算他們即刻得了《虹貫九霄》的劍譜法門,他也不會輕易改變策略的。”

“如此便好。現下重明觀仍是仙家正宗,主動權在我們手上,無論是三個月後擒魔一事,還是八月這場星劫,我們一定要小心謹慎;既不能讓丁賢梓搶去我們的功德,又要儘量避免損失。擒魔入陣看起來水到渠成,其實處處皆有危險,馬虎不得。我十二年前曾犯過大錯,致使憐兒、茜兒慘死,此等事件絕不可再度發生了。”

當晚黃玉笙便飛去天池,鑽入水底,在經舍內潛心鑽研典籍了。

翌日清晨,左儀帶上一籃仙果、兩個饃,來到蘇榮房中。蘇榮每日關在房內練功養氣,對外人隻說她為救醉仙姑,三華大損,每日飲食皆由一位靈官童子送入她房裡。此刻見來者是左儀,她略有些緊張,低聲道:“師姐,怎麼是你?”

左儀合上房門,道:“你又不出房門,我便隻好來找你了。”

“師姐找我有何要事?”

“你明知我所為何事,實在無需多此一問了。”

蘇榮道:“師姐,我到底是輸了。”

左儀席地而坐,望著蘇榮,問:“你輸了什麼,輸給誰人?我竟不懂。”

“我原以為人生在世雖為天命所縛,總有自己做主的機會。我不相信,人生來隻能認命,除了身不由己地活,身不由己地死,再無它選。”蘇榮道,“好比說赤眉藥仙,她本在山中修行,隻不過偶遇薛先生,二人一見傾心,便做了百年的夫妻。為什麼她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我便不行呢?”

左儀道:“你當真以為,赤眉藥仙的命運是她自己掌控的?凡間俗夫總有此等妄念,你好歹有了幾十年修行,怎麼還不懂天命難違之理?藥仙偶遇薛先生,何嘗不是天命?她們二人一見傾心,又何嘗不是天命?凡間也有些出身貧苦,卻因武藝過人,膽識出眾,爾後拜將封帥的,你當真以為他們出人頭地便是應了改命之說不成?天下貧苦者幾許,身強體健者幾多,聰敏機智者幾多,能生逢其時以建奇功者幾多,受人賞識以才立世者又有幾多?”

蘇榮垂頭不語,左儀放低聲量,又道:“這世上,身不由己從來就不是痛苦煩惱的根源。凡間有聖賢說:喜怒哀悲之氣,性也。及其見於外,則物取之也。性自命出,命自天降。道始於情,情生於性。始者近情,終者近義。知情者能出之,知義者能入之(筆者注:出自郭店楚墓竹簡中《性自命出》一篇)。我以為,這其中最要緊的一句,便是知情者能出之,知義者能入之了。情者,人之本也,我們修道之人雖遠離紅塵凡事,可是修道本身並不是讓你忘情滅欲的。凡人還有一句老話: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筆者注:出自《中庸》)。師妹,你是個至情至性之人,自然有你率情率性的道理,可是需知,率之以性雖是道之根本,性情本身卻是天降之命嗬。我們所以修道悟法,歸根結底是在洞悉天命之數,天命之理的。”“可是師姐。”蘇榮盯著左儀的雙眸說,“既然凡間聖賢都有此等智慧,我們何必上山修行呢?”

左儀笑道:“你怎麼忘了?我們重明觀典籍中說:致精而智,識智而神,識神而同,識同而儉,識儉而困,識困而複(筆者注:出自戰國楚簡道家經典《凡物流行》)。凡俗儒生乃致精而智,識智而神者;大儒識神而同;識同而儉者便堪稱聖賢了。然而最難的,終歸是識儉而困嗬。我們苦修道法,正是為識儉而困,以達識困而複之境。可是要識儉而困,既需入之,又需出之,入之以義,出之以情。參悟道法可知義,然而欲知人情,卻離不開紅塵俗世。凡人隻習儒術,因他們生於紅塵,活於紅塵。我們修習道法,是為透悟人之性情,以情為始,以義為終嗬。”

“可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此等說辭,哪裡又見得義?”

左儀道:“義者,道義也,仁者,仁善也。義為至理,仁為至情,二者看起來相近,其實為陰陽二麵。雖然我們道門典籍從無公解,我卻以為,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其實在說天地以義待之萬物,眾生平等,聖人也以義待之下民王侯,眾人平等。但是要做到不仁,自然要徹悟性、情,由情生理,由理生義,其中奧妙,正是我們修道的核心之所在哩。”

蘇榮眼角泛紅,笑道:“師姐一番點撥,我真真是茅塞頓開了。”

左儀道:“你能想明白,便再好不過了。其實師父和師叔祖早算出你有桃花劫,隻是未料來得這樣快。依師叔祖所言,你這一劫凶險非常,現下鹿連城已死,你尚且平安,希望來日不要再生旁枝才好。”

“我犯下大錯,本是死罪,其實來日再多劫數我也沒什麼好怕的。”蘇榮道,“不知師姐同師叔祖在丹霞山上可有收獲?”

左儀笑道:“今年大利大損,四月魔消道長,至七八月又道消魔長了。去年星劫失利,自然是我們疏忽大意,不過依四月星象之兆看,屆時天地罡炁蓬勃,正是我們收服魔頭的大好時機。天權道長的意思是,若罡盛之象持續三夜以上,我們三派理應合力收服天、神、人三魔,再將陰、陽、地三魔鎮入太和山,便再好不過了。可是,若那吉象僅能維持兩三夜又或者區區一夜,那麼我們三派隻能分頭行動,爭取將神、人、陰三魔收入九天九地歸元陣中。就算神魔僥幸逃脫,人、陰二魔是無論如何也要收服的。否則九月星劫便大事不妙了。”

“師姐說這是天權道長的意思,難道天樞掌門不在山中?”

左儀道:“不錯,天樞道長下山恐怕是與《虹貫九霄》有關的。”

關於《虹貫九霄》的討論自然是沒完沒了的。實際上三界多方都在探討此事,一並被探討的,還有奇龍硯。

《虹貫九霄》劍譜能否順利成型,各人有各人的揣測,天底下隻有十旬仙翁和天樞道長心裡最清楚。天祿三仙雖然都師承玄鶴宮,天樞道長與他們並無交際來往,此次天樞道長下山,是受十旬仙翁之邀,說是有要事商討,涉及《虹貫九霄》和奇龍硯的秘密。天樞道長入得天祿島,看見紫香玉露丸、六尾玄狐和辟陵池水,不禁大吃一驚,問道:“六尾玄狐乃哀牢山聖品,辟陵池水更是東海至寶,仙翁是如何得到的?”

十旬仙翁捋須笑道:“我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一個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三樣寶物都是重明觀的人找來的。我用幽魂仙草換這三樣寶物,他們未吃虧,我也得償所願嗬。”

天樞道長聽罷,立刻明白了十旬仙翁的意圖。儘管玄鶴宮弟子中稍有道行者皆算得出這三樣寶物可令《虹貫九霄》劍譜重現於世,然而知曉方法是一碼事,能不能施行又是另一碼事。天樞道長猜想,天祿三仙定是屢試屢敗,才想到他的,既如此,他與天祿三仙便構成了一種純粹的利益關係。兩方各有所需,各有所予,若能推演出《虹貫九霄》的整套劍譜,實在是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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