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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集 魚藏刺僚(1 / 2)

吳楚邊境,遠離朝堂。邊邑卑梁,二女爭桑。

楚國邊城鐘離,與吳國邊邑卑梁相鄰,並無明確邊界,隻一條小河,蜿蜒穿行而過。

兩地居民雞犬相聞,皆以養蠶為業。

周敬王三年春,鐘離之女越界,至卑梁采桑;吳女上前理論,由此互相廝打。

卑梁女力大,終占上風,將鐘離女打哭還家。鐘離族人聞而大怒,遂各操柴擔榔頭,尋至卑梁,打死卑梁女一家數口,然後撤回鐘離。卑梁女鄰居皆怒,將此事上報官府。

吳國卑梁邑守聞而怒不可遏,遂調集全部卑梁守軍三百,車二十乘,往伐鐘離。卑梁百姓亦都懷憤,追隨步軍之後,相助攻打鐘離。結果鐘離守戍毫無防備,終被吳軍掃蕩,死數百人,居民財帛亦被擄掠一空。

消息傳至郢都,楚平王聞說鐘離被掠,不問曲直是非,當即調軍攻占卑梁,並對當地軍民進行屠殺。

吳王僚聞報亦大怒,便拜公子光為將,率軍進攻楚國。吳軍一戰獲勝,就此攻占鐘離、居巢兩城。

吳楚此番大戰,全是因爭奪卑梁桑葉而起,故此史稱卑梁之釁。

鐘離、居巢二邑既失,楚平王驚怒交迸,便得心疾,久治不愈。

至敬王四年,楚平王自覺疾篤難起,乃召令尹囊瓦及公子申兩位重臣,至於病榻之前,以太子軫相托,遺囑而薨。二人受命而出,公子申且去召集族人大夫,安排喪事。

囊瓦因不喜太子軫,而素與公子西交厚,遂與大夫郤宛暗地商議:太子軫年幼,且其母伯嬴,原以太子建名義向秦國所聘,並非國君正妻。子西年長而且好善,我謂不如立以為王。立長則名順,建善則國治,誠立子西,楚必賴之。

郤宛不以為然,但隻唯唯以應,轉身便將囊瓦之言,告於公子申。

公子申大怒:若以其母非嫡而廢太子,是彰君王昔日父奪子婦之行也。太子雖幼,母為秦君之女,且久為楚君夫人,誰謂其非嫡嗣今反欲棄嫡立庶,外失秦國大援,內揚先君之惡,蠢之極矣。囊瓦欲以私利禍我楚國,其非喪心病狂乎再言及此事,吾必殺之!

囊瓦聞而大懼,豈敢再提廢立之事乃奉太子軫主喪即位,是為昭王。

殮葬平王已畢,昭王升朝理政,並對擁立群臣封官賜爵。使囊瓦仍為令尹,郤宛為左尹,鄢將師為右尹,費無極使為太師,四人同執國政。

在楚平王患病之時,吳國占據棠邑江口,並在此修築城池,史稱古棠邑城,是為今南京地區史載最早城市原型。此後直至秦始皇平定六國,下令拆毀此城,共延續三百餘年。

便在此際,鄭、晉、宋、衛、曹、邾、騰等中原諸侯國大夫會於黃文,商議安定周朝王室之策。會議期間,列國大夫互相拜訪請教,交流思想,由此便為諸子百家興起張本。

越明年,魯國因賭博鬥雞,引發內亂。究其原因,是季孫氏平子與郈昭伯鬥雞,雙方為保必勝,皆都作弊。季平子給鬥雞套上護甲,郈昭伯給鬥雞套上銅爪。兩雞相鬥,季平子敗,因斥責郈昭伯違規。郈昭伯反唇相譏,亦責季平子犯規在先,鬥雞比賽,無果而罷。

季平子還府,羞怒難當,便率家甲圍住郈府,拆開郈宅後牆,在其院中強行修建宮殿,稱為季氏行宮。

郈昭伯勢弱不敵,隻得暫時隱忍,尋找反撲機會。因知臧昭伯與季平子有隙,遂與之結盟,商議一起對付季氏。

臧昭伯之弟臧會詐害其兄不成,藏在季氏家中;臧昭伯大怒,因而囚禁季氏家人。季平子惱怒,複又囚禁臧氏家臣,以為報複。臧昭伯便以此事為由,與郈氏聯手。

由是郈氏便以季平子侵宅建殿為據;臧昭伯以季氏乾涉自己家族事務在先,囚禁自己家臣在後為由,寫成奏本,同時向魯昭公告難,並揭發季平子平日種種不法。

魯昭公聞奏,亦正因季孫氏侵占公室之田,欲要反抗,便即憤然而起,帶兵攻入季氏家中。季平子實未料到昭公竟敢動武,毫無防備,便向魯昭公認罪求情,但被拒絕。

未料季平子認罪求情是假,拖延時間是真,早已暗示家人外出,向叔孫氏請求援兵。正在君臣對峙舌戰之時,叔孫氏率軍來到,擊敗昭公之軍,季平子獲救。

魯昭公大窘,情急之下卻又與虎謀皮,派郈昭伯為使,往求孟孫氏出麵調解。孟孫氏二話不說,當即擒執郈昭伯,與季孫氏、叔孫氏聯合討伐昭公。魯昭公至此叫天不靈,呼祖不應,隻得出逃齊國。

齊景公熱情以待,並許諾道:請奉送兩萬五千戶以為食邑,並待天子之命。

魯昭公聞而大喜過望,便欲應允。

公子家駒諫道:父親身為魯國之君,不思借兵複國,寧棄周公所遺基業,而甘為齊國臣下,此事可乎

魯昭公聞言大慚,由此愧不敢受。

家駒又道:齊侯無信,不如至晉,請求晉伯主持公道,助君複國。

魯昭公以為齊近晉遠,且對齊景公充滿幻想,便不肯聽公子此計。魯國內亂既平,叔孫氏勸說季平子迎歸昭公,孟孫、季氏俱都不從,於是隻得作罷。

魯昭公居齊時久,見齊侯並無助己還都複位之意,方信公子家駒之言,因而離齊奔晉,並請晉侯護送自己回國。

季平子聞而大驚,乃聯絡三桓,共同賄賂晉國六卿,使其諫止此事。

晉國六卿既受季氏賄賂,因而一齊勸阻晉頃公,休送魯昭公歸國複位,平白得罪三桓。晉頃公非懼魯國三桓,但實在不敢得罪本國六卿,隻得作罷,乃將魯昭公安置在乾侯。

魯昭公在乾侯一住七年,直到患病去世,命喪異鄉。終年五十一歲,在位二十五年,流亡七載。魯三桓聞說昭公薨逝,遂共立昭公之弟公子宋為君,是為魯定公。

自此魯**政,皆都掌控於三桓之手,國君定公徒有虛名。

便在魯國發生內亂之時,孔子便率徒眾去魯,來到齊國求仕。齊景公大喜,當麵問政。

孔子答曰:父父,子子,君君,臣臣。

齊景公問:究何意也

孔子:父以慈待子,子以孝事父,君以仁待臣,臣以忠事君。

齊景公: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雖有粟,吾得而食諸

孔子為政高論雖被齊景公大為賞識,但當時齊國大權皆在大夫田氏,且晏嬰為相,亦對孔子治國思想不以為然,故勸諫景公,不能采用其治政之策。

於是孔子在齊,雖然不能與政,但得齊侯禮遇,倒也悠哉遊哉。更得聞《韶》樂,以為天下至美韻律,三月不知肉味。

時間既久,孔子見在齊國無法實現自己誌向,隻得返回魯國,全力開館授徒,從事文化教育事業。這一時期,孔子弟子越來越多,前來曲阜求學者,幾乎遍及天下諸侯各國。

鏡頭轉換。便在儒聖孔子遊齊之時,齊國兵聖孫武卻被迫離開齊土,遠奔吳國。

田穰苴力退晉、燕二國之敵,被封為大司馬之後,陳田氏就此崛起。

鮑、高、國氏家族不喜,紛向齊景公屢進讒言,必欲驅逐田穰苴,削弱田氏勢力。

齊景公最終拗之不過,隻得采納三家意見,將田穰苴辭退。田穰苴被貶退之後,因不能施展滿腹才能,故此心情憂鬱,不久病故。

孫憑與田穰苴同宗,時為齊國上卿,位高爵尊。其子孫武人如其名,愛武成癡,披閱軍事典籍,深解黃帝戰術,精通伊尹、薑太公、管仲兵謀,尤得田穰苴用兵之道三味。

田穰苴既死,又兼齊國危機四伏,孫憑以為禍亂即將危及孫氏家族,遂率全家離開封邑樂安,告彆齊國,長途跋涉,逃到吳國。

孫武此時隻有二十餘歲,雖在兵法研究上已卓然成家,但藏形不露,隨父亦耕亦讀,隱居田園,等待一飛衝天之時。

當此之時,商家鼻祖範蠡亦二十歲年紀,意氣風發之際。

範蠡字少伯,出生於宛地(河南南陽)三戶邑。出身貧賤,但博學多才、文武雙全。

範蠡精於謀算之學,師從於名士計然。

計然乃宋國葵丘濮上(今河南商丘民權縣林七鄉西村)人氏,生卒年皆都不詳,亦不露其族姓,隻說辛氏名鈃,字文子,又稱計研,自號漁父。

若依此而論,則可推斷,當初於江邊救渡伍子胥與楚公孫勝,功成之後不肯報名,隻以“漁父”告之,揚長而去者,當便是此翁。

計然祖先史籍不載,無從得知,但據後世史家推測,是從晉國逃亡至宋國落難貴族。計然外表平庸愚鈍,但自幼好學,通覽群書,常似大智者若愚。

又時常觀察自然,善自事未露出倪端時推其發展規律,觀人顏色而知其心。至三十歲時便即博學多才,天文地理無所不通,尤善計算。計然學成之後,常遊於山海湖澤,尤喜作漁翁打扮,遊於江湖之間,來往楚、吳、越地。

當計然南遊越國之時,正遇少年範蠡,因喜其天縱聰明,故收為徒,並授以滅楚七計,以為仕越之階,顯達之本。因其品行剛直,又酷愛山水之遊,不肯遊說自薦於諸侯,故此儘管才冠當世,卻不為天下人知。素日隻以計然為號,或稱漁丈人。

範蠡時欲自薦於越王句踐,向師父征求意見。

計然對範蠡說道:中原勢衰,吳越霸氣將生,子仕越可也。但越王為人,長頸鳥喙,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榮樂。功成之際,便是身退之時,切記,切記!

範蠡牢記在心,由此深為敬佩,愈加虛心學習。

畫外音:計然在史籍中隻是驚鴻一瞥,有若神龍,無人知其具體來曆,最終去向。其實一旦說破,並不奇怪,因其便是自古以來,第一神秘人物老子之開門首徒。此後更奉師命,將道家一派學術,儘行傳給弟子範蠡,以使其再傳鬼穀子,由此便衍生出鬼穀門一派,道家第一支脈。其後鬼穀門在戰國初期更是大放異彩,門下眾徒先後掌控列**政,影響整個戰國二百餘年走向,並終使秦始皇一統**,兼並七雄,成為千古一帝。

與恩師老子相同,計然在完全隱居之前,亦曾留下一部奇書,名曰《文子》。北魏李暹為《文子》作注疏雲:“文子姓辛,葵丘濮上人,號曰計然,範蠡師事之。本受業於老子,錄其遺言為十二篇。”明確指出計然便是老子弟子,是為重要文獻證據。又從生活年代考證,範蠡晚於老子約四十餘年出生,而計然正處於老子與範蠡之間,年齡上便極吻合。

計然收範蠡為徒,遺七計而助勾踐滅吳稱霸,隻是牛刀小試,而且不露聲色。範蠡助越稱霸,不似管仲相齊,百裡奚相秦如此招搖,而是成大業於無形,正是道家手段。範蠡功成而去,亦更是道家手段,絕不似儒家、兵家、法家、墨家、陰陽家,或匠門、醫門行為。

範蠡既得師父計然指點,於是大拜八拜,下山出林,一路飄然,向東南而去。

周敬王四年,是為楚昭王元年。

吳王僚趁喪出兵伐楚,使二弟公子蓋餘、屬庸為將,圍攻灊邑。同時命四叔季劄出使晉國,以觀諸侯之變,防其助楚。

楚昭王軫新立,聞說吳兵來攻,急與眾卿聚議拒敵之策。

公子申獻計:吳人乘喪來伐,我若不出兵迎敵,便是示弱,必更啟其軍深入。依臣愚見,可令左司馬沈尹戍率步卒一萬,往救灊邑;複遣左尹郤宛率水軍一萬,從淮汭順流而下,截住吳兵之後,使其首尾受敵,不得歸國。則吳兵進退無路,必被我擒。

昭王大喜,遂用其計,使二卿調遣兵馬,水陸分道而行。

吳公子掩餘、燭庸正圍灊邑,諜者來報:楚國救兵來到!

二公子大驚,分兵一半迎敵。

探馬又報:楚將郤宛引領舟師,從淮汭塞斷江口,絕我歸路。

二公子由是進退兩難,乃分作兩寨,為犄角之勢,與楚將相持,一麵遣使入吳求救。

吳王僚聞報驚慌,乃使世子慶忌離京北上,糾合鄭、衛之兵,去救掩餘、燭庸。由此吳王心腹親信俱都領兵出都,單留公子姬光在國,保衛郢城。

公子光以為時機已至,遂與伍子胥商議:我若於此時奪位,不亦可乎

伍子胥:誠然,如是!

公子光大喜,乃召專諸至府,與伍子胥共同商議行刺之事。

伍子胥:王叔及公子皆不在朝,王僚勢孤,時不可失。公子光本為王嗣,被姬僚奪去王位,眾卿大夫大半不服。故若公子得位,便是王叔歸來,亦絕無再廢長兄嫡子之理。

專諸:籌謀在兄,行之在弟。賢兄但曰王僚必殺可也。其母老子弱,兩弟一子將兵在外,又被楚絕其後,不能得歸。外困於楚,內無骨鯁之臣,趁此殺之,無如我何!

公子光大喜,頓首謝道:若果成此大事,壯士萬一不幸,則公之老母妻子,皆歸在下撫養,不使失怙。姬光之身,即子之遺身也。

聞此不吉之言,專諸尚且不以為意,伍子胥早已心下淒然。

公子光忽覺得意忘形之下失言,便命在內室設宴,三人一邊飲酒,一邊詳議刺王細節。酒過三巡,議論良久,因知王宮內護衛森嚴,一時未得十全善策。

正在這時,庖人進魚,每人一條,其味甚美。

專諸嘗之,忽得一計:我非懼死,但凡事輕舉無功,必圖萬全。便如此盤中之魚,本在千仞之淵,而終入漁人之手,就烹於庖廚,享於我等之口腹者,皆以香餌之故也。今欲刺王僚,一擊成功,則必先投王之所好,能親近其身,必無不中。

伍員:善哉,賢弟之言是也。

專諸:但不知王僚,有何所好

公子光:除卻好色,便是好味。五味之中,最愛魚炙。

專諸:則某請暫辭,往學治味,庶可得近吳王焉!

由是告彆出府,當夜悄悄離城,前往太湖邊上,向漁家專學炙魚。

三月之後,炙魚技術學成。專諸回到公子光府,親自下廚為炙,奉饗眾客,凡品嘗者皆以為天下佳肴。公子姬光仔細品嘗之後,讚不絕口:天下至味,不過如此!

伍員:以此廚藝,得近吳王僚必矣,便可購置利器,以便行刺。

公子光:不必外購,我府中便有一把利劍。

伍員:未知此劍由何處得來

公子光:昔越王允常,曾使歐冶子造劍五枚,獻其三於吳,兩長一短。

伍員:劍名為何

公子光:長者一曰湛盧,二曰磐郢;短者是謂魚腸,言其可藏於魚腹也。

伍員:公子府中,所藏何劍

公子光:正是魚腸。魚腸雖短,砍鐵如泥,先君賜我,至今藏之。

伍員:好魚腸,好魚腸!不利於戰陣交鋒,正利於近身行刺。

專諸:好魚腸,好魚腸!隻曾聽說,未嘗得見。可否相借一觀

公子光:正欲歸卿使用,有何不可

遂自匣中出其短劍,請子胥與專諸二人賞鑒。伍員出鞘試之,果然冷氣森森,吹毛可斷,銳利非常。專諸試以活物,劍過無痕,刃不沾血,便道:果然寶劍,可透五重革甲!

伍子胥將短劍還鞘,悶悶不樂,便即告辭。公子光知其心思,亦不挽留,送出二門以外自回,遂召專諸,將魚腸短劍相贈。專諸更不道謝,藏於衣內,離府而去。

伍子胥拜辭公子,返歸自己下處。剛出公子府門,便即淚落不止;及至登車之後,更於路掩泣吞聲,不能自已。

駕車禦車深以為怪,不由問道:公子何事,悲戚如此

伍子胥知其是為心腹,也不相瞞:你卻不知,魚腸劍出,我義弟專諸壽將儘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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