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事府姓苗的少詹事,不管之前有沒有這個人,但是從今往後,是沒了。
無聲無息中,那位苗大人被判了死刑,而眼前的人還不知道。
“我姓柳……”
“我管你姓什麼!”婦人翻白眼,蠻橫打斷了柳三笙的話。
“姓柳,難道這位小姐是柳公家的後輩?”
倒是顧城,聽到這句話激動極了。
柳公,也就是安國公。
安國公在先皇在時,可是朝堂上最受重用的人啊。
學識和見識力壓朝堂上下一眾人。
做所作為,都是利民利國的好事,因此在民間,特彆是在這些學子的心中,安國公的地位非常崇高。
“是。”
“那是我祖父。”
她的家世是天生的,她從不會遮遮掩掩。
隻要她不做什麼愧對柳家的事情,那麼到任何地方,她都可以自信的說自己姓柳。
“喲,一唱一和還挺會的啊,他不會是你們請來唱戲的吧。”
婦人努力回想京城姓柳的大戶人家,總覺得有點熟悉,可又想不起來。
如此,她將其看做是一個名不見經不傳的小家族。
那語氣,更豪橫了。
倒是她身邊的丫鬟,在柳三笙自報家門後,臉色刷一下白了。
“夫人,我們走吧,老爺還在家裡等著您呢。”
她趕緊勸著,恨不得今日沒出門。
彆說少詹事,就是詹事府詹事來了,在這些人麵前,也得低頭啊。
關鍵她看的分明。
那個姓柳的少女,對那個少年的態度格外尊敬。
能讓那個柳家女都低頭的人,什麼身份小丫鬟都不敢去猜測的。
她的雙腿在打擺子,快哭了。
【夫人,什麼夫人啊?】
【不就是一個得寵的姨娘嗎,在外以夫人的名義自居,還真給自己臉啊。】
嬰兒的聲音插入,讓柳三笙有了想法。
“詹事府的少詹事大人是吧,母親提起過苗大人的夫人,長得不像你這樣啊。”
“我倒是記得,苗大人家有個喜歡來青雲寺上香的姨娘,不會就是你的吧。”
“嘖嘖,苗大人知道你在外麵以正妻自居嗎?”
“寵妾滅妻,這事情傳出去,苗大人的官帽子,怕是戴不住了哦。”
瞬間抓住關鍵的柳三笙,一針見血。
她抿唇,似笑非笑的眼神,讓那婦人差點氣的跳腳。
“你胡說什麼,你怎麼可能知道那個黃臉婆!”
這話一出,身邊的丫鬟絕望閉嘴。
這不就是主動承認自己是個姨娘嗎。
不打自招也太快了吧。
“我是沒見過。”
“我猜的啊。”
“畢竟能為太子殿下做事的大人,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不識好歹,心腸歹毒的夫人。”
柳三笙冷了臉,身上的氣勢頗為驚人。
柳家姑娘,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軟包子。
尤其是她現在代表柳家和太子的顏麵,更是寸步不讓。
“你,你……”
婦人氣的發抖,指著柳三笙說不出話來。
走最後,還是小丫鬟看不過去,湊到婦人麵前小聲說了幾句。
隨機,柳三笙就看到,那女人的臉色從紅轉白。
她看向柳三笙的眼神也充滿敬畏和後悔。
“我,我……”
“我不知道你是那個柳家的人。”
她喃喃著,很小的聲音,就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