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鎮魂!
一晃半個月過去。
雲曉天跟隨一商行,輾轉時日,總算賺取了少許微薄錢財,這日黃昏,大都一則偶然的消息,轟動全城。
消息稱大韓將立太子,王室需招一批傑出的天驕,成為新太子的隨從,修者限化海境,年齡不得超過十六歲,為期半年武會,一共六次,前五次屬於篩選期,整個大都四大區,分彆設立戰台,最終每個區取前二十名,入皇城之內,進行終決,此次武會,生死有命,任何參加的人,即便身死戰台,背後之人和勢力,不得擊殺獲勝者,違者誅九族。
大風客棧一房間內,激動的雲曉天,盤膝在床榻之上,內心久久不能平息。
“這是個天賜的時機,大韓,你們感受到了嗎?”
“太子,未來之君,你想招攬天驕,我豈能如你願?任何人,若要成為我敵,我必扼殺於萌芽中!”
“自從空冥經開啟葬手以來,我雖技窮,但也因此,常年專注,接下來的半年,定要將葬手練至化境,憑借葬身,化海境何人不能一戰?”
就此,雲曉天陷入苦修之中。
半夜,圓月高掛,陷入深層次苦悟的雲曉天,麵具下的雙眼刹那睜開,眼球化白,極為嚇人。
唰!
他詭異的射出窗外,往城外而去。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整個大都之外,從北到西,到南,再到東,皆有莫名的雲曉天身影劃過,他仿似在尋找什麼,最後,他於大都之東麵,大約五裡的東郊亂葬崗停下。
亂葬崗,乃是一個小峽穀,裡麵埋的全是曾經戰死的士兵,雖然沒有名將,但許多人都是戰功不凡。
這裡,在明月照耀下,顯得異常陰森,一座座墳墓,橫七豎八,四周常有鳥聲纏鳴。
入口,雲曉天那雙慘白的雙眼,仿似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一座座墳頭上,皆坐著一尊不一樣的人影,有的持有凶器,有的全身染血,有的四肢不全。
“殺!”
一聲沉悶的殺音,從雲曉天喉嚨顫出,回應他的,是整座亂葬崗中的人影齊喝,仿似戰場再現,從沙場走過來的人,再掀殺風。
殺!
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但這裡無形中卻有殺意籠罩。
雲曉天赤手如虎,直奔戰場,輾轉騰挪,與一尊尊無形之人交手,那雙葬手,就像是萬千魂影伴隨,枯骨鑄就,征戰四方,招招變幻,難測難辨。
很神奇,雲曉天雖然在大戰,但是他沒有絲毫元力透出,故而這裡幾乎不會遭到什麼破壞。
不知過了多久,亂葬崗前,一個渾身酒氣的漢子,踩著逍遙的步子,哼著小曲兒,東倒西歪的走過。
“嗯,人生得意須儘歡,偷得佳人半座天,快哉,美哉!”
“什麼東西?”
漢子醉得不醒人事,正自言自語間,忽見亂葬崗內,人影飄動,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好不容易回點神,定眼一看,整個麵目,瞬間烏青,牙齒、雙手、雙腿直打哆嗦。
“我鬼鬼啊!”
“媽救命呐!”
砰!砰!
漢子拔腿就跑,奈何腳不聽使喚,直接連爬帶滾的瘋狂逃離此地,滑稽的一幕,可惜無人看見。
一夜很快過去,天明之前,雲曉天莫名其妙回到了客棧內,完全是一副深入苦修的模樣,絲毫不知道夜晚做了什麼!
那大醉漢子,不知家住何處,雖被嚇破膽,但這樣的場麵說出,估計也不會有人信。
無人前來驚擾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十日。
深夜,雲曉天依舊來到亂葬崗,陷入詭異的修煉之中,隻是如今,他整個人,不隻是雙手,其全身都仿似有鬼魂環繞,極其駭人。
而在亂葬崗入口,一個絕美的女子,麵帶驚惑,一直盯著不斷搏殺的雲曉天,她正是楚清夢,她在大都北區感應到雲曉天的位置,本來準備暗中留在客棧,看看雲曉天南下而來的目標,結果半夜,雲曉天便莫名其妙的走出,這才跟來。
“這家夥在乾嘛?刨死人墳麼?”
“像是在修煉,可有這麼修煉的嗎?還是說,他中了什麼怪病?大老遠的跑來這裡,就為這?”
“酒先生到底傳了他什麼功法?在西山滄海雖然沒人說,但是他修煉的功法,確實有些妖邪。”
。
楚清夢雖好奇不懂,不過沒有去擾雲曉天,直到天快亮了,她才又雲曉天返回客棧。
清晨,床榻上,陷入深層次的雲曉天,整個人一陣玄光收放,他漸漸的醒來。
“啊你,你想嚇死我啊!”
睜開眼的刹那,映入眼幕的楚清夢,正一臉好奇的盯著,搞得雲曉天有些措手不及。
“你才要嚇死姑奶奶,我這麼大個美女,總沒有那些孤魂野鬼嚇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