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鎮魂!
昏暗的天牢中,潮濕陰冷,油火照耀,鳴冤不斷。
“大人,冤枉啊!”
“冤枉!”
。
每一間牢房,都根據犯人的特殊性,設有不同程度的法陣,依稀有靈韻散發,雲曉天手中的鑰匙,正是開啟這些法陣的,除了法陣外,犯人被不同鎖鏈給鎖住。
一間,兩間,雲曉天連續試了十間牢房,鑰匙放上去,都會顯示犯人的信息,隻是,這十間牢房的犯人,老少皆有,但沒有一個與前朝有關。
這是一間散發血色靈韻的牢房,當雲曉天把鑰匙放上去時,牢門上頓時顯示數條信息。
“龐汾,男,八十五歲,前北桑大將軍,屠我韓軍三千,不臣新皇,永世打入天懺悔!”
雲曉天心中閃過一道光,他抬首看向牢中人,那是一個蓬頭垢麵的老人,骨瘦如柴,被兩根血紅的異物,從雙胸穿過,垂掉於半空,整個人奄奄一息,隻有若有若無的踹息發出。
“前輩!”
雲曉天進入後,將牢門鎖上,一聲尊呼。
“前輩,醒醒!”
見龐汾沒有反應,雲曉天注入一股元力在他身上,再次呼喚,龐汾終於緩緩抬頭,那張滄桑的臉,早已麵目全非,布滿了血肉結,極為醜陋。
“噢!”
“你是誰?”
龐汾一隻眼睛眯著睜開,艱難看向雲曉天,後者單膝跪地,拱手道
“雲曉天拜見前輩,我母親霍思妤,父親是雲華盛。”
龐汾聽後,整個身子一顫,麵色扭曲。
“五公主,霍皇,啊!”
言語間,龐汾陷入瘋狂,這是一段難以抹去的回憶,是痛,也是悲。
“你到底是誰?”
畫麵的轉變,非常之快,搞得雲曉天有些措手不及。
“前輩,有些事一時很難說清楚,但我真的是雲曉天,不信你看!”
說完,雲曉天便把額頭胎記露出,龐汾滄桑的麵目苦澀一笑,淚花湧動。
“春秋不複,故人還存,老朽知道你為何而來了,離去吧,你太弱了!”
雲曉天內心再也平靜不下。
“前輩,我娘可是在這天牢之內?”
龐汾搖頭。
“霍皇為救北桑子民,孤身前來大都,被囚這天牢,常年遭受毒打,為了以霍皇為餌捕你,大韓賊子,將霍皇帶走,困於深宮,受儘折磨,這些,還是老朽曾經以秘法,在獄卒眼中獲知。”
“哎,這些年,老朽被他們一點點蠶食,最後一次施展秘法,還是五年前,那時,我已經得知,許多年你都不曾出現,大韓已經漸漸不太在乎,霍皇已剩半條命。”
“但是,老朽知道,有個神秘勢力,絕不會就此罷休,他們強者無數,無人可撼動他們。”
“你,有多遠離多遠,不要去試著救霍皇,她再也經不起折騰了,就讓她安安靜靜享受最後的時光吧!”
雲曉天雙眼濕潤,搖著頭道
“不,絕不,前輩,如何才能救你?我娘到底怎麼樣了?”
龐汾長歎一氣。
“孩子,老朽離開這枷鎖,立馬就會亡去,不要徒勞了!”
“至於霍皇,手腳被挑,精神失常,都是那群賊人害的啊!”
“許多年前,老朽還極為渴望你的出現,可如今,老朽,甚至你母親,也絕不希望你出現,曾經的往事,我們已經承受了巨大的代價,不能在牽連後人了!”
雲曉天麵色抽搐,強忍情緒。
“我來了,就絕不會退去!”
“前輩,晚輩懇請您傳我那秘法,哪怕翻遍皇宮,我定要找到母親,生,我是她之兒,死,我亦是她之兒,什麼樣的代價,我都不怕,隻要能見到母親,陪伴在母親身邊!”
龐汾看著雲曉天決然的表情,心生感慨,半許後才開口道
“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雲曉天將來到大都的事情,儘皆說出,龐汾眼中一點點讚賞升起。
“好孩子,小小年紀,你就如此謹慎,實在難得,來,你靠近我!”
見此,雲曉天耳畔靠近龐汾嘴邊,靜靜聆聽龐汾的話語,並一字一句記下。
。
“什麼?大半夜叫我,你就是為了進宮?”
夢然居外,寒風凜冽,楚清夢大半夜被雲曉天讓守衛傳信擾醒,得知雲曉天的想法後,她驀然一驚。
雲曉天點了點頭,他從龐汾獲得秘法‘鎖魂引’,此法可通過人的雙眼,侵擾人的靈魂,從而獲知某個特定目標的信息,如今再一次鎖定他母親在皇宮之內,他已經迫不及待。
“楚姑娘,事態緊急,我必須要在最短時間去皇宮之內,你可有辦法?”
楚清夢沉吟半許,麵色為難。
“你知道的,沒有皇帝下詔令,想要進入皇宮,實在萬難,你不是得暗刺身份嗎?不能進入?”
雲曉天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