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0號淩晨2點,距離走馬河碼頭1個小時路程的淺灘。
身穿黑色棉衣的嶽文,帶著兩名穿著褐色獸皮外衣的遊牧族人,筆直的站在岸邊。
漆黑的夜裡,河道中緩緩駛出一道船影。
馬蹄聲伴隨著河邊的寒風,零零碎碎的傳出。
三名全身一絲不掛的船夫,瑟瑟發抖的站在岸邊看著嶽文,伴隨著一起發抖的還有船上的10名被當做貨物的村民!
嶽平拿出90元遞給船夫,伴隨著噗通噗通的下水聲,筏子緩緩駛離。
十名村民顫抖著看著嶽文,其中有人還認識嶽文,有些不敢置信竟然是嶽家人。
因為嶽陽等人押送的途中全是帶著黑色絨帽,遮住臉部,他們也弄不清是誰在押送他們。
“各位村民,你們是什麼原因被綁到這裡的?”嶽文沉聲問道,隨後手指向第一個人,示意他說話。
男人害怕到說不出話,隻能低著頭,顫抖的看著嶽文。
“回答問題!”嶽平走到男人身邊,冷冷的說道。
“欠了錢,我是自願來的。”顫抖的聲音帶著一絲討好,甚至連說話內容都美化了一番。
嶽陽指著下一個人問道“你呢?”
“我也是”被指到的人低著小聲說道。
嶽文搖搖頭說道“不對,下一個!”
河道邊,10個人站成一排,一個一個回答問題。
北城門口居民區,油乎乎的玻璃窗內,猛地坐起一個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嶽陽瞪大雙眼,伸出雙手做出掐的姿勢從夢中驚醒。
嶽陽揉揉自己的額頭和眼睛,拿過一邊的衣服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上午9點多,通過玻璃窗,習武和嶽萬正在下麵擦拭馬匹。
穿好衣服,嶽陽走下樓梯,端起廚房餐桌上的小麥粥,走出屋外,看著人煙稀少的街道,房東夫婦在大街的外側曬著衣服,鄰居在修著自家的椅子,安靜祥和。
帶著報童帽的小男孩在巷子裡遊蕩,一直到嶽陽三人出門。
得倫斯城到走馬河碼頭的路上,全是來來往往的車隊,行人。
碼頭很大,方圓2公裡的麵積基本都是,外圍一圈是住在碼頭的商戶工人,裡麵一圈是無數個倉庫,口岸。
白天人來人往,過了晚上10點,商戶工人都會默認不到內圈去,晚上的碼頭是留給黑暗中的人使用的。
最靠近內圈的酒館,對著碼頭方向有幾扇圓形玻璃窗,嶽陽三人坐在角落位置,心不在焉的喝著啤酒,等待天黑。
“幾位先生,時間不早了,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胖胖的老板走到三人身邊提醒道。
嶽陽拿出懷表,時間931,皺著眉頭沒有回答。
“幾位先生,看你們麵生,應該是第一次來這個碼頭,這地方的規矩是10點後不出門,不然會有麻煩的。”老板繼續說道。
話音剛落。
叮鈴鈴,酒吧門口的鈴鐺響起,兩名身穿大衣,帶著報童帽的男人走進酒館。
老板看到二人,明顯慌張起來,趕忙跑回吧台,倒上兩杯啤酒放到二人身前。
叮鈴鈴,木門上的鈴鐺再次響起,僅剩的2桌客人,在看到二人後,立馬離開,隻剩下嶽陽三人坐在原位。
老板臉色有些緊張,朝著嶽陽等人使眼色,示意他們趕緊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酒館內安靜的可怕,甚至連老板的呼吸聲都可以聽見。
噠噠,兩名男人起身走到門前停下,看了看嶽陽三人後開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