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陽感覺胸口仿佛被人攥著疼。
費勁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自家醫院外的旅館二樓,秘密病房中。
這已經是第二次來這裡。
林段全身綁著著繃帶靠在嶽陽身邊的床位。
看到嶽陽蘇醒連忙強撐著走到嶽陽身邊。
“老大,你怎麼樣?好些嗎?”林段小聲著急的問道。
嶽陽手指微微動動,感覺身體有些發熱。
應該是傷口導致發燒。
林段把耳朵湊過去。
嶽陽虛弱的問道“家裡怎麼樣?”
“嶽直帶著狗剩,嶽好突圍,嶽萬帶著衛適書孫具撤離到老碼頭,木頭叔被帶到巡查所。”
“家裡損失慘重,武器廠還有其他幾個重要產業,十多個管事都被殺。”
“現在滿城的巡查長都在找我們,理由是包庇罪犯嶽圓圓。”
嶽陽閉著眼,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
對自己下手的人計劃失敗,隻能讓修煉者管理局的馬爾·弗,以問詢調查為由,調動巡查所去搜查自己。
找到下落,恐怕來的不會是巡查所的人,而是殺手。
“林段扶我起來,這裡不能待,很快就會有人找到這。”嶽陽強撐想起身。
林段捂著傷口扶住嶽陽。
嶽陽攥緊拳頭,以兩人現在的情況出去。
不到半個小時就會被發現。
繼續留在這裡,也是個死。
這裡的醫生都是從醫院調來的。
馬爾·弗這麼多年調查經驗,也不是傻子。
人受傷就要找醫生。
隻要去查醫院和藥館,很快就能順著線索查到這。
尤其是從昨天到現在已經將近12個小時。
兩人說話間,房間的門被緩緩推開。
劉醫生戴著口罩進入,眼神有些飄忽“感覺怎麼樣?你這傷最起碼要休息半個月。”
說著劉醫生從口袋拿出幾瓶藥劑“這是青黴素我在給你打兩針。”
外科醫生最大的特點就是手穩,畢竟要操手術刀。
可劉醫生的手在針管插入藥瓶的瞬間,有些手抖。
嶽陽和林段都是久經沙場,常年穿插在敵人後部的人。
一眼就看出有些問題。
林段扶著吊瓶杆,一把掐住劉醫生“說,誰派你來的。”
劉醫生捂著脖子渾身顫抖“他們綁架了我兒子,嶽先生我沒辦法。”
嶽陽眼神冰冷下來“殺人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
林段手一用力,醫生瞬間癱軟下來。
嶽陽閉上眼,強行調動剛剛恢複一些的靈力。
幾聲輕哼,雙手撐著床板坐起身“把屍體用被單綁到門後,豎起來。”
林段扯下吊針,把劉醫院綁在門板上。
露出衣角看起來就像有人躲在身後。
剛剛綁上,林段就看到門口。
護士小豆芽捂著嘴站在那。
小豆芽渾身顫抖,半晌顫顫巍巍說道“嶽先生外麵好像有人來了,你趕緊離開吧,從後麵走。”
嶽陽死死盯著小豆芽,生死時刻,不得不謹慎一些。
小豆芽母親重病,也在這裡休養,隻不過在她住的宿舍裡。
嶽陽出醫藥費和工資雇傭小豆芽在這當護工。
小豆芽也不顧其它,從邊櫃拿出輪椅,攙扶著嶽陽上去。
“林先生跟著我。”
小豆芽帶著兩人快速朝著二樓後門走去。
此時旅館的一樓,兩名大漢拽著櫃台的夥計“老子都看到你二樓空著,還敢說沒房,是不是看不起老子。”
夥計掙紮著回道“爺,真沒房間。”
幾人爭執中,一道身影快速衝上二樓。
砰的一聲,踹開二樓的鐵門。
“什麼聲音?放開我。”夥計想衝上去看看。
奈何死死被二人按住。
高宣緩緩朝著房間靠近,取下身後長槍。
慢慢推開房門,一點衣角漏出。
高宣眼睛瞪大怒喝一聲“【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