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為和好或是不好有乾係,而是一個原則性問題,既然明知對方起了謀害心思,又有付諸行動,結果即便是受害者沒有真得一屍兩命,作為受害者本人和她的家屬,都該選擇報公安來處理這件事。
隻有這樣,才會讓犯了事的人心有忌憚,對法律持敬畏之心,要不然,這犯了事的人會以為隻要拿錢給受害者予以賠償,便能不受法律製裁,日後行事難保會更加恣意妄為!
但話說回來,各人有各人的選擇,咱們是不是當事人,自然不能要求人家和咱們想的一樣,用法律來為自己伸張正義,報公安來懲治加害者。”
輕歎口氣,秦焱錚的表情略顯複雜:“不過就你說的這件事而言,那個犯事的眼下用錢和受害者一方私了,來日她若再犯事,未必能遇到同樣願意拿賠償,不追究她責任的受害一方,到那時,她應該會體會到什麼叫害怕,什麼叫罪有應得。”
“我在聽王護士和說了後續後,我其實挺想不通那位產婦和他丈夫做的選擇,可我卻又有些理解他們,畢竟五百塊不是小數目,前提是那位產婦娘倆終究是沒有出事,否則,再多的賠償,我都為她們母女感到不值。”
宋嵐神色清冷,她說:“人命是無價的,換作是我自個遇到那樣的事,即便我最終有保住一條命,我也不會放過加害者,不會接受所謂的賠償!”
“不愧是我媳婦,我就知道你和我想得是一樣。”
秦焱錚望向宋嵐的眼神裡滿滿都是讚賞。
接觸到他的目光,宋嵐臉龐發熱,嬌嗔對方一眼,說:“咱們的想法是不是有些過於較真?”
“媳婦,你我想的可不是較真,我們隻是站在受害者的立場,為自個討公道,讓加害者受到應有的法律製裁。”
聽了秦焱錚說的,宋嵐問:“就那位產婦的情況,如果加害者被抓,她會被判多少年?”
“認罪態度良好,又給受害者一定的賠償,送去農場改造三五年應該就能獲得自由;如若認罪態度不怎麼樣,不願給受害者賠償,估計得判個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我說的隻是個大概,具體會怎麼判,這得執法部門說了算,畢竟術業有專攻,和執法部門的同誌相比,我就是個門外漢。”
秦焱錚笑笑:“說起來,我媳婦是真厲害,能在那麼危急的情況下把人救下來,醫術真得是這個。”伸出大拇指,秦焱錚與有榮焉,黑眸中滿是自豪。
“不過是我的職責罷了,你是自家人,可彆這麼誇我。”
宋嵐被誇得蠻不好意思。
“我媳婦厲害我誇誇怎麼了?用不著謙虛,在我看來,怎麼誇你都不夠!”
秦焱錚含笑的眸中滿是柔色,他說:“要不要給村裡的大隊部撥個電話,和爸說一聲咱們周末會回村裡看望他和嶽母?”
聞言,宋嵐明顯怔了下,覺得男人的話題轉變得真快,她回過神,彎起唇角說:“好,我現在就撥電話,也不知道大隊部這會有沒有人。”
還彆說,電話有被接通,且接電話的正好是宋三河。
他是沒啥事去大隊部轉轉,不成想,就這麼巧接到了宋嵐的電話。
“爸,新年好,你和我媽還有大哥大嫂、小弟他們也說一聲,我和秦焱錚祝他們新年快樂,順便說一聲,周末我這邊放假的話,和秦焱錚一起回家看望大家。”
“好!”
……
父女倆在電話裡聊了兩三分鐘,方結束通話。
溜溜達達回到家,宋三河進門看到李菊梅,開口就說:“嵐嵐有打電話到大隊部。”
“啥?嵐嵐有打電話?!她在電話裡都說了些啥,你趕緊和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