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薇,他的女兒卻不知足,下鄉一年時間都沒有,不滿足家裡每月寄出的三十塊和七八張票證,現如今伸手要雙倍。
還在信中威脅……
周延琛看完兩封信的內容,幾乎是瞬間,臉色氣得鐵青,同時想到妻子李瑤近期為何精神狀態不好,及用飯沒胃口。
心中氣悶,覺得妻子李瑤不知愛惜自個,就有了飯菜端上坐,周延琛將李瑤刻意藏在抽屜裡的兩封信放到餐桌上。
李瑤見狀,當即就明白過來,她幾度張嘴想要解釋,卻又遲遲沒發出半點聲音。
周時硯隨手拿起那兩封信,等他看過信中的內容,心裡對周時薇很是不滿,他不是不滿這個姐姐向家裡要雙倍錢票,是不滿對方在信中威脅父母。
“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我隻是在尋思著要如何應對,多寄一倍的錢票咱家不至於拿不出來,問題是薇薇太過於理所應當,這次如果按她在心裡說的把錢票寄過去,回頭她隻怕會要得更多。
不順著她,萬一真在當地把自個嫁了,到時咱們該如何是好?!”
李瑤眉頭緊蹙,自責起來:“都是我不好,把薇薇慣得不成樣,原以為你送她下鄉,多少能掰掰她的性子,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她是一點沒改變。”
“我明個就回信,說家裡沒那麼多錢票,隨便她在當地嫁人,但往後家裡不會再寄一分錢、一張票。”
周延琛做出決斷。
“這……”
李瑤心生不忍。
“媽,你就放心吧,就我姐那樣兒,根本不可能在當地嫁人。”
自私自利,又吃不了苦,要是他姐真嫁給當地的男青年,他把腦袋當球踢。
周時硯在心裡冷哼一聲,續說:“我姐仗著對你和我爸的了解,覺得你們不管如何都在意她這個女兒,於是故意在信中威脅你們,隻為了達到她的目的。”
聽完周時硯說的,李瑤看向周延琛,見周延琛點頭認同兒子說的,她嘴角動了動,問:“你真要那麼寫回信?”
“嗯。”
周延琛頷首,繼而說:“不管她是威脅,還是真有在當地嫁人的心思,隻要她去做了,就該承擔起後果。”
“我……我不答應,薇薇是咱們嬌養大的女兒,如若她真在當地就嫁人……我接受不了!”
李瑤眼眶濕潤,連連搖頭。
“那你想怎樣?按她信中寫的往後每月寄雙倍錢票,又或者設法把她弄回京市?”
周延琛問。
李瑤沉默不語。
“弄回京市這不可能,寄雙倍錢票你要是願意隨你,但你可彆後悔。”
周延琛音落,周時硯說:“媽,你這次按我姐的要求寄雙倍錢票,來日我姐讓你在雙倍的基礎上再添加雙倍,你又該如何?難道咱們自個不過日子,每天喝西北風不成?”
“要是你姐去年沒被送去下鄉,就不會有現在這事。”
猛不丁李瑤口中說了這麼一句,聞言,周時硯皺眉:“媽,你這事在怨我爸,還是在怨隔壁秦大哥夫妻倆?”
李瑤張了張嘴,卻半晌沒出聲。
周時硯眼裡不由染上一絲失望,說:“是我姐心思不正,主動招惹宋醫生,倘若我爸不給我姐報名下鄉,她對著隔壁不定又鬨出什麼事端,而以秦大哥的脾性,肯定不會有我姐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