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許婉華神情煞白，尤其是老太太一巴掌過來，這位心思歹毒，卻時常表現出一副通情達理模樣的婦人，當場瑟瑟發抖。
“媽，媽，你聽我解釋。”
“這件，這件事不是這樣的，都，都是方言……”
許婉華習慣性潑臟水，顛倒黑白，可這一次，話到嘴邊，尤其是麵對老太太陰沉的臉，戛然而止。
仿佛，有什麼東西，硬生生卡住自己的喉嚨。
“跪下。”程徽英冷漠的命令。
許婉華，“……”
她身體僵硬，扭扭捏捏故作矜持。
顯而易見，自從嫁給方一卿，徹底飛黃騰達之後，許婉華的眼界，也跟著水漲船高，以至於看誰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讓她這種金貴的，擁有光環的婦人，公然下跪，怎麼甘心？
這是恥辱，也是踐踏自己的尊嚴！
啪！
程徽英絕不慣著，揚手又是一巴掌重重扇在許婉華的臉上，這一巴掌，似乎，將她狂妄的，傲慢的自負心，徹底打碎了。
“還要我講第二遍？”程徽英問。
嘶嘶！
許婉華伸手一摸，她漂亮的臉蛋，已經有了殷紅的血跡。
這位看起來，油儘燈枯時日無多的老太太，力氣是真大，也是真的狠辣！
“媽。”許婉華故作委屈。
最終，許婉華乖乖的，跪在了程徽英的膝下。
許超華哆哆嗦嗦，全程不敢抬頭，強大的恐懼感，讓他的身體不聽使喚，持續抖動。
“我還沒死，方家還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
程徽英嗬嗬冷笑，目光猶如一柄劍，壓迫的許超華呼吸粗重，心臟狂跳。
“你要我為你做什麼主，你究竟受了什麼冤屈，嘴賤的東西！”
“還有，我方家的莊園，從何時起，成你姓許的了？”
許超華，“……”
他紋絲不敢動，同樣沒有勇氣和膽子，回複老太太的問題。
可，這麼僵持著也不是辦法，許超華沉默許久，戰戰兢兢道，“老太君，我，我，我那完全是被方言刺激到了。”
“所以，一時失了智，說了不該說的話，我，我冤啊。”
程徽英怒火滔天，“到了現在這一步，你還想著避重就輕，顛倒是非？”
“你許家人，都這種德行？嗯？許婉華？”
程徽英挪動視線，伸手拍了拍許婉華布滿血跡的臉蛋，“是嗎？”
許婉華貝齒緊咬，不敢吭聲。
“沒有方一卿，你兄妹二人算個什麼東西？”
“我沒見你二人，感恩感懷方一卿的好，現在反倒，要騎在我方家的頭上，作威作福了？”
其實，這不是程徽英最生氣的。
她最生氣的是，下麵的一些人，明明吃著方一卿的飯，卻乾起賣主的事情！
唰！
一道目光過去，陳山和餘下四位保鏢，均是嚇得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額頭熱汗快要糊住視線。
“你們先前，不是一致默認，是小言主動挑釁，先動手打人的嗎？”
“現在，為何一個個，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程徽英厲聲質問。
陳山，“……”
“老，老太太。”陳山感覺全身都麻了，這是真的捅出大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