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波再回餐廳的時候，明顯神情更為敬畏，看待方言的眼色，猶如朝拜真神。
“辦妥了，十五分鐘抵達。”徐波告知。
方言點頭，“多謝。”
“我們也該下去了。”
李慕秋嗯了聲，收拾好自己的隨身物品，與方言一起離開餐廳。
方言清楚，楊千雪一定會帶人圍堵自己，但沒料到，這個女人，短時間召集了一百多號人。
密密麻麻，隊列整齊。
黑衣黑褲。
若是天空再配合著，下一場綿綿細雨，這股子肅殺之氣，更震撼人心。
程輝站在最前方，麵孔板正，嚴肅而又冷漠，他雙手負後，顯然是這批人的領頭。
楊千雪則坐在附近的一張椅子上，小心翼翼處理著傷口。
“程伯，就是他。”楊千雪驟然抬首，陰沉沉道，“你這個縮頭烏龜，終於現身了。”
“我還以為，你打算躲我楊千雪一輩子！”
“躲？為何要躲？”方言環顧一圈，冷笑連連，“因為得罪了你楊千雪，所以我不敢麵對？”
“你配嗎？”
“我既然敢打你，就不存在，不敢見你乃至躲著你的可能！”
楊千雪，“……”
她要瘋了。
這方言，究竟是個什麼投胎的？
牙尖嘴利不說，從他口中表述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重重的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臉上！
關鍵，楊千雪深感語言匱乏，文化水平差點意思，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
一群楊家保鏢，眉頭亂跳。
這家夥……
真膽大啊！
縱觀杭城，除開自家老爺子，等有限的幾位楊千雪長輩，誰敢這麼和楊千雪說話？
“年輕人，你是不是不知道，楊家這兩個字，在杭城的份量？”
“老夫任職楊家，已有三十餘載。”
“這中間敢冒犯楊家，乃至傷我楊家子嗣的年輕後輩，確實有，但毫無例外，都被我擰斷了脖子。”
程輝仙風道骨，語氣飄然。
“是楊千雪主動挑釁的。”李慕秋憋不住了，這楊千雪太霸道了。
明明錯在楊千雪，死不認錯也就算了，現在還糾集這麼多人，這是準備以多欺少？
“挑釁？”程輝不以為意，淡淡瞥了眼李慕秋，“爾等在我楊家眼裡，不過是小小的螻蟻。”
“我楊家的掌上明珠，千金大小姐，哪有閒工夫去挑釁你們？”
“你們是否，太看得起自己了？”
李慕秋被程輝擠兌的又急又怒。
這是什麼邏輯，事實本身就是楊千雪主動陷害不成，坐大了事態。
否則，他們吃飽了撐著，去招惹楊千雪？
“你現在跪下來，磕頭認錯，我勉強可以留你一具全屍。”程輝凝視方言。
“全屍？這不可能！”
“我要將他剁碎了喂狗，得罪了我楊千雪，這便是代價！”楊千雪惡狠狠道。
“年輕人，我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程輝提醒。
這個建議，與方言不謀而合，“我也給你五分鐘思考，待會，該如何與我解釋解釋，楊家在杭城，究竟什麼份量。”
程輝，“……”
程輝眼皮跳動，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