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孫瑞海護住臉蛋，神情呆滯，一張老臉比吃了死老鼠還難受。
他比趙九宗年長，七十歲出頭，完全可以當在場這批年輕選手的爺爺了。
照理說，人越老，越要臉。
現在，孫瑞海是徹底丟儘了顏麵。
而且，趙九宗一看就是來真的，三兩句質問，懟的孫瑞海啞口無言，不知如何應付。
其實他也有點無語，教訓一個不開眼的小年輕罷了，怎麼，好端端招惹上了趙九宗？
趙九宗和楊家關係不錯。
實際上，這位八麵玲瓏的九爺，與各大家族都保持著良好的友誼，至少麵子上過的去。
他孫瑞海為楊家出頭，為楊家打抱不平，趙九宗不至於站出來，訓斥他。
這不是變相的，讓楊家跟著一起難堪嗎？
“九，九爺，我，我……”孫瑞海扭扭捏捏，似在組織語句嘗試解釋。
趙九宗眸光閃爍，“我的吩咐，你有異議？”
“不，不敢。”孫瑞海迫於無奈，一通電話將自己的頂頭上司喚來了。
這是一位更老的老頭，名叫徐震。
徐震先和趙九宗畢恭畢敬打了聲招呼，隨之，一番詢問，神情逐漸凝起起來。
“你是主辦單位，管好自己下屬的嘴。”
“大放厥詞影響的，不僅僅你們主辦方的聲譽，還有我杭城本土的顏麵。”
“莫非，你想有朝一日，聽到其他賽區質疑，咱們杭城的爭霸賽，主審官玩忽職守，濫用職權？”
趙九宗嗬斥。
徐震臉色驚變，關於聲譽這可不是小事。
徐震頻頻點頭，保證以後會嚴格篩選評審團成員的人均素質，不會再有此事發生。
“這種人，讓他滾蛋。”趙九宗提醒。
孫瑞海，“？？？”
我就是巴結一下楊家，爭取露露臉，讓楊家對我心生好感，怎麼就失去了評審資格？
“九，九爺，是不是太嚴重了？”孫瑞海不服。
啪！
趙九宗一個巴掌，直接讓孫瑞海徹底清醒了。
“官方人員不以身作則，還公然挑起爭端，號召在場所有選手，共同針對，抵製某人。”
“你是不是認為，自己手上有那麼點權勢，所以，這番針對很有分量？”
趙九宗再次一個巴掌過去，孫瑞海已經抬不起頭了。
“公開決鬥，贏就是贏，輸就輸，你帶什麼節奏？”
“楊家都沒說不服，不接受賽果，你這條狗，在這裡蹦躂什麼？有你什麼事？”
“還為楊家打抱不平，楊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需要你這種貨色，給他們仗義出聲？”
“借用方言小友的一句話，你要舔，舔你自己的，拉踩彆人做什麼？彆人是你爹，一定要配合你，供你當墊腳石？”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孫瑞海，“……”
趙九宗的嗬斥，讓孫瑞海尷尬到無地自容，關鍵，還不敢反駁，也沒理由反駁。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孫瑞海比在場所有人，都明白，自己為什麼好端端的針對方言，還不是為了巴結楊家，舔楊家。
現在舔沒舔明白，工作也丟了，還在這盛大的場合，丟人現眼，成為徹頭徹尾的小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