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鱗撥動大拇指，挑開水壺塞子仰頭灌了一大口。
徐大拍著胸脯道：“放心九爺，這水那老頭喝了。裝的時候我看的真真的，沒動過手腳。”
王九鱗抹了把嘴，“確實沒毒。”
一般毒物在玄冥功麵前不值一提，這水入口體內真氣沒有一點反應，說明這水沒問題。
“對了那老頭跟你說了什麼？”王九鱗望著崎嶇的山路出神。
“那老頭說，這條路經常有商隊經過。他家住不下兩人，讓我們去山上的破廟過夜。還說半夜不要出去，山上有臟東西雲雲。”
徐大重複著老頭的話，最後說了一句：“九爺，我總感覺那老頭不是什麼好鳥！”
王九鱗摩挲著下巴：“我們手裡的地圖是鎮撫司密探親繪而成。各種走私秘道和勢力寫的清清楚楚。可是這黑醃山並沒有商道。”
“那老頭果然在說謊！”徐大義憤填膺。
“他話裡話外都是讓我們去那破廟過夜。”王九鱗低吟道。
“要不回去把他宰了？”徐大憤慨難當。
王九鱗抬了下頭，輕描淡寫道：“他或許已經走了。”
“果然還得是九爺。”徐大心情舒暢，跟著九爺從來不用動腦子，聽他的從來沒錯。
“既然那破廟有問題，那我們還去嗎？”
“常言道：一人不過廟，二人不觀井，三人不抱木。”王九鱗看了眼徐大，繼續說道。
“我們現在兩個人，鬼來了，都給他殺穿！”
此話睥睨意味十足，聽的徐大熱血沸騰。
“哈哈哈！好！去看看他們搞的什麼鬼！”
兩人策馬飛奔，直上黑醃山。
...
山腳下，剛才的農舍之中。
院子裡突兀出現一灘鮮血，剛才還猖狂犬吠的土狗躲在狗窩裡瑟瑟發抖。
一隻沾血的黑色羽毛徐徐飄落。
...
一輪黑月擎天而起。
半山腰，
稀鬆的樹林之中，掩映著一座殘破的山神廟。
兩人走進神廟裡，徐大將馬牽到後院喂了點草，王九鱗留在正堂中生火。
他隨手撿來些雜草升起火堆，借助火光王九鱗打量起這座神廟。
最中間的泥塑神像隻剩下半截身體，布滿青苔。桌案不翼而飛，應該是被過往的旅客砍去當燃料。
王九鱗轉了一圈，最終在一幅沾血的壁畫前駐足。
壁畫上是一個紅衣飄飄，婀娜多姿的女人身影，一雙眼神畫的極為出神，恰好望的就是王九麟站著的地方。
他伸出右手擦了下壁畫上的血跡，眼神陡然一厲。
“這個高度，這個季節。血跡還能殘留，應該是最近兩個月迸濺上的。”
王九鱗心中已經有些眉目了，現在隻等待求證。
徐大走了過來，看了眼牆上的壁畫。不住的咂嘴：
“這破地方，還能有這好東西。難得！”
“看她眼睛。”王九鱗提醒道。
“臥槽！老子更喜歡了。”徐大兩眼放光，摸索著腰間的陽儀刀準備將其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