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肆，
王九鱗吃著肉食填補肚子，對麵的老頭依舊胡吃海喝。嘴裡喋喋不休說著不停。
“這王九鱗，老夫也是心裡好奇的緊啊！這斬了當著皇帝的麵斬了蒙古大汗的兒子。不論身份立場，能稱上一句豪傑英雄。還能讓閻王殿開出萬兩黃金的價格，簡直就是妖孽。”
當著自己的麵被人誇，饒是王九鱗也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
“也就是那樣吧。”
老頭布滿皺紋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橫眼豎眉，話語間帶著怒火。
“年輕人就是心浮氣躁。”
王九鱗笑笑沒有說話。
老頭自感剛才說話有失分寸，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將一盤臘腸遞了過去。
“嘿嘿，小子彆生氣。老夫這不是愛才心切嘛。好不容易看到一個武學奇才，心裡麵好似被人撓著癢癢，恨不得馬上去看看。”
王九鱗莞爾一笑，“沒事兒，繼續喝酒。”
“走一個。”
茶肆中央，一個敞胸露乳的年輕人抱著酒壇子喧嘩，腰間掛著用鯨魚皮裹著的長劍，模樣邋遢。
“諸位，在下季長明，能否聽我一言。”
“你是季長明？”
“驚濤劍季長明？”
“你怎麼證明？”
眾人聞言大驚，紛紛出聲詢問。
季長明，鯨吞島，外號驚濤劍。六品武者，三年前獨自斬殺一頭深海巨鯨而聞名。
“嗯？”
剛才質疑的那人話音剛落，額前的發梢乍然斷裂，飄落在空中。
眾人隻感覺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便再無其它。
季長明握劍長立，仰頭又灌了一口酒。
“啊！”
那人驚恐尖叫，從座位上蹦起來。
周圍的同伴紛紛拔起刀劍，怒視場中的季長明。
“現在可以證明了嗎？”
季長明斜視這群人，目光冰冷。
“你繼續說。”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季長明露出的實力已經得到了在場大多數人的認可。
“那我就多言幾句。”
“大家來這裡的目的無非是為了名來的。那王九鱗最後一次出現就是在順平府一帶。”
“人力有時儘，一個個尋找太慢了。不如大家聯手，在找到王九鱗時，可以一一去跟他挑戰。”
眾人默不作聲，這方法有好有弊。
一起尋找可以節省時間，但後麵定然是車輪戰將王九鱗耗死。越後麵出場越有利。
“如何？”季長明詭異一笑。
“可以。”一個大漢猛拍桌子。
“可以。”
“可以。”
全場幾乎所有人都同意了，唯獨角落裡的王九鱗和老頭沒有理會。
季長明察覺到了兩人的異常，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這兩人居然不給麵子，要麼是藝高人膽大，要麼是狂妄的傻子。
他邁步走上前去，準備刁難一番。
腳步剛動，一人站了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幅畫卷拋給季長明。
“季兄，小弟這有王九鱗的畫像。”
季長明抬臂接下，沒有立刻打開。
“多謝。”
王九鱗輕咦一聲，斜視而望。
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