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叫陸天一,我們沒有敵意,你可以告訴你為什麼會在池子裡嗎?”我繼續友好追問。
他忽然轉頭看著我,足足看了有一分鐘多鐘,然後眼睛一眯似乎想起什麼,立即狠狠道“你們是從水下把我撈起來的?”
“也不算是吧,剛才你就趴在我背上,我們是無意間發現你淹在水裡,到現在還沒弄明白是……”我話還沒說完,他就站起來。
我和老豬給嚇了一跳,就見他立即跳入血池,朝著那巨大的樹根走去。
“難道他不想讓我們救,想再次淹死嗎?”老豬瞪眼道。
我看了看那人的動作,伸手非同一般,血池底部穢i物繁多他卻行走迅速,就對老豬道“此人來曆不明,應該是偶然被困在血池中的,彆妄加猜測,先看看再說。”
很快,阿烈就逐漸消失在血池中央,我本以為他可能落下什麼東西,想要潛水去撈,就聽見血池中央忽然傳來一陣被折斷的動靜,十幾根藤蔓立即從頂部掃了下來,激起陣陣汙血。
“他在乾什麼?”老豬有點緊張的問。
我剛想說話,就看見血池的水位忽然開始快速下降,似乎底部漏了一樣,水位下降的極快,心說難道這下麵另有玄機?
不過那人動作之利索讓我咋舌,一切都還來不及反應,就見阿烈出現在手電光線之內,手裡拽著一塊從樹乾上掰落的樹皮,轉眼看著我們。
“什麼意思?”老豬不自禁的說道。
我看著阿烈的眼神“他在招呼我們過去幫忙。”
兩人相視一眼,有點尷尬的弄不清楚狀況,不過看樣子這個來自血池的家夥知道這裡的設置,他應該知道血池底部還有什麼排泄口。
我們沒有立即過去,等待著水位降到最低才準備動身過去,不過沒有乾涸的血池讓人更加頭皮發麻,入眼全是腐爛發黑的內臟,一團一團的就好像屠宰場附近的小河,我甚至看到了一對兒眼球,靜靜躺在穢i物裡,那種無法言喻的恐懼在不停的攻擊心理防線。
老豬已經被嚇懵了,盯著池子裡的東西一動不動,嘴巴大張,我忙拍了他一下“走,去看看。”
兩個人踮著腳在一堆內臟裡摸索,想著就感覺無比詭異,可能是心理作用的關係,總覺得有個東西會來這裡進食,啃食內臟喝汙血。
我們一路緩慢摸索,阿烈也在不停的掰那巨大的樹根,本指望著我們搭把手,等到二人湊近的時候,阿烈已經一個人提前完工了。
不過他擺開樹皮之後裡麵出現我們意想不到的事物。
在這根樹乾的內部居然嵌七八個已經泡爛的死人,一般身體已經腐爛,另一半已經和樹皮融為一體,看上去就好像從樹皮長出來的人一樣,好像要從裡麵爬出來。
而在巨大樹乾下麵的樹樁,可以看見幾個被掏空的洞口,一共有四個,有一個很大,差不多和雙床一般,其他三個相對較小,但也有平底鍋大小,少量的汙血帶動充滿惡臭的內臟正緩緩流進洞口。
我一下就明白過來,立即說道“那個大的應該就是放置墓主人棺槨的位置,不過好像已經被人盜掘一空了。”
老豬揉了揉眼睛盯著那個最大的孔洞看“這麼大,不想是成殮一個人的棺材,倒想是合葬時使用的棺槨。”
我點頭湊過去,就看見那個放置棺槨的孔洞邊緣有明顯被人撬過的痕跡,而且痕跡還不止一處,盜掘棺槨的隊伍應該至少在四個人以上,難道是那是十一個人乾的?
想想就覺得很有可能,那幫人的死狀和配備裝備都足以證明他們是老一輩的盜墓賊,那這麼看來他們應該是得手了,可為什麼最後會死在墓道裡呢?難道盜掘棺槨之後又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這回算是白乾了,屁都沒有一個。”老豬一臉不爽,就摸出香煙自顧自點上解悶。
我靠近阿烈站的位置,說道“你是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你究竟是什麼人?”
阿烈完全沒有理會我,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些孔洞,良久之後我說出一句“我是從這裡爬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