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耿老漢嘀嘀咕咕:“你有那本事,你把蘇二郎拉走!他就像個狗屁膏藥似的,粘在身上,甩都甩不下來。”
村長愁眉苦臉,這蘇二郎的事跡,滿京都誰不知曉?
他想要學武都魔怔了,1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自己又能有什麼好辦法?
“耿老漢,你最厲害的不就是肥田種田?要不然你去教他這兩招?”
耿老漢覺得這招有點損,但好像除了這招也沒其他辦法了。
村長:“這蘇二郎身子骨薄弱,不像咱們村裡的小子,漫山遍野地跑。我看他就是缺乏鍛煉!”
耿老漢搓搓兩隻布滿老繭的大手,目光閃爍:“這不太好吧,他可是永昌侯夫人的兒子。”
村長重重地拍耿老漢的肩膀:“這蘇二郎跑咱們村裡,來找你拜師學藝的事,鬨得滿城風雨,永城侯夫人能不知道信兒嗎?以她的能耐,她能不知道你是什麼純色?侯夫人既然沒有阻止,那就說明,你身上肯定有蘇二郎可學之處!”
耿老漢心下一咯噔,自己身上有那麼多秘密,莫非永昌侯夫人全都知曉?
若真是這樣,自己還真不能輕易地就把蘇二郎給打發走。
村長繼續道:“你看這蘇二郎拜師學藝的心多真誠,對你多孝順啊,一個富家公子哥都願意為你下廚房。”
耿老漢:“可不是他親自下的,是他從百川百味飯店借了個廚子來。”
本想在耿老漢家裡蹭一頓飯的村長聞言一頓,頓時打消了念頭,這百味飯店,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得起的。
“彆管那麼許多,這不也是他的一片孝心嗎?再說了,你看看你這院子打掃的多乾淨。”
“他從永昌侯府帶來的小廝乾的。”
村長環顧四周。繼續道:“你那破舊的屋頂都被修葺好了。”
“花錢從市場上雇瓦工來乾的。”
村長惱怒,瞪著一雙大牛眼,嗬斥道:“你怎麼這麼不曉事?你還真當他是那普普通通的學徒不成?非要讓他為你白乾活三年,為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飯?一個侯府郎君願意做到這個地步,甭管他是不是自己親自乾的,那不也是他的一片心意?”
耿老漢心裡不服,想當年,自己拜師的時候,那是三跪九拜,當了足足三四年孫子,這才學了一招半式。
“師傅,師傅,你快過來,這是你最愛喝的燒酒。”蘇雲亭笑嘻嘻地走過來,挽住耿老漢的胳膊。
耿老漢麵色一僵,想要把胳膊抽出:“男子漢大丈夫,莫要膩膩歪歪。”
蘇雲亭哪能聽他的,反倒摟得更緊了:“快來快來,村長你也跟著一道來,我們一起喝幾杯。”
耿老漢除了同自家媳婦兒,從未與人這般親近過,一時間渾身不自在,隻是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很享受蘇雲亭的這番親近。
坐在飯桌上的耿老大的幾個兒子們,瞪大自己的眼睛,爹爹這是怎麼的了?平時對我們不搭不理。
耿大娘也是翻了個白眼:“你爹爹就是瞎講究,平日裡總讓你們講規矩,要做男子漢樣,不許膩膩歪歪,結果他卻最吃這一招。”
耿老漢的兒子們後悔不已,若是早認識蘇二郎就好了,以前自己挨揍時,學他這樣纏歪爹,不就能少挨一頓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