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顧南夕。”
老頭一哽,這小妮子是不是方自己?以後要不離她遠著點?
同老頭一樣想法的,還有另一間包房裡的神秘人。
神秘人的表情恍恍惚惚,好似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他輕聲呢喃:“我這是又中計了?”
京都的無論風浪如此之大,他自己起碼出了九成九的力。
敢情自己出錢出人又出力,是在替蘇玄明揚名來了?
他什麼都沒乾,就能博得一個好名聲?!
可這件事會怪得了誰呢?
“管家,人家一個小小書生都能看出來的事情,你們為什麼沒看出來?沒人提醒我?!”
神秘人好生氣,自己身邊養了那麼一大群人,竟然沒有一個得用的。
管家默默地低下腦袋,自家主子就是一根筋,他非得往顧南夕那個死胡同鑽,誰又能勸得住?
神秘人發了好大一通火,然後力竭一般,癱在椅子上,支支吾吾開口道:“這蘇學明應該會去參加書院考核吧?”
管家緊緊閉上自己的嘴,除非這蘇玄明的腦子被驢踢了,否則怎麼會放棄這大好的形形勢?
神秘人許是也想到了這一點,越發垂頭喪氣起來,隻能自我安慰道:“罷了,揚名就揚名吧。毀了百川書院也是好的。”
永昌侯府內,眾人齊聚一堂。
“大哥,百川書院考核一事,沒有你我們搞不定的。”
陳軒逸心裡直打突。
他一想到那麼隆重的場合,有聖上,有諸位相公們,還有自己的爹爹,這小腿兒就不像自己的,直打顫。
平日裡有什麼事兒,不是大哥頂上,就是乾娘頂上。猛地一下要自己應對,實在是慌張的很。
蔣光海投去不讚同的目光:“大夫對大哥至關重要,哪怕大哥什麼都不乾,隻要站在大堂上,那便是贏了!”
李明德派派陳軒逸的肩膀,安撫道:“怕甚?沒有大哥,還有其他的哥哥們!”
“沒錯,還有我們呢!”
文鈺放下手裡的筆,氣定神閒:“蘇郎君,你儘管上衙門坐鎮去。考核一事,有我們,無需你擔憂。”
蘇玄明感到十分歉意,本該是自己一律承擔的事情,如今卻要分給其他的兄弟姐妹們。
文鈺犀利開口:“《史記·孫子吳起列傳》孫子日:‘今以君之下駟與彼上駟,取君上駟與彼中駟,取君中駟與彼下駟。’既馳三輩畢,而田忌一不勝而再勝,卒得王千金。”
現場突然一片安靜。
這田忌賽馬的故事,路人皆知。
但是放在這裡,豈不是當著蘇玄明的麵,說他就是一匹三等馬?
顧南夕扶額苦笑,這百川書院人才濟濟,偏偏沒有一個情商高的。
蘇玄明先是愕然,隨即釋然道:“文鈺說的有理!在琴棋書畫這一塊,我確實是幫不上什麼忙,唯有借著這身份之便,在另一邊發揮點作用。”
文鈺看向蘇玄明,認認真真道:“你也不必如此自謙,最起碼,你是有自知之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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