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夕冷冷地勾起唇角,這群少年,竟然想把事情鬨大,那就鬨大好了!
自己但凡有一丁點害怕,名字就倒過來寫!
“蘇玄明,蘇雲亭,如果你們爹爹連這點事都沒法替你們抗,這個爵位和官職,不要也罷!”
顧南夕掂了掂馬夫的防身棍,走到李少言麵前:“至於我會不會被聖上斥責,這就不是你們能操心的事了!”
顧南夕拎起木棍對準李少言的後背,狠狠一打:“縱子行凶?嗬嗬,我明明是在替龍武大將軍夫人,管教兒子罷了!”
顧南夕的突然發作,直接把現場鎮住了,眾人眼都不敢眨一下。
直到李少言發出痛呼:“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救我!”
一時間,場麵混亂無比。
誰也分不清是誰的拳腳,打在自己身上。
為了自衛,隻能對周圍無差彆攻擊
……
夕陽西下,金燦燦的陽光,灑在大地上。
空曠的空地上,三個人影躺在地上,衣衫淩亂,喘著粗氣。
“嘶嘶嘶,阿娘,你剛才的棍棒打到我身上了,好疼。”蘇雲亭的右邊臉腫得老高,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顧南夕對著手上的青紫呼呼吹氣:“就該打你!成天借口養病,偷偷往外跑。你但凡出門時,多帶幾個小廝,至於我們今日三打十嗎?”
躲在車廂底下的馬夫聞言,又把自己往裡縮了縮。
蘇玄明渾身又疼又累,連根手指都不想抬:“阿娘說得對,二弟,下次出門時,大大方方的。”
“對你個頭的對!你被這群潑皮勒索,你怎麼就不知曉多帶些人?我若是你,寧可用這幾百兩去雇些閒漢,也要叫這些人知道,小爺不是好欺負的!”
蘇雲亭就瞧不慣大哥,這優柔寡斷的樣子,就會仗著祖母疼他,窩裡橫。
蘇玄明委屈:“他們起初也沒要這麼多。通常就讓我請他們吃頓飯,可是慢慢的,飯食越來越奢華,到最後直接要起了銀子。”
蘇雲亭炸毛了:“敢情,你每個月那麼多的花錢,竟是白白便宜了外人?你嫌銀子燙手,把銀子給我呀!我不僅不會打你,我還會誇你!”
蘇玄明氣若遊絲:“二弟,彆氣哥哥了。我告訴過祖母,祖母說鬆山學院的學生,非富即貴,不是我們永昌侯府能抗衡的,叫我忍著些。”
“你是不是死腦筋?這學就非上不可嗎?你就不知道……”蘇雲亭頓住了。
三人齊齊陷入沉默。
顧南夕心中微微歎氣,蘇玄明曾經再三跟原主表示,不想去學堂。
可這鬆山學院的名額是原主費儘心思搞來的,怎麼能允許他不想上,就不上?
原主隻當蘇玄明是吃不了上學的苦,於是強硬地表示,必須要去。
有一次,蘇玄明死活不肯去,原主一怒之下,竟讓下人把他綁了去。
當著那麼多學生夫子的麵,他被綁進學堂……
顧南夕心裡沉甸甸的,原書中,這三個孩子下場淒慘,跟他們的性格有關,難道就跟原主的教育沒關係嗎?
良久之後,蘇雲亭忐忑地問:“阿娘,我們今日把他們打得這樣慘,他們家裡找上門的話,我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