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風吹拂,舒適宜人~
然而,此時的餘白竟覺得如墜冰窟一般,呆呆地站在老槐樹下麵,滿臉驚恐的神色!
明月發現餘白的異樣,緊忙上前查看。
就當明月也看向餘白所看的地方,皆是如此,滿臉浮現出恐懼神色!
隻見老槐樹耷拉下來一個分枝,恰巧這個分枝上長有七片翠嫩欲滴的樹葉。
這些並不是讓餘白與明月感覺到恐怖的地方。
隻不過每一片樹葉上,赫然浮現出一一張痛苦至極的臉!
這些扭曲痛苦的麵容,與昨夜慘死的一家七口無二!
本應是鬱鬱蔥蔥的老槐樹,在陣陣微風與陽光倒映的襯托下,竟顯得格外陰森詭異。
然而,就當餘白與明月想要退至沉思的李不休身旁的時候,卻發現除了眼睛可以轉動之外,身體竟然不受自己控製!
如此一來,原本的微風輕撫變成了寒風刺骨,溫涼樹影則變成了漸墜深淵!
餘白暗喝一聲,隨即想要運轉自身靈氣。
可讓餘白驚恐萬分的是,無論自身如何用力,都無法調動靈氣分毫,就好像自身的靈氣也不受自己控製。
餘白用儘全身力氣方才能轉動一下眼珠,卻發現明月正在看著自己,美眸中亦是驚恐神色。
直到這時,餘白便已經觀察出來,明月此時的狀態應該與自己一樣。
刹那之間,二人之前的景象流轉變幻。
隨著天旋地轉過後,二人竟然出現在一處滿是稀薄霧氣的荒蕪村落。
餘白猛然向前一步,發現自己竟然可以行走,且靈氣運轉也不再受控製,緊忙拉住明月冰涼的小手。
“少爺...”明月亦是還沒有從驚恐中回過神來,顫顫巍巍的說道,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餘白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壯著膽子,安慰開口:“沒事...沒事...”
其實餘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也是沒有底...
餘白定了定心神,眉頭輕皺,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個村子荒蕪破敗,且沒有任何生氣。
除去中間的四座茅草屋,四周皆是仿佛如天高的清脆綠竹。
本應是一處環境優雅的地方,可在餘白眼裡,此處卻是危機四伏。
直到整整轉了一周,餘白也沒有找到能夠走出去的路。
此時再看那清脆綠竹,宛如渾然天成的牆壁一般。
輕輕地歎了口氣,餘白皺著眉頭,沉聲開口:“沒有出去的路。”
明月點了點頭,慘白的臉已經恢複了一些血色,但聲音依舊有些顫抖,輕聲說道:“要不...咱們先進屋子裡看看,沒準會有能走出這裡的線索...”
聽得明月此話,餘白沒有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而後拉著明月的玉手,一同向著最中間的茅草屋走去。
吱呀~隨著竹子做成的房門緩緩打開,從屋子裡散發出難聞的腐朽氣味...
餘白伸手猛揮了幾下,其中靈氣橫飛,幾個呼吸的時間方才將房間內的灰塵吹散。
二人今日茅草屋,可眼前的景象讓原本定心的二人又將心重新提到了嗓子眼!
屋子裡麵不見任何擺放的家具,唯獨中間橫放一口朱紅色的棺槨!
格外滲人!
感受著明月玉手的顫抖,餘白隻能強裝鎮定,上前查探!
餘白兩隻手搭在朱紅棺槨的棺蓋上,用力一推,卻發現棺蓋紋絲不動!
如此一來,餘白微微一愣,感覺這看似單薄的棺蓋怕是不下百斤重量。
隨即一聲暴喝,周身浮現出磅礴靈氣,待靈氣纏繞在雙臂之上,餘白再次用力!
隨著餘白將靈氣運轉到極致,棺蓋方才被打開一小道縫隙!
餘白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再次將靈氣運轉到極致,欲要將棺蓋完全推開。
時過半刻,餘白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
此時的餘白,稍微感覺到一絲虛弱,但好在已經將棺蓋完全推開。
這小小的棺蓋,竟然耗費了餘白氣府內將近半數以上的靈氣。
然而,就當餘白探著腦袋向棺槨內部看去的時候,卻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見餘白並沒有表現得多麼驚恐,明月玉手輕掩住朱唇,壯著膽子站在餘白身側,亦是探頭向棺槨內部的望去。
說來這是奇怪,這棺槨的裡麵,竟然沒有腐朽的屍體,也沒有難聞的味道,隻有一個個並排豎放的小木牌。
餘白有些想不明白,撓著腦袋,而後看向明月,但從明月的眼神中亦是看出同樣不解的神色。
無奈之下,餘白便伸手拿起其中一塊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