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一晚,簡直度日如年!
餘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靠著本就不太靈光的嘴巴,竟然硬著頭皮哄了明月足足一個時辰…
此時的餘白,滿臉的生無可戀,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後,明月終於在餘白輕柔地拍打下緩緩入睡…
睡的香甜的明月,身披一襲薄薄的紗衣,宛如仙子下凡的絕美容顏,玉兔微挺微垂…
這樣的夜晚,對餘白而言,無疑又是一次修煉‘定力’的煎熬之夜…
次日清晨,太陽照常升起,李不休準備好了一輛馬車,與明月一同坐在車廂內,而餘白則負責駕車前行…
三人從迎春小鎮出發,繼續朝南行駛。
時過一天一夜,馬車行駛了三百裡,一座高聳入雲且荒涼突兀的山峰赫然出現在眼前。
這座荒蕪且不算太高的山名為泰戲,目光所致不見生長花草樹木,但到處有金屬礦物和玉石。
泰戲山中有一種野獸,形狀像普通的羊,卻長著一隻角一隻眼睛,眼睛在耳朵的背後,因其發出的叫聲便是‘咚咚’音,所以名為咚羊。
虖沱水從這泰戲山發源,然後向東流入漊水。
液女水發源於這泰戲山的南麵,向南流入沁水。
其實三人本可以在迎春鎮多逗留些時日,隻不過因為李不休說想要尋找一塊陰地來煉製丹藥,這才趕緊上路。
三人在泰戲山腳生火煮飯,暫停一夜,略作休息。
第二日天邊翻起了魚肚白,再次啟程。
向南二百裡,有山名為空桑,這座山依舊荒蕪沒有花草樹木,且冬天夏天都有雪,空桑水從空桑山發源,向東流入虖沱水。
向南一百八十裡,有座白馬山,山南的陽麵有很多礦石和玉石,山北的陰麵有豐富的鐵,還多出產些許黃銅,木馬水從白馬山發源,然後向東北流入虖沱水。
隻不過這山雖然叫做白馬山,卻與白馬城沒有一丁兒點的關係。
再往南三百餘裡,有山名維龍,山中盛產好看的碧玉,山南的陽麵有粗金礦石,山北的陰麵有沉鐵礦石,肥水便是從這座維龍山發源,然後向東流入皋澤,敞鐵水也從這座山發源,然後向北流入大澤。
維龍山腳有一片不算廣闊的平原,宛如一塊碧綠的地毯鋪展在大地之上。
這片平原麵積雖然不大,但卻生活著數十戶人家,他們世代相傳,過著寧靜而樸素的生活。
這裡的人們已經在這生活數百年,便把這個地方命名為為‘啟榮平原’。
此刻夜幕深沉如墨,繁星閃爍點綴著浩瀚夜空。
經過長達半個月馬不停蹄的奔波,餘白等三人早已疲憊不堪。
三人決定在這片平原來歇歇腳,好好休息一番。
於是,李不休找到這個小村落的族長,支付了一些銀錢,希望可以在此村落借宿一宿,好生歇息一番。
在平原的最西端,有一道用柵欄圍起的寬敞院落,裡麵坐落著兩間略顯簡陋的房屋。
這屋子的主人早已遷居至白馬城,因此一直空閒著。
平原族長見狀,收下了銀錢,還派遣幾名婦女前來打掃整理,稍作布置之後,就讓餘白三人入住了。
關於房間的分配問題,自然毫無懸念!
李不休單獨占用一間房,而餘白則和明月共居另一間。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鳥兒歸巢,家禽走獸亦是紛紛進入夢鄉。
整個平原數十戶人家皆是安靜下來,唯有一間屋舍燈火通明。
李不休恰好發現院子裡還有一隻尚未損壞的木桶,隨後便升起火,準備燒得滿滿一大鍋熱水,用來洗去疲憊。
趁著水沒燒開之際,李不休將木桶略加修整,待修整完畢之後,便將這隻木桶當作沐浴之用的澡盆。
木桶足有三尺大小,半人之深,因為年久,所以重近百斤。
可如此重量,對於修士來說,如同鴻毛一般。
餘白僅是單手就將木桶抬進屋子裡,李不休則拿起一個小水桶,將裡麵裝滿熱水後,又兌入一些涼水,仔細調試著水溫,直到覺得合適方才倒入澡盆裡麵。
二人準備好一切,正打算好好洗個澡放鬆一下。
就在這時,明月突然地趕來,二話不說就把餘白與李不休倆推出了放著浴盆的房間,而後重重地關上房門...
餘白和李不休麵麵相覷,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並沒有多說什麼,隻得選擇謙讓。
正在這時,村落遠處的某戶人家突然傳來一陣極其淒慘的嚎叫聲,瞬間劃破了寧靜的夜晚。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慘叫聲,餘白和李不休都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絲不安。
二人對視一眼,決定前去查看情況。
餘白與李不休迅速走出屋子,來到院子中央。
剛一出門,一股濃烈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李不休緊緊皺起眉頭,手指快速掐動,沉聲開口:“此地,呈現大凶之兆!”
餘白雖然不太理解李不休話中的含義,但如此濃重的血腥味,任誰都能猜到這裡肯定發生了非常嚴重的事情。
正當餘白準備朝著發出慘叫的方向走去時,李不休伸手一把抓住了餘白的肩膀,沉聲說道:“你留在這兒,道爺過去看看。”
聽得李不休此話,餘白稍稍愣了一下,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隻見餘白皺起眉頭,低聲開口問道:“咱倆一起去不是更好,若是真的有事情發生,彼此之間也能有個照應。”
“你懂個六餅啊!”李不休瞪了餘白一眼,更是沒好氣兒地開口:“本道爺剛剛掐指一算,發現這個地方突然變得陰氣極重,乃是大凶之地,你要是把明月單獨留在這裡,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餘白聽了這番話,才恍然,隨即點了點頭。
正當二人交談之時,原本寧靜的村莊突然間亮起了一盞盞火把,緊接著傳來陣陣喧鬨聲和紛亂的腳步聲。
眼看著外麵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妙,李不休迅速並攏雙指,如利劍般淩空劃出一道神秘的符籙。
隨著李不休泛著金光對的手指一揮舞,赫然憑空出現一道符籙。
那張散發著淡淡金色光芒的符籙隨著李不休指劍的揮舞,徑直飛向餘白,而後緊緊貼合在餘白的後背上。
然後,金光一閃而過,符籙便悄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完成這些動作之後,李不休再次掐動手指,開始推算起來…
然而,時間稍縱即逝,不過須臾之間,李不休的臉色變得陰沉至極,仿佛深潭之水一般冰冷刺骨。
李不休目光淩厲地盯著餘白,表情嚴肅,語氣低沉,沉聲說道:“道爺率先前往村落的南端,你立刻前去找明月,並讓明月儘快趕出來,你二人再與我會合。”
說罷,李不休輕喝一聲,體內雄渾磅礴的靈力如決堤洪水般噴湧而出,瞬間席卷全身。
隻見李不休腳尖輕輕一點地麵,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騰空而起,穩穩地落在了房頂上。
正當李不休準備再次縱身飛躍之時,餘白望著那即將遠去的身影,趕忙高聲開口:“瘋道士,你自己小心點,我們馬上就過來!”
“知道了!”伴隨著這句回應聲的落下,李不休猛然再在躍,而後身形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餘白有些焦急地在屋外徘徊踱步,內心充滿了些許擔憂與不安。
然而,屋內傳來的持續不斷的流水聲,卻引起了餘白的注意。
流水的聲音似乎始終保持著同一個節奏,沒有絲毫變化!
想到此處,餘白心中不禁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心中暗自思忖:明明之前已經和明月說好了,為何到現在還不見明月出來…
莫非,出了什麼意外不成?
突然間,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腦海,令餘白渾身一顫,寒意頓生。
來不及多想,餘白滿心焦急,根本無暇顧及明月是否已經穿好了衣服,猛然高高抬起腿,對準木門就是用力一踹。
隻聽‘嘭’的一聲巨響,房門竟被餘白硬生生踹開。
刹那間,一股濃烈的霧氣撲麵而來,模糊了餘白視線。
餘白下意識地眯起雙眼,一隻手奮力撥開濃密的霧氣,另一隻手握緊拳頭,暗自積聚力量,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危險。
然而,當餘白逐漸靠近浴桶時,眼前的一幕讓餘白渾身一震,瞠目結舌…
隻見明月一絲不掛地站在浴桶旁,手中拿著一條長長的棉布,正輕輕擦拭著身上尚未完全乾透、仍殘留些許水漬的肌膚…
餘白目睹此景,不由自主地狠狠咽下一口唾沫…
那如絲般柔滑潔白的肌膚、傲然挺立且充滿彈性的雙峰、修長纖細的雙腿以及宛如玉石般精致小巧的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