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女學人數徒然暴漲,而且也不可以像從前那樣“管教”,夫子們紛紛感到力不從心。
而且不知為何,最近女學中流言四起,紛紛質夫子們的教學能力,使得這日常的教學工作更難進行。
正在這時,所有學生哄堂大笑,笑得前俯後仰,根本止不住。
言夫子氣急敗壞,怒斥道“鬨什麼?都安靜!”
但是,沒有人聽她的,依舊我行我素。
一個夫子想要管住班級紀律,要麼她足夠嚴厲,所有學生懼怕她,要麼她足夠優秀,讓所有的學生都服她。
但言夫子顯然兩頭抓空,場麵一度失去控製。
最後,不知誰在混亂中喊了一句“夫子,你真的空虛又寂寞嗎?”
眾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還開始亂扔桌麵的東西,宣紙飛了滿天,墨汁灑了一地。
原來,言夫子的背上貼了張紙條,上頭寫著“我很空虛,很寂寞,很冷。”旁邊還畫著一個烏龜的圖案。
言夫子發現紙條,氣得兩眼翻,差點撅了過去,她扶著桌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但因為站不穩,整個人又“砰”地跌在地上。
沒人有去扶她,有的隻是此起彼伏的爆笑聲。
言夫子躺在地上,乾脆閉上眼睛裝暈,此時的她,就像被扒光一樣,赤果果地呈現在眾人麵前,那種讓人抓狂的尷尬,折磨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她想死。
她不想活了。
但,沒人會去考慮她的內心活動,也沒有人去在意她的心情。
更甚者,有人在她“昏”了之後,拿起毛筆在她的臉上畫胡子,甚至畫了錦雞和老虎。
洪亮的笑聲中,唯有原鳶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她坐在桌上,冷冷地望著這一幕。
最後,原鳶走到言夫子身邊蹲下,輕聲細語地道“夫子,學生很高興呢!因為您終於可以對我之前的處境感同身受了,現在回想起來,之前我的痛苦,很多都是你加諸在我身上的,不過我沒有那麼黑心,會向你以牙還牙,我隻是,站在一旁看著你如過街老鼠般的醜態就足夠了。”
說完,原鳶站到一旁,帶著淺淺的笑意。
雖然陷害她使得她進入女學的原采薇死了,但原家並未想起把她接回去。
她也無所謂,因為她已經不止一遍告訴自己,無論身在何處,也要讓自己開出鮮豔奪目的花來,就像那個人一樣。
學堂裡幾十個閨秀,哄鬨起來沒完沒了。
這種狀態,實屬正常現象。
當時女學沾了虞清歡的光,狠狠的風光了一把,但接憧而來的便是很多後續問題。
比如說女學一下子湧入了很多學生,但太後這個山長又不管事,夫子們不敢擅自決定改變原有的模式,所以原本隻有十幾人的學堂,一下子變成了幾十人,獨個夫子授課,已感力有不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