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下一瞬。
隻見那“燕人張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麵上帶著惋惜,卻是毫不猶豫地身形如電,丈八蛇矛破空而出。
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十幾個黃巾力士的氣機相連,隱隱勾勒出天蛇吞月的虛影,好似要將白蒼整個吃乾抹淨,端的是烜赫霸道。
見此情形,白蒼卻是神色不變,沉著冷靜,陡然間舌綻春雷,“家師韓擒虎,宵小安敢欺我?!”
“嘩!”
全場眾人尚未來得及嘩然,那“燕人張三”當空便把槍一收,行雲流水般貼地滑跪,駐著丈八蛇矛,單膝跪地在白蒼的麵前。
“原來是韓巡查使門下高徒,怪不得某家一見就忍不住心生敬意,情不自禁就想納頭便拜。”
“燕人張三”麵不改色,一本正經道:“敢問道爺:可有憑證?”
“某家並非不信,隻是想瞻仰韓巡查使風采,懇請道爺垂憐成全!”
你這廝,還真踏馬是個人才!
白蒼麵皮微抽,不由生出一種“此子類我,絕不可留”的威脅感。
“你且回頭看!”白蒼淡淡道。
此言一出,不止“燕人張三”急忙回頭,在場眾人皆是轉頭看向錢莊大門上方,
隻見一枚虎頭令牌,正釘在四分五裂的招牌上麵。
那一顆金屬所鑄的虎頭,好似真有凶煞彌漫,冷冷地“俯視”著眾人。
“轟!”
下一瞬。
一道身影如風,自通彙錢莊的大門處爆射而出。
“鄙人於玉菊,婖為通彙錢莊大掌櫃,見過小道爺!”
隻一眨眼的功夫,這個麵白無須、好似白麵饅頭般的“婆婆臉”,就已在白蒼的身前躬身拜下,“可否請小道爺入內詳談?”
白蒼見狀不由一樂:這不是驢老師的父親王老爺子嗎?長得真像!
“你姓於?跟客堂於師兄什麼關係?”白蒼不置可否,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
“正是鄙人族弟!”於掌櫃聞言微微直起腰板,有些矜持道。
“原來如此,看在於師兄的麵子上,本道爺就給你個解釋的機會。”
白蒼點了點頭,“若非於師兄剛送了我一朵丹火,這人情正新鮮滾燙,今天定要讓你好看。”
說罷,白蒼大馬金刀地向通彙錢莊的大門內走去。
在場眾人皆是紛紛避讓,於掌櫃更是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他說“於師兄”是他族弟,僅僅隻是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說法,實際上他隻是攀附“於師兄”的“白手套”而已。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清楚“於師兄”是個什麼德行。
你踏馬是救過他全家的命,還是拿住了他身敗名裂的把柄,居然能從他手裡摳出如此好處來?
一想到這裡,於掌櫃對白蒼就不由得越發“敬畏”起來。
“砰!”
一進門,白蒼不等於掌櫃等人反應過來,就把一大疊的金票、銀票砸在了櫃台上。
“三十萬兩黃金,八百萬兩白銀,見票即兌,沒問題吧?”
白蒼斜睨著於掌櫃,一副“你敢說半個不字,勞資就讓你生死兩難”的表情,毫不遮掩自己的威脅。
但是於掌櫃聞言卻是臉皺成了一團,直接跪倒在地,“非是小人不肯,著實是做不到啊!”
在於掌櫃戰戰兢兢的解釋下,白蒼終於明白了這波金銀漲價、短缺的真相。
當即不由得兩眼冒光:我踏馬這是要發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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