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她射出銀針的時候,屋外的破空聲自然沒落下,此刻男子腳邊還有一顆不大的銀角靜靜躺在那裡,
想來剛才的破空聲就是這東西發出來的。
繞過門口的男子,來到隔壁房門口輕輕敲了敲,沒多久門被春蘭從裡麵打開。
“叫上夏竹去隔壁守著孩子。”
沈念之臉色雖然很平靜,但是春蘭還是能感覺到,沈念之生氣了,而且還是很生氣的那種。
自從經過上次孩子被綁的事件之後,沈念之對於兩個孩子可謂是更加看的緊,
隻要自己不在身邊,最少也會讓兩個及以上的丫鬟看著。
“是,小姐。”
春蘭也沒說什麼,和夏竹來到隔壁,守著兩個孩子。
自然也看到了門口那個僵硬著身體的中年男子和默不作聲的百裡文淵。
沈念之直接無視百裡文淵,伸手就要抓著那個中年男子進屋,隻是還沒等她的手碰到男子的衣角,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毫不費力的提起中年男子往他的方向帶了帶。
說道:“我來。”
他可不想沈念之碰彆的男人,要觸碰也隻能碰他。
沈念之眉頭一挑,淡淡的看了一眼麵前身長玉立的高大男子,什麼也沒說,手回手往春蘭房間而去。
百裡文淵唇角微微勾了勾,隨後斂去,提著手裡的男子跟在沈念之身後走了進去,還輕輕把門帶上。
屋外暗處的幾個暗衛默默對視一眼,對於百裡文淵的小心思早已了然於心。
說回沈念之這邊。
沈念之也不看百裡文淵,而是拿過那支小竹筒,將裡麵的藥粉倒在桌上,隨後拿起身上的銀針旁若無人的研究起來。
越研究她的眼神越冰冷,身上的氣息也愈加冷然,帶著強烈的殺意在整個房間彌漫。
百裡文淵是第二次看見這樣的沈念之,第一次還是樂樂差點出事的時候。
沈念之那個時候如同逢魔了一般,讓他心疼不已。
也隻有孩子的問題才能讓沈念之這般殺氣畢現。
看了看桌麵上的藥粉,他的瞳孔同樣泛起絲絲寒意,想來這藥粉定然是毒藥。
背後之人這是想要沈念之和兩個孩子的命。
身側大手猛然握緊,他此刻比沈念之更加憤怒,上位者的氣勢差點控製不住的壓向中年男子,不過在沈念之看過來之際悄然收起。
沈念之重新將桌麵上的藥粉收好,才看向中間的中年男子,對著後方的百裡文淵說道:
“解開他的穴道,我有話問他。”
百裡文淵快速點了幾下,中年男子一下軟倒在地,看著沈念之把玩著那支竹筒,眸光冷冽如刀刺向自己,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再看看百裡文淵,眼中更是冷漠無比,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們兩個是真的打算殺了自己。
這個認知讓他更加驚恐,長久的沉默一直撕扯著他的心,早已無力的身體不自覺往後退去,
腦門上早就遍布冷汗,背脊也散發著絲絲涼意,渾身顫抖不已。
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啞著嗓子緊張的說道:
“沈、沈老板,我是被逼的,不是我要害你,求、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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