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也安了,隨後微微抬頭看向抱著孩子的男人,依然看不清麵容。
隻不過對方的身形和記憶中那個人一般無二,讓她再次產生了恍惚。
抬起柔若無骨的手指,仿佛要觸摸對方,看看是否真實存在。
“裴玉澤....是你嗎?”
百裡文淵看著伸到自己麵前那沾著鮮血的柔荑,喉嚨哽咽不已,微微彎腰,讓她能夠輕易的觸摸到自己。
“娘子....是我,我回來了。”
“相公.....”
隻不過沈念之的手指還是沒能觸摸到百裡文淵的臉龐,眼前一花,暈倒了。
“娘子......”
暗一等人追查到這裡的時候,百裡文淵艱難的背上背著滿身鮮血的沈念之,懷裡還抱著兩個孩子,地上是滿地的鮮血。
“主子,屬下來遲。”
一行人立馬跪地不起。
“暗一,抱好孩子跟上,暗五去找大夫。”
百裡文淵將手中的安安和樂樂交給暗一,交代一聲後,抱著沈念之飛身離開。
......
萬裡之外的京城。
相府。
一個下人模樣的中年男子匆匆忙忙的往府裡麵走去,迎麵撞見了正要出門的莊氏丞相繼室:莊水芸)。
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
“管家,你如此慌張做甚?出了何事?”
“夫人,是老夫人的加急書信,奴才怕耽擱,正要給老爺送去。”
管家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後說道。
今日正好相爺沐休在家,可以快點知道老夫人那邊發生了什麼。
對於老夫人相爺可是很擔心的。
莊氏眸子一閃,對著身邊的婆子使眼色,對方立馬明白,對著管家伸出手掌,說道:
“管家,把書信給老奴吧,正好夫人要去找老爺,順帶帶過去。”
“這.....”
管家握著書信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隻不過心裡哪能不明白,這位繼室夫人是想著以送書信為借口在老爺跟前獻殷勤呢。
這麼多年他早就看清了,老爺對亡故的夫人情深似海,根本就看不見其他女子。
而繼夫人能夠嫁給相爺都是她算計的來的,這麼多年根本就不寵幸她。
連管家的權力都在老夫人手上。
隻不過他也隻是個下人,根本就不敢忤逆。
“怎麼,管家這是不願意?”
婆子見狀立馬開口,她家夫人還是這個府裡的女主人,怎麼能讓一個下人打臉。
不就是一封書信,有什麼不能給她們家夫人看的。
“願意,當然願意,那就麻煩夫人帶給相爺了。”
最後管家隻能猶猶豫豫的將手裡的書信遞了過去。
看著繼室夫人拿著書信,帶著仆人往書房方向那邊走去才鬆了口氣。
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莊氏等人在一個拐角處停了下來,拿過書信,想也不想的拆開,將裡麵的信件拿了出來。
一目三行的將信件全部看完。
越看眉頭皺的越緊,握著書信的手指猛然收緊,隨後一個用力,將書信全部撕毀。
扔進了水池。
“哼,那個老不死居然想讓相爺調查一個長的像宋氏的女子,還說當初大小姐丟失的地方距離元洲的林安鎮最近。”
“真是老糊塗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怎麼可能這次就找到了,真是活夠了吧,好在.....”
“夫人!”
莊氏越說越過分,伺候的婆子立馬開口打斷,繼續說下去怕是要露餡。
“咳咳,行了,本夫人知道了,回吧。”
莊氏了知道自己差點將內心深處的秘密說了出來,立馬收斂心神,帶著仆從離開此地。
隻是她們並沒有發現,水池旁邊的假山後麵有一道人影。
正是相府的大少爺,沈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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