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張爺爺,以後還真要來打擾您了。”
沈念之借坡下驢,將自己打算上山采草藥的事情說了一遍,畢竟如果她采到了草藥,還是需要到張大夫這裡銷售。
這也是目前她最容易做到的事情。
因為沈念之父親懂得辨認草藥,所以沈念之說這話張大夫也沒有疑問,隻是心裡對她更多了份憐惜。
如果父母還在世,她也不必為了生活奔波,去山上采藥。
去山上采藥除了要避開蛇蟲鼠蟻,還要避開猛獸,
如今是因為乾旱,大多數猛獸都去往彆的山頭,等天氣慢慢恢複,不到一個月,定然會有猛獸過來,到時候進山的危險度就大大提高。
但是以沈念之如今的情況也隻能這樣。
他也隻能到時候收購藥材的時候價格多給點。
“放心吧,隻要是藥材,張爺爺都收,對了,我開兩張藥方,你讓小全給你抓藥,一張內服,一張外用,明天再過來針灸。”
張大夫抬手刷刷寫下兩張藥方,遞給沈念之,隨後站起身來繼續說道:“我去看看那小子醒了沒。”
“好,謝謝張爺爺。”
沈念之伸手接過藥方,起身往藥童方向走去。
而張大夫在剛才遞給沈念之藥方的時候,也看到了對方手心的點點血跡,想必是聽說她表哥有生命危險,擔憂所致。
搖了搖頭,心裡暗歎,年輕人呐,還真是著急,都不聽老頭子說完。
...
隔間。
裴玉澤躺在床榻上,上衣完全褪下,身上的傷口已經更換了新的草藥,而其他地方如今全都紮滿了銀針。
就連頭頂同樣都紮著銀針。
此時的裴玉澤眉頭緊皺,冷汗涔涔,身側的雙手也緊緊握著。
整個人如同被夢魘住了一般。
張大夫算準時間推門而入。
走至裴玉澤身邊,抬手將他身上的銀針一一取下,放至一旁的盒子裡,隨後就是頭上的銀針。
頭上的這些穴位都是重中之重,想要清除裴玉澤腦海中的淤血,必須如此。
而他之所以說隻有他能救治,那是因為頭上的穴位很多,不能隨便碰。
一個弄不好就會將人給弄成傻子。
而他要紮針的地方就有好幾處死穴,一般人根本就不敢。
一個是醫術不夠,不敢亂來。另一個就是沒有經驗,怕家屬追責。
而他敢這般做,那是因為他們祖上就是靠著治療這一方麵出名。
這項技能也傳給了子孫後代。
為何說必須要有一個子孫守在這裡,就是因為要把這醫術一輩一輩傳承下去。
讓這項技術可以救治更多人。
張大夫取下兩邊太陽穴上的銀針,隨後就是百會穴、神庭等穴位,每次取針都很嚴謹,直到最後一根銀針落入盒子,他才鬆了口氣。
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
就在這時,床上的裴玉澤猛然睜開雙眼,銳利的眼睛盯著床榻邊的張大夫,直接伸手,掐住了對方的脖頸。
“唔,放、放手,我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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