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檀琦靠坐在床頭,看著窗外的雨景,靜靜聽著外麵的雨聲。
細細的雨絲被風從敞開的窗戶吹了進來,帶來潮濕的涼意,琳琅擔憂道“小姐,雨下得有點大,奴婢怕你著涼,感染風寒,還是把窗戶關上吧。”
鬱檀琦搖頭“不,我要看雨景。”
琳琅沒有辦法,隻能擔憂著急地站在一旁。
敲門聲緩緩響起,隨後是薑時溫柔好聽的聲音“檀琦,我可以進來嗎?”
鬱檀琦有些詫異,但還是道“進來吧。”
青衣少年推門而入,把帶著些許雨水的油紙傘放在一旁,慢步走向鬱檀琦,最後在三尺遠的距離停了下來。
鬱檀琦看著他,即使撐著傘,少年身上仍然不可避免沾染上些許雨水的濕意,柔順的青絲微微濕潤,顏色如墨般濃稠靚麗。
微暗的光景裡,薑時膚色蒼白得透明,細長的眼眸烏黑如玉,猶如水中豔鬼,美得驚心動魄。
猝不及防又被美顏暴擊,鬱檀琦呼吸微窒,不太自然地移開視線。
她低聲擔憂問道“這麼大的雨,你怎麼還來,萬一著涼感染風寒可就不好了。”
薑時笑了笑說道“檀琦放心,這段日子我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不會再像以前那般輕易就能夠病倒。”
他的目光轉向敞開的窗戶,走過去把它關了起來,“倒是你,肩膀的傷口還沒有痊愈,不能著涼,下雨了要把窗戶關上。”
琳琅悄悄鬆了口氣,心想還是薑世子能夠管住偶爾任性的小姐。
鬱檀琦果然沒有意見,甚至十分乖巧地說道“知道啦。”
薑時沒有離她太近,坐在桌子旁邊,怕自己身上的濕冷傳給她。
儘管如今已快六月,天氣越發炎熱多變,但鬱檀琦傷口未愈又體弱,他必須得無比小心。
鬱檀琦養傷的這段時間,薑時其實有很多事情要做,但他依然會每天抽出一個時辰來陪她,給她講故事。
他講的大都是一些靈異故事,新奇卻不驚悚,敘述娓娓動聽,鬱檀琦覺得自己像是在聽古代版的童話故事。
君子端方有禮,卻不古板頑固,他適合一切美好的形容詞。
薑時美好得讓鬱檀琦恍惚。
第二日,應管家過來對鬱檀琦說道“姑娘,那兩個伶人昨日不小心淋雨得了風寒,不能再過來給姑娘唱曲,姑娘可想找新的伶人代替?”
鬱檀琦擔心道“不用找新的伶人代替,琳琅,你替我去送些東西給她們,讓她們好好養病。”
“是。”
收到琳琅代替鬱檀琦送來的藥材和銀子,落花怔愣,死死咬著唇。
琳琅並沒有見到她們,隻當她們真的病重,很快便離開。
應管家對她們說道“鬱姑娘心善,並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世子讓我給你們送一筆銀子,以及兩張良籍。你們離開侯府後,離開京城,去過屬於自己的自由日子吧,忘了在武安侯府的一切,不要說些不該說的話。”
落花和聽雨震驚地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