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雙……你說實話,你究竟喜不喜歡狼主?”
紇溪木醞釀了好一會,臉色變來變去。
“喜歡啊。”饒雙回道。
紇溪木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他就說嗎?饒雙隻是性子跳脫,怎麼可能是離經叛道之人。
“北地的人,誰不喜歡狼主。”
紇溪木剛喘勻的氣,又緊了起來。
“狼主驍勇善戰,武功蓋世,漠北第一勇士……”饒雙站起來,開始一頓滔滔不絕的讚美之詞。
紇溪木的氣又喘勻了,這麼溢美之詞,崇拜的目光,絕對不是離經叛道的。
饒雙話鋒一轉,靈秀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突然捏著嗓子道:“看人的眼光不錯,這個王後我喜歡,要是像烏洛蘭英雅那種女人。”
饒雙咦惹了一聲,想到先前烏洛蘭英雅見她鼻不是鼻眼不是眼,說她沒女人味譏嘲的樣子,還是小玲琅好。
不僅沒有嘲諷她,還一臉崇拜的看著她,說話也溫溫柔柔的。
“你喜歡什麼——”紇溪木差點要跳起來。
“爹,玲琅雖然南梁人,但是真的挺好的,反正我做不了表哥的正妻,那還不如來一個我喜歡的王後。”饒雙側目看向紇溪木,她爹是不是情緒外露的太多了,這和他平時的樣子可不大一樣。
饒雙稀奇的觀察著紇溪木。
紇溪木一口氣卡在咽喉,圓溜溜的眼睛眨眨,閨女說的有道理哦。
但!
紇溪木背過身,有些嫌棄道:“你就不能有點出息。”
饒雙撓了撓鼻頭,表哥娶的正妻定是與他王位朝堂有聯係,她頂多一起隨他去戰場殺敵。
“你要真喜歡狼主,也可以爭一爭,男人喜歡的無非是溫柔小意,賢良淑德,那個女人做不了王後。”眾臣怎麼可能隨狼主胡來。
紇溪木交代完,便甩甩袖子離開,搖頭歎息,早知不讓閨女習武嘍。
饒雙坐在哪兒,眼睛一眨不眨,哼笑出聲,溫柔小意,記憶拉回昨日蕭玲琅給她遞水擦汗的模樣。
點了點頭,她爹說的對,是她,她也喜歡。
蕭玲琅一覺睡到了晚膳時,醒來時,還是被拓跋晉晃醒的。
她有些懵懂的盯著拓跋晉,腦袋還沒清醒,軟乎乎的來了一句,“叱奴,你怎麼在這?”
在意識回籠,看清自己身處何方時,蕭玲琅眼裡飛快劃過一絲厭惡,尷尬的扯了扯唇瓣。
“我剛剛迷糊了。”
她對著坐在床沿的人解釋道。
男人的手落在她的腦袋上,笑聲愉悅。
“起來用膳。”
蕭玲琅眼簾掀了掀,乖巧的應了聲好,屋裡已經燃了燈。
她側眸狐疑地瞅他一眼,他不會一直待在她這吧?
難怪她能睡這麼久。
用膳時,蕭玲琅低頭間,無意發現脖子上多了個東西。
拿起反複看了看,是一個類似犬牙編織的項鏈。
她舉起,驚喜的看著拓跋晉。
“狼主這是什麼?”
拓跋晉視線落在蕭玲琅充滿光彩的眼睛上,眼底露出愉悅。
麵上卻很隨意,“孤獵白狼時取的,在漠北,此物有辟邪之說。”
他的獵的,蕭玲琅杏眸轉了轉,嘴角適宜勾起一抹微笑,眼睛盯著手中的犬齒,“白狼很凶的吧,狼主好厲害呀,謝謝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