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禮那日的事,不知怎麼傳到了饒雙的耳裡。
兩日後,蕭玲琅身子好了些,想著自己的那匹小馬,於是就跟著青菡一起去圈養的地方瞅一眼。
拓跋晉本來不準,那圈養的地方離棲月宮有一段距離,就算坐車輦,他也擔心。
奈何小姑娘這兩日人懨懨的,他掙紮一番便同意,隻是棲月宮宮的宮人近乎一大半都跟著過去。
蕭玲琅到了地方,拿著一把鮮草對那有些傻的小馬招招手。
小馬眼睛明顯一亮,歡快踢著蹄子就蹦噠過來了。
蕭玲琅摸著它臉上毛發,憂愁地歎了口氣。
青菡眼皮輕撩,將鮮草遞給蕭玲琅,末了,她婉聲道:“娘娘,奴不是為狼主說好話,奴心疼您,狼主此前沒有夫人和妾室,整日和那群粗魯的漢子東征西討,狼主帶你回來,必定是憐愛你,隻是沒和女子相處過,才恐傷了娘娘的心。”
蕭玲琅捏緊了手指,提著氣,細密的眼睫顫了顫。
山芷也在一旁附和,“狼主教娘娘習字練馬,事事躬親,這次確實有點過分,但奴望娘娘體諒體諒狼主,前朝緊迫他開宮納妃,狼主是想給娘娘底氣,隻是發子走錯了,沒與娘娘商議。”
蕭玲琅抿著唇,心裡頭更加鬱悶,她將鮮草喂給小馬,就沒接過青菡遞過來的草,撐出一抹微笑,點頭溫語道:“回去吧,免得他擔憂。”
“喏。”
青菡和山芷福利,攙扶著她回到車輦。
蕭玲琅坐姿端正,目視前方,麵上無喜無怒。
青菡和山芷對視一眼,心底暗暗的歎了口氣。
娘娘是狼主的女人,侍候狼主應該的,若娘娘一直和狼主生悶氣,於她們的日子來說,也不好過。
快到棲月宮時,蕭玲琅聽到院子裡一陣吵鬨,微微蹙緊眉頭。
還沒下車輦,就見開門的小宮人臉色一變,立馬快著步子走過來,急急得對她道:“娘娘,你快去看看吧,有……有人在棲月宮鬨事。”
蕭玲琅疑惑不解。
有人在鬨事?
拓跋晉不是在嗎?難到他讓大臣來這稟事了。
眸子劃過一絲煩躁,蕭玲琅拎著裙擺,緩步下了車輦。
等進門一看,是饒雙被侍衛壓著跪在院子裡,嘴裡還怒罵著什麼?
“姐姐?”
蕭玲琅一臉問號?
饒雙怎麼跟拓跋晉吵起來了?還罵得這麼凶?
饒雙坐在地上,氣的火冒三丈,她最崇拜的哥哥竟然會對一女人用強,雖然那女子是他的女人,可她是小玲琅,嬌嬌滴滴會哄她的小玲琅。
“小玲琅。”饒雙餘光無意瞥到宮門處少女,眼睛瞬間明眸,臂膀蓄力一掙,甩開兩名侍衛衝到蕭玲琅麵前。
“小玲琅,走,本小姐帶你走,氣死我了!”
她一手掐腰,一手拽住蕭玲琅的胳膊,將她外帶。
門前的侍衛見狀,紛紛擋住她們的去路。
饒雙咬著後槽牙,“你們敢攔本小姐!”
侍衛內心嗶嗶:這不是王府,拐帶宮妃,不攔他們得死,在王府不攔,他們也得死。
“饒雙,孤忍耐是有限的。”拓跋晉一襲龍紋鑲金紫袍站在宮殿台階上,陰沉沉的盯著饒雙。
淩厲充滿殺氣的語氣,饒雙是有些怕的,但一想到小玲琅被他欺負成這個樣子,她火就不打一處來,梗著脖子,拽著蕭玲琅立在門前,也不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