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晉再度進來時,蕭玲琅懶賴的趴在梳妝台上,像隻貓兒,闔著雙眸。
輕步走到梳妝台前,戳了戳小姑娘趴在台子的臉頰。
“狼主,妾不想動,今日不想習字溫書了。”
蕭玲琅掀開眼簾,把他作亂的手拿開,秀氣的打了哈欠,細聲說:“妾可不可以也休息一天。”
“自然可以。”拓跋晉爽快應下,但還是俯身把人抱起來,坐到窗欞下的軟榻上。
蕭玲琅被日光照的更加懶洋洋的,側身看他和自己對弈。
左手攻右手防,她抬眸望著他專注的神情沒有做任何動作打擾他。
直到局麵出現了僵化,他持著白子搖擺不定,遲遲不肯放下,最後抬眸望向她,將白子遞過來。
蕭玲琅驚愕和他對視一眼,見他下巴微抬示意她接過來後,咬了咬唇瓣,猶豫不決的接過來。
“妾,不擅棋藝。”
“無妨,本就消磨時間的,月兒莫懶,給孤瞧瞧。”拓跋晉食指中指並攏,勾勾蕭玲琅的下巴。
蕭玲琅微蹙眉頭將他手撥開,他總喜歡碰她,指頭紋路又刮人的很。
嘟著嘴,一邊盯著棋盤思考了,一邊輕聲反駁:“妾才不懶。”
猶疑片刻,將白子放在快要圍攏的黑子之外,跑了一步,拓跋晉緊跟追了一子。
蕭玲琅接過白子,再看向整個棋盤,眼神閃爍兩下,捏子在一個不起眼看似半死不活的路上補了一子。
拓跋晉半躺靠著軟榻,胳膊隨意搭在小姑娘身後,含著玩世不恭的笑。
兩人有來有往的在棋盤上博弈,直至蕭玲琅在原先被他留了一口氣的地方填上白子,幾儘被圍剿的白子瞬間被盤活。
拓跋晉手上繞著小姑娘的發辮,讚賞的笑了笑,“月兒謙遜,棋藝不佳?能將孤下的死棋給救活。”
說罷,轉頭看向一旁發呆的寧允。
“寧允,看看月兒的棋好不好。”
寧允一個激靈,立馬視線落過去,歪頭細看兩眼,“娘娘這棋路走的妙哇,狼主。”
他湊到棋盤跟,點了點其中一白子道:“娘娘先是引狼主入陣,迷惑狼主,主動獻上三子,最後不聲不響的救出差點被狼主絞殺的白子。”
語罷,抬眸看向拓跋晉,不動聲色的將手心的汗擦在袖口。
拓跋晉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蕭玲琅,捏了捏她的鼻子,“月兒還妄自菲薄。”
蕭玲琅將手中剩餘的棋推至拓跋晉胸口,杏眸閃了閃,嬌嗔道:“才不是妾謙遜,妄自菲薄,狼主是當局者迷,又是與自己博弈,妾一直在狼主身側看著呢,若狼主出了局,哪裡用得著妾這麼笨的法子。”
拓跋晉唇邊的弧度勾的愈深,情不自禁在小姑娘的臉頰親了口,將棋子甩給寧允,“把這收拾退下吧。”
“喏。”寧允手忙腳亂的接住棋子,擦擦汗,將器具收拾了。
察覺身側的男人心情不錯,蕭玲琅眼睫顫了顫,眼眸流盼,“狼主,妾想求個恩典。”
“月兒是要問你身邊的那個丫頭,這個侍候的不上心?”他枕著胳膊,一手攬著小姑娘的腰身,神色淩厲。
蕭玲琅怕他吐出什麼不好的話,先一步捂著他的嘴,“都很上心,狼主對妾最上心,前如日茶點吃的有些多了,午膳時還被饒雙姐姐笑了好久,怨不得青菡,栗子糕妾是真的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