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晉裹挾著一身寒氣回了棲月宮,蕭玲琅見到時,小腿打著怵,但還是揚著笑,上前接過他褪下的外袍,拿起山芷手中常服,踮腳給他換上。
“狼主和景王談得不愉快?”
拓跋晉垂下眸,麵前的人正吃力的踮腳給他更衣,眸色轉了轉,如同深淵般的瞳色深深的注視著她。
蕭玲琅衣袖擱置一半,疑惑地掀了掀眼簾,平日裡他不都會接過去,然後自己穿上,今日怎麼全由著她。
要是全由著她來更衣的話,蕭玲琅咬著唇珠,眼珠子轉了一圈,閃過狡黠。
踮腳扯衣襟時,腳下故意一軟,身子輕撲進他懷裡。
在拓跋晉挑眉看過來時,她羽睫輕顫,柔著聲,微微紅臉,“狼主。”
拓跋輕勾著唇,了然於心。
點了點鬼機靈小姑娘,邊將外袍穿好,邊說:“一般,孤給月兒找了個活,可能要勞累月兒一番。”
“嗯?”蕭玲琅瞳孔放大,驚訝又疑惑。
“妾能做什麼?”
拓跋晉手搭在小姑娘的肩上,攬著她往餐桌旁走,“從王兄腿傷後,景王府許久未進新人,王兄開府到娶妻,如今也就平代兩個孩子,孤憂心王兄,便想著給他挑幾個合心的女子,開枝散葉。”
蕭玲琅眉心跳跳,他不比景王好多少,宮中無人,又沒子嗣……這話不是在點她吧?
他要是收新人,這於她而言可是個好消息。
蕭玲琅偷偷抬眸去觀察拓跋晉的神色,剛掀眸,就被抓個正著。
訕訕地揚唇對他笑笑,絞著手,口不對心的說:“狼主,是不是有旁的姐妹要入宮了?妾知道開枝散葉是大事,可妾私心的有些不想看到狼主身旁有彆的姐妹。”
低下頭時,蕭玲琅嘴角微微抽搐,忍不住的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他身旁群豔環繞最好!
“小小年紀,妒心不小。”拓跋晉被哄得心情舒暢了不少。
攬著人坐在自己腿上,手掌落在她的腹部,給她輕輕揉解月事的脹痛,“孤的王兒隻會是月兒的親子,王兄要給孤選秀,孤想著定是他府中無知心體己的人,才來叨擾孤。”
蕭玲琅輕輕地哼一聲,軟軟的反駁他,“妾沒妒心,狼主要是有了旁人,妾也不會攔著。”
“孤可不敢,我們月兒是有氣性的姑娘,不理孤怎麼辦?”拓跋晉目光深深地籠罩著眼前鼓著臉的小姑娘,壓著聲又在耳邊調戲了一句:“月兒的滋味,孤念了兩世。”
蕭玲琅兩耳紅到冒煙,嬌嗔滿麵,羞答答地推開噴息在脖頸處的熱源,嗡嗡道:“妾脾氣好著呢,狼主汙蔑妾。”
說罷眼睛不敢看向他,把匕首遞至他手中,又夾了塊羊肉,“狼主吃,用完晚膳後,好給景王挑選侍候的人。”
拓跋晉撫著小姑娘後背,咬下肉,將匕首放回桌子上,一邊重複著她的話:“我們月兒脾氣好著呢。”
一邊捏著小姑娘的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孤累了,月兒替孤夾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