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秋臉都綠了,目不斜視地盯著牆,聽著地上的咿咿呀呀。
原來這個真的不隻是止疼藥,還有致幻的作用。
當初看到山芷不可控的做出越禮的動作,她曾懷疑是春藥,但後來又否決了。
畢竟山芷被崖祈漪下過多次,隻有夜間有這個行為,至於她……邢秋在心底冷笑了聲。
給父兄報仇,確定不是看上拓跋晉。
繞過和被子糾纏的人,邢秋按著眉心,在反思,是不是剛剛給她灌多了。
……
紅日西沉,拉開夜的序幕。
蕭玲琅鼓了一天氣,那人昨夜行跡惡劣,原來今天要出遠門。
她早上起床時,看到床鋪上紅跡,心底的委屈頓生,都怪他胡鬨,她的月事都亂套了。
等阿儂將他的話轉述給她後,她就更委屈了,雖然天寒,她也不想出門,但他說出來,她就很不服氣。
氣鼓鼓的在心底研究地圖,到最後發現她連門都出不了,蕭玲琅氣的啃了半塊乾餅,拒絕午膳。
捱到了午後,阿儂將針線筐端過來,蕭玲琅看著快要完成的裡衣,氣更不順了,將針線筐推遠了一些,在榻上趴了一個下午。
“娘娘,現在用膳嗎?”阿儂撩起門簾,望著榻上的人好言問道。
蕭玲琅睜開眼睛,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肚子,和他置氣,他又不在。
還是算了吧。
從榻上支起腰,咬著唇珠輕輕點頭。
阿儂笑開顏,“奴這就去傳膳。”
蕭玲琅起身下了軟榻,出了裡間也沒覺得太冷,屋子裡都燒了暖爐。
她揣著護手,坐在桌子前,沒了拓跋晉,她的晚膳都是偏清淡。
拿起湯匙,攪著米粥,心不在焉的吃了半碗,她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
黛眉輕蹙,梳洗好後,她把針線筐端到床上去。
“娘娘,還是明天在做吧,今夜晚了,對眼睛不好。”阿儂將燭芯挑了挑,讓燈光再亮一些。
“嗯,我看看就放下,你們都先下去歇著吧,我不會太晚的。”蕭玲琅捏著針柔聲道。
“奴在這陪著娘娘。”
蕭玲琅笑著搖了搖頭,“放心吧,我不會太晚的,你去耳房先歇著吧。”
阿儂還有些猶豫,蕭玲琅再三表示自己不會太晚後,她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夜半,外麵風聲呼嘯,阿儂不放心,蕭玲琅屋內還點著燈,便起身披上衣服去看看。
然而剛推開門,脖子上傳來一記頭痛,她直愣愣的躺了下去,餘光中看見一黑衣人鑽進屋裡,手中拿著劍。
蕭玲琅忽感一陣冷風襲來,吹滅了所有燭火,她驚鄂住,喉嚨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尖細呼救聲,就聽黑暗中有人道:“走,回南梁。”
針線筐被打翻在地,發出一道悶聲。
來人裹起蕭玲琅,扛著出了屋子。
院子裡的守衛倒了一地,咂巴著嘴,陷入美夢。
黑衣人一手扛著蕭玲琅,一手牽著捆崖祈漪的繩,眼神一冷,示意她老實帶路。
崖祈漪被捆著雙手,披頭散發,嘴被封上,隻能嗯嗯的點頭。
視線掃過她肩頭的人,眼底劃過一絲幸災樂禍。
她的那些王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生平最喜歡的就是玩弄他人,所以府上有些房間都有機關聯通,南王囂張,但膽子小,府上還有一個密道,隻不過不是通往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