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男聲在黑衣人麵前響起。
“以最快速度找到夫人,攔下她,需活的。”
“遵命。”
黑衣人話落地同時,身側的窗戶突然炸開,木屑紛飛,雜塵中蜷縮著一個灰不溜秋的人。
“我知道她在哪裡。”
邢秋硬闖進來,從廢墟中踉蹌站起來,撲騰一聲跪倒在地,對著拓跋晉俯下頭,再次重複道:“我知道她在哪裡。”
拓跋晉眯起眼睛,“你就是屢次幫她的人。”
“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邢秋胸前捱上了重重一腳,她從牆邊站起身,吐了口血,再次直直跪下,“請,救救她,她要不行了!”
邢秋吼破了聲,她含著淚望向拓跋晉,他不是一向把控蕭玲琅點點滴滴嗎?為什麼會由著她拖著剛生產完的身體去報仇,他不是看常琲不爽嗎?為什不先出手。
“不行了?”拓跋晉大腦空白,重複著這句話。
“我發現不對時,就趕去了常琲和廣寧回來必經的金鎖橋,她算好時間,是算好了時間的,我趕去時,已經晚了,她射殺了廣寧。”
“帶我去。”拓跋晉急聲打斷她的話,一手拎起邢秋的衣領,闊步往外走。
邢秋被勒的直咳嗽,險些窒息。
“在……在青石庵……”
金鎖橋旁的青石庵。
……
常琲從未設想過這個畫麵,小姑娘一身素白攔在公主的車馬前,喚他後,毫不留情的抬起手,舉起手中武器向他射過來。
那一刻,他心跳驟停。
此生,他和小姑娘再也無法成為夫妻了,她知道了。
她的箭術很好,快,準,狠!
廣寧剛探了頭,從馬車中出來,還未及反應。
就被她接連兩發箭矢奪命。
隨侍慌成一團,大喊刺客。
而她不慌不忙,將武器對準了他。
他還沒解釋,身體上就傳來箭矢穿透皮肉之疼。
他不怪她,是他對不起她,兩輩子,始終護不了她。
“玲琅,你怎麼?”
他望著小姑娘白裙上染紅的血,目眥欲裂,在她跌倒時,抱住了她。
“玲琅,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你彆嚇哥哥,你孩子呢?”
那血比他傷口的血還多,他不知道怎麼止住它,他止不住。
“我本來還想給自己一箭,倒是省了。”小姑娘麵上露著笑,常琲隻覺的渾身冰涼和發顫。
“玲琅。”
“常琲哥哥,非君之罪,因君之故,我們都得給枉死的人謝罪。”
“哥哥知道,哥哥知道,玲琅。”沾血的手將小姑娘抱緊在懷裡,他嘴邊溢出血,顫著聲哭:“哥哥沒本事,護不住玲琅,還親手害死了我們的芙兒,哥哥對不起你。”
白裙染成了紅裙,他抱著小姑娘茫然求助。“救救我的玲琅,誰來救救我的玲琅啊。”
隨侍們早就跑的跑,死的死,餘下的都是他的人,但沒一個行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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