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麼在這?”
蕭玲琅撫著額頭一臉茫然的坐在牆邊,身上黏膩不堪。
望著麵前蹲著的青菡,她嘴邊努了努,低下頭,打量著自己淩亂堆疊的衣裳,不應聲的埋頭撫平自己衣裳。
“娘娘的腿,還不易操之過急,娘娘當初的那場大病,讓奴險些以為再也見不到娘娘了,如今醒來已經是萬幸,等身子養好了,再慢慢的來。”
青菡伸手欲扶蕭玲琅起來,手剛觸到人時,對方卻微微向一旁躲了躲。
“臟。”
蕭玲琅糯聲的解釋道,語氣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苦巴巴的小臉還摻著一絲怒氣。
“她”真的很過分,將她的腿又酸又澀,身上還臟兮兮的,一點兒也不愛乾淨。
再要讓她發現一次,她就要找“她”談話了。
青菡情不自禁地彎了彎唇,聲音愈加的溫柔,“那奴帶娘娘去洗一洗,好不好?”
蕭玲琅噌的一下抬起頭來,充滿期待的看著青菡,“你可以幫我解開這個嗎?它很不舒服,很沉。”
青菡輕輕地搖了搖頭,“對不起,娘娘,奴不知道這個怎麼解,奴去打些熱水來好不好?”
“我知道,我見過……見過……”蕭玲琅擰著眉頭,偏了偏頭,在腦袋翻破天也沒跟青菡說出見過什麼。
她難受的將自己蜷縮起來,有什麼東西要往她的腦袋裡湧。
“我不要,彆給我,我不要。”
“娘娘,娘娘,你怎麼了?”青菡被嚇到了,趕緊抱住蕭玲琅,急聲詢問,和安撫她。
她很少能看到娘娘這麼害怕的樣子,像是有什麼洪水猛獸在逼著她。
“娘娘彆怕,青菡在,您跟奴說。”
蕭玲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嘴裡一直喃喃著不要,彆給。
可是她的腦袋,好痛,好疼。
……
太醫把完脈,又輕聲問了蕭玲琅幾句話,蕭玲琅撇著拓跋晉臉色,老老實實的回著太醫。
有遺漏的,青菡就在一旁補上。
“怪哉,娘娘這病,老夫以前還曾未見過,待老夫回去翻一翻醫書,看看是什麼怪病,現在老夫先給娘娘紮幾針,止住頭痛。”
蕭玲琅聽到紮針,立馬朝拓跋晉看過去。
那人冷著臉,半點眼神都不給她。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蕭玲琅收回求助的目光,求人不如求己,略顯諂媚對著大醫雙手合上拜了拜,“伯伯,您醫術精湛,想必不用紮針也是可以的,幫我開副方子就好,也不必這麼累著你。”
“哼。”拓跋晉站在一旁冷聲嗤了一聲。
太醫胡子抖了抖,餘光偷偷看了眼拓跋晉,看到狼主右手微抬給出指示後,山羊胡子一捋,開始糊弄人。
“娘娘啊,你這偏頭疾已經發作過三四次了,光吃藥是不行的,老夫看了娘娘先前的藥方,裡麵是有這個藥的,依老夫開還需裡外並重,這樣才能緩解娘娘的疼。”
“是嗎,哈哈……”蕭玲琅嘴角牽強的扯了扯,不死心的又把目光投向拓跋晉。
這次男人有反應了,冷漠無情的扔了句話給她,“紮。”
然後,蕭玲琅就見太醫掏出已長長的一包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