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宮殿,拓跋晉命人修繕時,做了些許改動,活水渠加入層層柵欄,將內殿與外殿徹底隔絕,至於外麵的經幡,符紙全都遮掩住或摘掉,搬進了內閣。
內殿裡的燭台全都加高,放上不滅油燈。
黑與紅交織的簾幔隨著透進來的細風微微浮動著,隱於黑暗中的經符也在跳動的燭火中閃著詭譎的光芒。
拓跋晉望著那狐皮之上的嬌人,眼底的興奮與瘋狂全都暴露出來,這座宮殿此刻是按他們前世的陵寢布置的。
前世,她死後,他世界再次回歸冰冷、算計、權鬥。
他每日麻木的殺殺殺!
那時,他想,死了也好,他就不會被感情左右了。
後來,朝堂上那些但凡有異議的人,他都拔除了,那些參與謀劃她亡的高門世家,他也殺了乾淨。
他曾問了一個人,她一個柔弱女子,身後又無母族,他們忌憚她什麼!要去幫王後迫害她。
他們回答是他早晚要除儘世家。
拓跋晉笑笑,隨後如他們所願,在短短兩年內,將世家高門勢力全部粉碎,後宮中的那些後妃也全都為她們的家族陪葬。
日複一日的血色世界,他太想這個溫柔的姑娘了,想她來哄哄他,陪陪他。
偶然聽到一則民間傳說,說那些漠北西部有一群巫師,他們會一種巫術,這巫術可以幫相愛的人讓他們來世在一起。
他派人將人抓了回來。
命他們給他們施術。
那群人說,此事是無稽之談,根本沒有。
他不信,殺到他們吐出秘術。
施術的代價是什麼,他忘記了。
這也不重要。
他如願的再次擁有了他的姑娘。
拓跋晉抬指揉了揉太陽穴,轉身離開。
昏睡中蕭玲琅眉頭緊蹙,不安的慢慢的地把身子蜷縮在了一起。
她似乎是被困進了一個無儘世界,沒有生物,除了她,隻有荒蕪。
蕭玲琅茫然失措的走著,喚著拓跋晉,奺昭。
她這是去了哪裡?
忽的,天旋地轉,昏黃的世界慢慢地地染上紅霞,她驚恐萬狀的抱住自己。
“啊——”
一隻怪物的頭出現在她麵前,張著血盆大口,流著涎水。
蕭玲琅一下子淚崩了。
什麼怪物啊!
這要是夢的話,就讓她趕快醒吧,彆折磨她了!
嗚嗚嗚~
眼看就被怪物咬掉腦袋,蕭玲琅終於從夢魘中醒來,喘著粗氣。
還沒等緩過來,又見這陌生又熟悉的環境,懵了一下。
身子微微一動,熟悉的鐵器聲,讓她更加懵神。
她坐起身,抬手看著腕上的粗重的鏈子,不解,還有慌張。
拓跋晉為什麼又鎖她?
這裡是……
揮手扯開簾幔,她望著那一道道經幡,詭異的紅殺,腿不自覺的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