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守府住處,宗單看著桌子上的九狸,“我讓弄的贓些,你也不用去滾鍋底吧。”
“喵”,九狸搖頭晃腦甩了一陣,而後呼喊一聲。
它有些不解,鍋底灰有何不好?既柔軟又暖和,比之貓窩也不差。
“汪壽可是進了城守府?”
“喵”,九狸點點頭。
“可知他做了何事?”宗單再問。
九狸一躍跳至窗沿,竄了出去。
宗單當即跟上。
見九狸在書房前停下,宗單推開門,吹起火折子,靜靜看了一圈。
九狸直接跑到書架邊“喵”。
待宗單將書架挪開,九狸走了進去,抬起貓爪,扒拉著一小塊牆壁。
“咚咚”,手指輕敲兩聲,竟不是實心,摸索一番後,未發現機關,宗單取出匕首撬開木塊。
入眼就是一個黑色的鐵製箱子!
客廳內,屈廣三人看著眼前的箱子,滿眼疑惑。
“這是?”
“九狸歸來後聞到有修行者的氣息進了書房,一路追蹤之下,發覺那人最終到了雲府。而我在書房搜到了這玩意”,宗單麵色陰沉。
莊休打開後細細翻看,發現裡麵是些書信、地圖、令牌等等。
從紙張與字跡上來看,顯然並非是同一時間,年份有長有短。
一一將東西遞給屈廣和張燕雲。
“這這寫的是什麼鬼東西?”屈廣驚詫不已。裡麵有字他認得,可連在一起僅是些零碎日常的雞毛蒜皮之事。
張燕雲看著手中的令牌,“這令牌做工精致,技藝高超。與我之前所見飛雲教令牌一模一樣,隻是刻字不同。”
接過紙張,隻掃了兩眼,繼續道“書信所載雖看著普通,但卻內含密語。需得以特殊之法解讀,方能知曉其中蹊蹺。”
她原本打算這兩日向宗單等人辭行。之前雲、宗兩家在城內搜索盜賊。據屈廣所說,並無所獲,且未曾發現有外城之人藏匿。
想必刀疤劉早已離開,不過現在又有了飛雲教的蹤跡。
“燕雲姐可能看的出?”宗單問道。
“我隻知有這等事,但不得其法。”
“如此說來,是要嫁禍三弟了?”莊休看著手中令牌所刻著的‘宗守一’字樣,冷聲道。
此時,張燕雲忽然出聲“那書房你可常去?”
宗單搖搖頭“一次未有!”
“如此便不會擔憂被你提前發現”,屈廣愈發不解,“他們是怎地知道這些的?”
片刻後,幾人對視一眼,已然明白城守府怕是有人在通風報信。
莊休連忙提醒“三弟,書房布置莫忘了恢複如初。”
“守一曉得!”多年妖獸探查經曆,讓他有了個習慣。一有不對,便在事後消痕除跡,連九狸的帶來的黑灰也不曾放過。
不過穩妥起見,明日早起後還要再細查一遍。
“怪不得尋不見刀疤劉,指不定就在雲家窩著!”
“會不會雲家也不知自家有個飛雲教賊子藏匿?”莊休道出另一種情形。
“不可能!”屈廣當即斷言,“看他們之前緝捕盜賊,就知有些禦下手段在。哪會對自家這般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