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張燕雲眉頭一皺,慌忙問道“宗泰吉與花宜苑被抓之事可被城內人知曉?”
屈廣有些茫然“當晚就有酒樓夥計看見二人被我們押送過來,這兩日估摸著已經大街小巷都知道了。”
“張道友,有何不妥?”
“算不上不妥,隻是有些隱患!”
“什麼隱患?”宗單很是好奇。
張燕雲看了宗單一眼,“你最後既然說出你師父的名諱,那他們夫妻定然會懷疑你與他有些牽連。”
“本來就是我師父,不用他們懷疑”,宗單笑道。
“可你師父學了中品心法!”
宗單神色一滯,忽地有種似曾相識的、不好的預感襲遍全身!
“如果審問之後他們招了供,將此事吐露出來。不知那些人會不會對你有想法。”
“我”,宗單忍不住想爆粗口,但話到喉嚨,便被生生咽下。一旦涉及飛雲教,雲、宗兩家必然被查個底朝天。
安家之後的人員往來,親朋故舊等等,包括自己師父,也定然會被查出來。
“不如殺了他倆”,屈廣提議道。
張燕雲搖搖頭“不行,要殺就得連汪壽一起殺了。可現在不同於交手搏命時,殺他們沒得借口。
他們倘若都活著,殺了權誌安,得了屍體,咱們還能同雲華重他們對峙一番。可要是都死了,反倒是有些不妥。說不得就要被盯上。”
於是三人便各自出主意。有說‘自殺’,有說被飛雲教‘滅口’,不一而足。不過最後仔細一琢磨,都有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交給朝廷好了”,宗單開口道。引得三人均是看向他。
“飛雲教恐怕不止一個人知道師父學了中品心法。縱使這一次僥幸躲過,誰知道何時便會被人知曉。
而自己卻渾然不知有多少人在惦記著。”
當年就是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心法,不得已去投靠李家。其中冷暖,宗單自知。眼下已經成為了修行者,他便不願意再如此提心吊膽。
“你是打算借傳送陣離開?”張燕雲猜測道。
“不錯”,宗單點點頭“自從見到傳送陣之後,我就想著殺焦晃之事不必再等太久。
至於心法,知道了也無妨,到時我與九狸往城外一躲,他們要尋到我的蹤跡並不容易。”
“可哪來的靈石?”
莊休神色一動,笑道“嘿嘿,大哥,你忘了?烈山宗有靈石,那天河門也有!我可是親眼所見。”
“不過,雲華重說那邊的修行者能以一敵二,你準備如何做?”
宗單便將自己的打算道出。
“我也一起去吧,如此更穩妥些”,張燕雲沉思片刻後開口。
按宗單所說,八階的屈廣與莊休去了怕是沒多大用處。自己是九階,能幫得上忙,更何況也想見識見識所謂的‘外地’修行者到底是如何厲害。
“既然如此,那三人就每日以些許米湯吊著一口氣。氣血大虧之下,沒個十天半月怕是難以審問”,張燕雲繼續道“守一的城主之位到時卸下,由屈大哥擔著。令牌上的功勳,也需儘快兌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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