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景河想的一樣,血刀盟的寶庫裡麵,好東西一大堆。
最多的就是藥材。
而這些藥材,景河非常熟悉。
正是景家前幾次被搶劫的藥材。
看來血刀盟與黑風寨、紅沙盜的關係,比他想的還要深。
更讓他意外的是,藥材下麵,竟有上千柄砍刀。
以及三百多副盔甲。
而砍刀和盔甲上麵,都刻有特殊符紋,是軍隊專用兵甲。
屬於禁物!
私藏者,視為造反!
景河心裡猛地湧出無限殺機,因為這批砍刀和盔甲,是屬於鐵甲軍的。
有著鐵甲軍的標記。
而鐵甲軍的統帥,是他父親。
上一輩子,這批兵甲,出現在了南越國一位將軍手中。
父親也因此被扣上私通敵國的罪名,乾帝下令殺無赦,誅九族。
景家就此蓋棺定論,是漢奸家族,人人唾罵。
林芷落卻因為檢舉有功、大義滅親,成了大乾女英雄,還被一紙聖旨召喚到神都,領了個重賞。
同樣,也是這一次,林芷落與未來的乾帝搭上了線!
可以說,林芷落將景家利用到了極點。
她是將景家踩入十八層地獄,自己卻登上大乾至高之位。
景河成為殘魂之後,當然也去查探過這件事,但那位將軍死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那時,他沒想過是血刀盟。
雖然因為其他事查過莫成血,可莫成血根本不知道這批兵甲。
倒是血刀盟的軍師,和南越國的那位將軍,在差不多的時間裡,因為修煉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這事,是血刀盟的軍師做下的?
他是林芷落的棋子?
想一想,這個可能性很大,一會兒好好拷問拷問。
不過,眼下要緊的是,處理了這批兵甲。
直接毀掉是不行的。
流落到外麵更要命,哪怕沒有到南越國將軍手中,也會出大問題。
因為鐵甲軍那邊的奸細會盯著,兵甲數量少了就是少了,父親就要擔責,無非就是罪名小一點。
但這明顯是栽贓、陷害,他不能讓父親擔責。
不能讓父親失了鐵甲軍統帥之位。
否則,會有更多的勢力,向景家撲咬上來。
毫不誇張的說,若不是父親手握十萬鐵甲軍,今晚攻擊景家的人,絕不止那麼一點。
最好的辦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兵甲送回去,再挖個坑,等著那些奸細來跳。
隻不過,沒有儲物袋,這些兵甲還真不好送。
哪怕是沈山河,也做不到。
除非……
景河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丹陽城主洛無崖。
洛無崖表麵上是城主,實際上卻是屬於一個名為“烏衣巷”的勢力。
恩,那批瘋子煉丹師,也是烏衣巷的人。
烏衣巷現在還名不見經傳,但暗中的勢力已經不可小覷,絕對有能力把兵甲完璧歸趙。
想到這裡,景河立馬喊道“老哥,快進來,幫我一個忙!”
關山虎收起名單,快快走進來,看到了那批兵甲,馬上臉色大變。
“兄弟,彆的東西都可以拿,這玩意兒碰不得!碰了,就有可能掉腦袋!”
“我也不想碰,但這些是鐵甲軍的製式砍刀和盔甲,有人要對我父親下手,我必須得轉移!”
關山虎大驚,“誰的手筆?這麼狠毒!兄弟,你說,我們往哪裡搬?”
“先搬到城主府去!”
“城主府?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彆的城主可能會舉報,但洛無崖不會!而且,今晚洛無崖也和曹為先、莫成血他們呆在一起!
現今為止,就洛無崖沒有收到我的禮物。
當然不能錯過!”
景河沒有細說。
關山虎也沒有深問,直接點頭,“好,趁著他們注意力在景家身上,我們趕緊搬去城主府!”
當即,關山虎扛起了兩個大箱子。
他踐行著自己先前說過的話,景河的事就是他的事,他要一起扛!
景河正要彎腰去搬,卻隱隱約約聽到淒慘的痛哭聲。
“老哥,你有沒有聽到哭聲?”
“沒有,你聽錯了吧?”
“不會錯!”
景河震蕩第二脈輪,果然聽得更加清晰。
哭聲是從地底傳來的。
“地底?”
景河神情大變,他想到了血刀盟上輩子惹到不該惹的人,被林芷落拋棄之後,曝光的種種惡行。
當即,景河往外走去。
兵甲可以一會兒再搬,但地底那些人得先救了。
關山虎原本還在震驚景河竟然將腦袋部位開辟了一個脈輪,看到景河離開,他趕緊用藥材把兵甲蓋上,跟了出去。
很快,景河來到了柴房。
一腳踹開角落裡的水缸,出現一條暗道。
兩人順著暗道走到底,看到了一間大大的水牢。
但那裡麵盛的不是水。
全是血。
牢房四周,則綁了七八十名年輕女人!
女人身上插了管子,管子裡流淌的,正是鮮血。
四周還有好幾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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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裡更有一堆森森白骨。
可以想象,這座水牢死了很多人。
饒是景河上輩子聽說過,但看到這一幕,還是頭皮發麻,殺機再一次瘋湧。
關山虎同樣憤怒萬分,殺機滿滿。
“血刀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