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河本以為他用愛的名義,退掉林芷落的婚,就已經天下無敵了。
沒想到沈青魚比他還要勇猛,站出來跟林芷落正麵對線。
尤其是她還一臉真誠!
林芷落眼睛眯了起來,景河一直都是她的囊中之物,結果她布了一個局,給自己找了個對手。
偏偏沈青魚還不是一般人。
容貌並不輸於她,她們各有千秋,甚至某個地方,比她還要雄偉。
身份地位上來說,一個沈山河就能抵消大半個林家。
也就是沈青魚有怪病,不能修煉。
可偏偏有時候,這個缺點,最能引起男人那可笑的保護欲。
當然,林芷落不可能就此放手,她說道“沈小姐,昨晚上的事,隻是一個錯誤,我可以當成沒有發生過,請你不要再錯下去。”
“他的唇,他的笑,他的溫暖,已經刻在了我的心裡,烙印在了我的靈魂裡,我不可能當成無事發生。
確實,我與他的肌膚之親,是一個錯誤。
但我是一個從一而終的女人,哪怕錯了,我也要錯到底,錯到天荒地老。
他,一晚是我的男人,那就一輩子都是我的男人!”
沈青魚霸氣十足。
景河默默在心裡給她點了個讚。
女人,還是需要女人來對付。
樹老等人也為之側目,沈山河的女兒,就是不一樣。
林芷落再也不能保持穩坐泰山的神情,這些話,她也能說,甚至比沈青魚說得更好聽,更霸氣。
但她有一個破綻,她與景河沒有肌膚之親。
她連手都沒讓景河牽過。
她一直告訴景河,要將一切美好都留在洞房花燭夜。
實際上,她就是想保持自己的清白,等景家滅亡之後,她能完美無缺的走上更高位。
可現在好像弄巧成拙了。
男人,對於他的第一個女人,烙印會很深刻。
林芷落冷道“無論你怎麼說,現在,我都是他的未婚妻,我與他還有婚書!”
“你不是愛景河嗎?你不是希望他過得好嗎?為什麼你還要用未婚妻的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來讓他痛苦?
他先前都不想見你,就是想保留對你們愛情的向往,可你非要進來,撕開他的傷口,再往上麵撒一把鹽。
然後他將自己的心挖出來,讓你千刀萬斬之後,他為了你好,主動退婚,將一切罵名、惡名背在自己身上,受世人唾罵,還你歲月靜好。
他心心念念都是為了你,可你呢?
你一次又一次逼他,他都站在懸崖峭壁上了,你還要逼他。
難道你愛他,就是要讓他去死嗎?”
沈青魚發出了靈魂拷問。
景河發現,他小看了沈青魚,這個功力,不輸於林芷落啊。
為什麼上一世,她過得那麼悲慘?
當真是哀莫大於心死?
這輩子,心活了?
林芷落心中劇震,她根本不愛景河,景家雖強,但還不夠強,不足以支撐她的野心。
所以,她是真想景河去死。
她要踩著景家,一步一步爬得更高。
但沈青魚無意之中,卻將她的心思說破,這個沈青魚似乎有點問題。
林芷落開口說道“既然你知道景河公子對我愛得深沉,你為什麼還要來破壞我們的感情呢?”
“因為他是我的男人,我要和他睡一輩子的男人!
看看你對他的稱呼,景河公子!他是你的未婚夫,你就算不叫他哥哥,叫一聲景河總可以吧?
但你呢,一口一個公子,這完全就是把他當外人。
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不過,這不重要了。
以後有我,你不心疼他,我來心疼。”
沈青魚又往林芷落心裡紮了一刀,紮得林芷落噗哧噗哧的冒血。
於是,林芷落不想再維持她高高在上,見什麼都雲淡風輕、寵辱不驚的仙女姿態。
開始了人身攻擊。
“但你身患怪病,什麼時候死掉都不知道,你又能心疼他多久?而且,景河公……”
林芷落條件反射要說景河公子,可想到沈青魚的話,便將“公子”給咽了回去。
正要繼續往下說,沈青魚已經開口,“林小姐,我記得,在此之前,我們並沒有見過麵,你怎麼知道我身患怪病呢?”
林芷落心裡咯登,嘴裡卻說道“你父親為治你的病,跑遍了大乾山河,不僅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向我解釋呢?”
沈青魚眼裡閃過一抹狡黠。
林芷落心中歎息,她確實被景河的退婚弄得亂了方寸,以至於屢屢被沈青魚按著摩擦。
但接下來,不會了。
林芷落說道“因為我看到了你是真心為景河好,也感謝你指出了我的那麼多不足。
這說明,我並不是像他們所說的那樣,是完美無缺的。
那我的不足,配上彆人強加在他身上的汙水。
正好合適。”
景河挑眉。
不愧是林芷落,瞬息之間,愣是將那些劣勢當成了利刃,反轉了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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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魚卻是嫣然一笑,“用不著你來感謝我,他是我的男人,我當然要為他好!
而他的汙水,是我與他一起淋的。
跟你不合適。
雖然我有病,但在我死之前,我都會好好守護他。
我是沒有修為,可我的父親有。
他能守護我們!”
這就是林芷落最最不爽的事,沈山河本來是他們千挑萬選出來,砍向景家的刀。
結果這柄刀,因為沈青魚出了問題。
她現在很懷疑,金鱗崖那邊景十八能夠反敗為勝,就是沈山河相助。
林芷落壓下雜亂思緒,淡淡說道“就像你說的,如果真的愛他,就要為他著想。
景河,是景家少主,是景家嫡係一脈的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