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春風還以為是活命的機會。
結果卻是賭的機會。
可是,之前她巔峰狀態的時候,都沒贏得了劉一手。
現在少了一隻手,實力又下滑。
她還能贏嗎?
但她沒辦法,隻能繼續搖骰子。
這一次,她根本不敢再想著趁機殺了劉一手。
她就想活命。
所有的聲音,全部彙聚在骰盅裡,形成了風暴。
咚!
骰盅落桌,風平浪靜。
可骰子卻還在轉,一直轉。
這一次,她用儘了全力,而且沒有任何暗招,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骰子是多少點。
她不信劉一風還知道!
“你押什麼?”
“剛才我贏了三倍,是七千兩百萬銀子,加上兩千四百萬,就是九千六百萬籌碼。”
“現在說籌碼,還有意義嗎?你快點猜是大是小!”
“當然有意義!現在,我把所有的籌碼,都押三個一!”
劉一手推了過去。
賽春風開盅,三顆骰子的點數,卻是一、一、二!
看到這,賽春風大笑。
“我就說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點頭,你也不可能知道!”
“我贏了,我終於真正的贏了你,我把籌碼全部贏回來了,而且還把保住了我的命!”
賽春風覺得上天還是眷顧她的。
可就在她狂笑的時候,古賜走了過去,將兩點的骰子翻了一圈。
變成了一點。
然後,說道“現在是三個一了。”
賽春花蒙了。
“古賜,你……你這相當於是出千。”
“那就算是出千吧!”
“出千我不認。”
賽春風尖叫著。
古賜笑了,“前不久,我在賭場,你們不就是這麼做的嗎?我都認了一千萬的欠條,現在你憑什麼不認?
輸了就是輸了,要願賭服輸,彆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這些話,是之前你送給我的。
現在,我還給你。”
“你……”
賽春風要發瘋,她之前所說的悲劇,全部重現了。
但遭受悲劇的,不是劉一手,不是古賜。
而是她自己!
賽春風從來不相信報應,但此時此刻,她相信了,原來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等時候到了,以前種下的惡果,就會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她終於後悔了,對著景河磕頭。
“公子,我錯了,以後我願意給你當牛做馬,我願意把方家所做的惡事全部說出來!我……”
“我都給了你機會,可惜你沒有把握住,實在是不能怪我!”
“不,我把握住了,我……”
賽春風還要說,劉一手已經撿起地上的刀,走上前。
一刀砍在她唯一的手臂上。
“這一刀,為我妻子砍的。”
又一刀,斬右腿。
“這一刀,為我兒子砍的。”
再一刀,斬左腿。
“這一刀,為當年那個被逼賭輸的我而砍!”
三刀之後,劉一手並沒有停下。
賽春風繼續求饒。
“公子,難道你不想要方家的那些罪證?”
“到了這一步,有沒有罪證,還重要嗎?我能贏,方家做什麼都是錯!我要輸了,罪證再多,又有什麼用?”
聽到這話,賽春風完全絕望。
劉一手刀子,也狂砍下來,就跟暴風雨一樣。
“這些刀,是為劉手一百零三口冤魂砍的!”
賽春風千瘡百孔。
那邊的賭客們,已經完全看傻了,本以為劉一手三人必死無疑,結果方修齊帶那麼多人來,都無一能活。
現在賽春風都死了。
也許,望月城的天,真的會變了。
劉一手終於捅夠了。
賽春風死得不能再死。
景河看著方修齊,“三少爺,現在,你們方家賭場欠了我們一萬九千多億銀票。
湊個整,就欠兩億吧!
來,寫個欠條,免得你們方家賴賬!
畢竟你們方家的信譽不怎麼好,還總是滅人滿門!”
方修齊一驚,繼而狂吼。
“不要,那不是我賭的,我不會寫!”
他很明白,欠條一下,就會留下證據,就會成為他們攻擊方家的理由。
就跟他們方家,拿著一千萬的欠條,去搶古家宅子一樣。
景河點頭,“那就賭一把吧!你要贏了,就不用寫欠條!但你要輸了,就要寫一張四億的欠條!”
“不,我不賭!”
方修齊瘋狗一般吼叫,剛才賽春風是怎麼輸的,他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賭,他是肯定贏不了的。
景河看著劉一手,“當年,最後輸的那一把,你想賭嗎?”
“不想。”
“那你賭了嗎?”
“賭了。”
“怎麼賭的?”
“方修齊抓過我的手,強行讓我賭的!”
“那把骰子拿過來。”
景河淡淡應了一聲,一把抓過方修齊,將骰子放在他手心。
“不要!”
方修齊趕緊將骰子扔掉。
劉一手說道“四四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