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帥嚇了一大跳。
童矮子,就是童關路!
要是長老出了事,那就真的大條了。
而且,這個比他帥,還比他更瘋的家夥,絕對是說到做到的主。
趕緊點頭。
“是!就是衛光太衝動!”
“既然知道他衝動,為什麼平時不好好教一教他?你特丫的不是普通弟子,你是大師兄!
霸刀門有且隻有一個,榮譽加身的大師兄。
以後的長老。
甚至是下一任的霸刀門門主。
結果,卻管不住師弟的衝動,那你當個屁的大師兄!”
“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就算平時你沒有管好,來的時候就不能管住嗎?不說砍了他,讓他閉嘴做不到嗎?
瞪他一眼,做不到嗎?
做不到,隻能說你這個大師兄不稱職!
他們隻敬你,不怕你。
你為什麼不凶一點?
霸刀門,是在要邊陲線上,和西慶賊子拚命的。
不凶一點,怎麼拚?
不凶一點,怎麼保護邊陲上的千萬百姓?”
“對不起!”
陳帥低頭。
啪!
“對不起就完了?對不起就萬事大吉了?
今天,你沒有管住他,沒有凶住他,連累的隻是你,隻是童矮子,隻是二十來個霸刀門弟子。
要是他日,與西慶賊寇拚殺的時候,又有人衝動,你又沒有管住,連累了整個霸刀門。
所有的霸刀門弟子死了,霸刀門毀滅了。
你跟死去的兄弟說對不起?
跟無數拋頭顱、灑熱血的先輩們說對不起?
跟用生命和鮮血澆灌而成的霸刀門三個字說對不起嗎?
白癡!
滾到一邊去,練拔刀斬!
拔刀一萬次,拔刀錯一次,加一千刀!”
陳帥默默拿起刀,走到一旁。
拔刀,斬!
確實拔得很用心,很用力。
景河之前說的毛病,根本沒有。
但是……
“你特娘的凶性呢?你是大師兄,不需要凶,不需要玩命嗎?加一千刀!”
“咬牙就是凶嗎?骨子裡的凶不會嗎?再加一千刀!”
“氣勢呢?大師兄的氣勢呢?怪不得不能破境,加一千刀!”
“你是豬腦袋嗎?視死如歸懂不懂?把每一刀當成生命中最後一刀去砍,會不會?不會就抹了脖子,彆特麼丟老子的臉!”
……
陳帥氣勢變了。
兩眼若狼,每一根汗毛都乍立,每一滴鮮血都暴起。
每一刀,都是臨死前的拔刀斬。
景河這才回過頭,看著瑟瑟發抖的其他霸刀門弟子。
“還特娘的愣著做什麼?不滾過去修煉拔刀斬,是要老子再甩你們的耳光嗎?”
嘩啦啦!
十多個人跑了過去,站在陳帥的身後,拔起了刀。
“狗東西,看到你們修煉拔刀斬的樣子,老子就想砍了你們!老子不會要求你們拔多少刀。
但是,隻要你們拔錯一次,大師兄就加拔一千刀。
不拔刀不準休息。
拔死了,就重新選一個大師兄。
一群垃圾!”
霸刀門弟子被罵得狗血淋頭,卻沒有一個人敢反駁,全都拚命的去斬。
他們不敢拔錯。
大師兄很照顧他們的。
他們不能讓大師兄活活拔死。
景河走到了童關路麵前。
啪!
一個字不說,先甩了一耳光。
童關路睜眼,不理解。
啪啪!
又連甩兩耳光!
童關路忍不住辯解,“我來了,就是弄明白事情的,是你不給我機會,我……”
啪啪啪啪啪!
左右開弓,景河甩了他十多個耳光。
“你想弄明白,很自豪是不是?你大爺的,手底下一群霸刀門弟子都倒下了,還特麼要弄清楚。
弄清楚個屁。
直接乾上去,為弟子出頭不知道嗎?
都特麼那種地步了,不是仇,都是仇,還有什麼好說的?
就算有,也要打過才說。
還是說你已經老了,沒有血性了,不敢衝了?”
“老子有血性!”
童關路吐著血咆哮。
“誰給你勇氣在老子麵前稱老子的?你回去問問薛蠻子敢不敢!他要說一個敢字,老子就去把雷震子的墳刨出來,問問他怎麼教徒弟的!”
雷震子,是薛蠻子的師父。
也是童關路的師伯。
而這個小子,好像是雷震子的師弟。
但是,他真的沒有見過。
也沒有聽過這個師叔啊。
偏偏他到現在為止的所作所為,都是對霸刀門很了解的樣子。
還是為了霸刀門好。
他在宗門裡,也讓陳帥等弟子好好修煉拔刀斬,要把基礎打牢固一點。
但沒人聽。
現在,卻被這個師叔給逼去拔刀斬了。
可他姓誰名誰啊?
童關路心裡有十萬個為什麼。
景河卻又給了他一巴掌。
“血性,不是吼出來的,是殺出來的!而且不是沒有腦子的殺!先前你是存了死誌,要跟老子以死相拚,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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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狗屎!還敢說對!拚了,就能保住霸刀門的名聲?不,如果老子是你們的敵人,老子殺死了你們不說,還要栽一堆罪名在你們身上。
說你們搶了女人,劫了錢財。
甚至與西慶勾結。”
“我們沒有!”
“你們是沒有,但你們都特麼死了,誰來辯駁?誰來反抗?靠這群看熱鬨的家夥?
就因為你們送了點功法出去,送了些刀劍,拿了些丹藥,他們就一定會為霸刀門說話?
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