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聲沒有響,號角也沒有鳴。
官渡城牆之上,一片肅殺之氣。
全軍備戰,殺氣騰騰,所有人都進入各自的位置,嚴陣以待。
劉毅按劍城門樓外,看劉備帶著二十幾個偏將、校尉視察防務,隨後目光看向遠處袁紹營地。
等待,靜靜的等待。
袁紹也在等待。
不過他等待的是袁譚被救回,劉毅二十五萬大軍被殺個落花流水的消息。
等待都是煎熬,袁紹坐立難安,總覺得心裡麵堵得慌。
正在喝悶酒的時候,忽然一個親兵跑進大帳跪下,慌張的道:“主公!北邊火起,燒紅了半邊天,似是癭陶方向!”
袁紹驟然大驚,拍案而起一聲吼:“什麼?!”
親兵指著帳外說道:“在大營中也能看見北邊的火光!”
袁紹一個踉蹌,五步並做三步衝出大帳,果然看見北邊的天際紅豔豔,頓時心都要炸裂了。
還不相信,立刻又往瞭望台登高看去。
隻見北邊癭陶的方向,大火洶洶,一片火海,火光照亮天際,鮮紅如血,格外妖異。
“該死!必是癭陶被劫營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劉毅的武將都在譚兒那邊,怎麼還會有人去燒糧?淳於瓊是豬嗎,這都讓劉毅給燒了糧草?!”
袁紹又急又怒,立刻召集所有大將、偏將、謀士議事。
不多時,眾人皆到。
袁紹也來不及多說,直接開口:“情況大家都看見了,出了什麼事,大家想必都清楚,眼下癭陶有失,必須要人去救!糧草,能救多少回來救多少!誰願意領兵去救?”
這話一出,眾人沉默。
過了幾個呼吸,張郃、高覽二人站出來說道:“主公!我二人願去救癭陶!”
今天晚上那麼大的事情,袁紹往袁譚那邊增兵七十萬,但卻沒有派張郃、高覽二人過去,而是將兩人當做總預備隊。
沒想到,袁紹這穩重之舉,現在起了作用。
袁紹大喜,眼前這種情況,也隻有這兩人過去能夠穩住局麵。
正要答應,這時,郭圖卻跳了出來,大聲說道:“主公!這正是決勝之時,我有一計,可破劉毅,明日一大早主公便能站在官渡城牆上飲酒!”
袁紹眼睛一亮,趕緊問是什麼計策。
郭圖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劉毅所有能用的武將現在都在公子那邊鏖戰,而現在癭陶又被劫,火勢甚大,去救也太遲了,得不償失。關鍵是能夠在淳於瓊將軍重兵把守之下還能燒了糧草,去的人必定不是等閒之輩,而現在,劉毅那邊能用的人才,也就劉毅一人而已,我斷定,必定是劉毅親自帶領他的精兵陷陣營以及飛熊軍去癭陶燒糧,否則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得手。”
這話說得不無道理,袁紹深表讚同,同時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郭圖得意的說道:“我這一計,乃是圍魏救趙之計,劉毅親征,精銳儘出,官渡隘口必定空虛,主公可儘起大軍,強攻官渡隘口,一戰可定乾坤!”
這話說得袁紹熱血沸騰,沒錯,他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劉毅精銳儘出,官渡必定空虛,這個時候不一舉拿下官渡更待何時?
難得的袁紹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當場就要拍板。
這時張郃卻站出來說道:“主公!劉毅是何等的人,他用兵多謀,如果外出,官渡隘口怎麼可能沒有防備?如果強攻官渡不成,癭陶又被燒掉,豈不是兩頭空空?沒了糧草,百萬大軍危在旦夕,不得不查啊主公!”
這話一出,袁紹便猶豫起來,覺得張郃說的也有道理,左右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