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那些美好的記憶，喚醒了一絲崩壞人格的理性。
薇拉眼中的紅芒忽地消散了不少。
她看向已經停止嗚嗚叫，用震驚眼神盯著自己的季白，心一橫，抬手便將他嘴裡被揉成一團的小球取了出來。
在季白劇烈地咳嗽了幾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早已臉對臉地貼了過來，直勾勾地注視著季白的眼球，開口問道
“告訴我……你究竟想乾什麼！”
那語氣十分嚴肅，並且沒有崩壞人格那種機製的嘶啞感，很像是正常狀態下薇拉說出的話。
不過。
她費儘心力提出的這個問題，季白這邊卻是一點相關的記憶都沒有。
什麼叫自己想乾什麼。
他剛剛才和薇拉坐上車，好不容易就能送她回家，自己亦可安然離去。
可就是一句話沒回答好，這婆娘自己發瘋了，才讓他陷入如此尷尬的地步。
看著已經貼在自己眼前，呼吸逐漸加重的崩壞薇拉，季白眯了眯眼，冷靜回答道
“你搞清楚狀況行不行，是你在壓著我，你應該問你想乾什麼才對。”
他本來想激怒對方來著。
但是現在他感覺到了她僅存的一絲理性，因此季白臨時決定要套個話，看看能不能收集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由於季白表現的很不在意，薇拉直接拿頭猛頂了季白一下，嘭的一聲將他砸的有些迷糊。
“彆裝傻！”崩壞薇拉氣憤不已，衝著季白大喝道。
“你肯定在策劃著什麼，不然你不可能讓七個這麼深愛著你的女人，都變成瘋子！”
她說的倒是一副很自信的樣子。
可季白聽完那是兩眼一黑，真的啥也不知道啊！
什麼策劃，什麼讓七個女人變成瘋子的，這和自己有個毛關係！
不是說好。
她們都是因為被通關的人拋棄掉，或者說一直不被攻略，才忽然發瘋的嗎？
但現在一聽崩壞薇拉這番氣急的模樣，貌似這裡麵還藏著天大的秘密！
察覺到這是個不錯的機會，他趕緊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趁機提出自己的要求
“其實我完全沒有以前的記憶。”
“要不你說幾個關鍵的故事給我聽唄，說不定我聽完腦子裡恢複了記憶，就能回答你的問題了。”
竟然敢向崩壞人格提要求。
這要是把對方換成殺神中的任意一個，那麼季白肯定不會得到什麼好結果。
不過眼前薇拉的崩壞人格貌似有點講理，因此他剛剛提出的要求，很有可能會得到對方的回應。
不過很可惜季白想錯了。
當聽到他的要求後，崩壞薇拉僅存的理性消失了，她開始發出冷笑，嘴裡更是哆哆嗦嗦地重複著季白的話語
“沒有記憶？！”
“沒有記憶……哈哈哈哈……”
“沒有記憶……沒有記憶的話，像你這種臭渣男，應該死掉才對。”
他這剛要得到點消息。
結果對方理性全無，一邊喊著瘋瘋癲癲的話語，一邊徑直貫穿了季白的胸膛。
【叮，宿主已死亡。】
【請你重新選擇存檔——】
……
幾分鐘後。
季白眼前的場景迅速變幻，使他再次回到了剛剛和薇拉在樓下碰麵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