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
還在床上安穩睡覺的季白,忽地感覺到自己胸悶氣短,像是有個重物壓在自己身上一般。
並且這種受擊感還越來越強烈越來越重,使得他臉上的表情也越發難受起來。
“嗚嗚嗚——”
除去身上的重壓,他還時不時聽到幾聲啜泣,在他耳邊回響著。
這些奇怪的事情,使得前一秒還睡的很安穩的季白,終於不斷皺眉,渾渾噩噩地睜開了眼睛。
和之前一樣。
他完全記不得自己昨晚夢見了什麼,隻記得自己幫了母女倆的忙後,便好好地躺在床上睡了一覺。
至於現在……??
剛睜眼的他,在這略有昏暗的房間內,可以看見自己身上,正模模糊糊地坐著某個人型生物。
對方趴在他身上,時不時傳出嗚嗚嗚的聲音,像是在小聲地哭。
“我這是……遭遇鬼壓床了?”季白愣了愣,第一反應是認為自己遭遇了傳說中的鬼壓床。
但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對。
因為彆人口中的鬼壓床狀態,通常無法行動也無法開口,但他沒有這些限製。
察覺到這不是什麼鬼壓床,他隻好忍著好奇,伸出手試探性地往對方身上摸去,試圖將這個黑影從自己身上扒下來。
可奇怪的是。
他伸出手往對方身上摸了一下,竟意外觸摸到一股冰涼,嫩滑,像是皮膚的東西。
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他,頓時觸電般地將手抽了回來。
“靠,沒穿衣服?”季白瞪大眼睛,當即在心中驚訝道。
大早上的,有個不穿衣服的類人生物壓在自己身上,如果排除瑟瑟因素的話,說實話還是有點恐怖的。
不過提到不穿衣服這個要素,這就不得不讓季白想起一件事。
昨晚——
他把母女倆送回房間的時候,確實沒給,也沒時間她們倆穿上外衣,隻有用於遮羞的罩子還在上半身。
雖然季白剛剛摸到的是冰涼的皮膚。
但這陰暗中,他難免會摸錯地方,可能是碰到了肩膀附近的皮膚,因此才沒發覺胸帶的存在。
一切因素結合起來。
那麼他完全可以相信,這位趴在自己身上的家夥,絕對是柳如玉那個小丫頭。
為什麼不是柳如煙?
因為柳如煙身高也就矮季白一點,她要是趴自己身上的話,季白肯定在重量下壓的一瞬間,就睜眼了。
隻有柳如玉這個小矮子,她那輕飄飄的身板,才會給還在睡著的他,施加一種自己逐漸被壓住的感覺。
既然得知了正主是誰,那就好辦了。
“你一大早不睡覺,跑我身上嗚嗚嗚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哭喪呢。”
他徑直開口,沒好氣地對趴在自己身上的柳如玉吐槽著。
這句話一說出口。
他便感知到身上這小小的身軀,忽然劇烈地顫了一顫,也不知道是被季白突然出聲給嚇到了,還是她下意識地反應。
“嗚嗚嗚——”
“季白哥……完了……我完了。”
她小聲啜泣著,回應了季白一番,算是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你先從我身上下來。”季白語氣不悅,當即拍了拍她肩膀,催促道
“大早上的完蛋啥啊,好好說話。”
雖然他邊說邊抓著對方的肩膀,試圖把柳如玉抓下來。
可他越是用力,對方就抱著自己的力量也就越緊,根本不給他扯開的機會。
雖然他硬扯也能給柳如玉掀翻。
但是這樣做的後果是,很可能會把小丫頭甩到床下,到時候她要是覺得委屈,躺地上打滾,那季白可就難處理了。
因此在對方說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之前,他決定先靜待事情的變化。
鬆了抓住她肩膀的手,季白歎了口氣,朝著正在發抖的小丫頭出聲問道
“那你倒是說清楚啊。”
“一大早完蛋了完蛋了,不說清楚那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完蛋。”
小丫頭哆哆嗦嗦地思考了半天,才終於說出自己的遭遇。
“我……我昨天和媽媽喝酒,一不小心就在外麵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