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
他不反抗難道還要任她為所欲為不成?
“那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知不知道什麼叫尊師重道。”元景氣噎。
自古以來皇室的公主皇子都會有專門的帝師來教導。
一眾皇子公主都被管教得很好,而凰緋清怎麼偏偏是個另類,元景對她的印象簡直不能用“頑劣不堪”來形容。
她這……完全是無藥可救。
凰緋清兩世為人,況且前世為元景做了諸多荒唐事,他心裡在想什麼沒有人比她還要清楚。
“想讓我以後安分點也不是不可以,老師~我們約法三章可好?”
少女笑意盈盈,一看就是肚子裡憋了什麼壞水。
元景嘴角狠狠一抽,不做任何應答,在凰緋清的眼裡就算是默認了。
少女可憐兮兮的說,“人家不喜歡叫你老師,以後你也不要喚我殿下了,太生疏。”
“不行。”
他沒有半分猶豫的否決了。
在這一點上,元景堅決不肯讓步,師徒之名一旦確立了,那便永遠都是師徒。
“那阿景是不想讓我解開穴道了。”凰緋清坐在一旁,慢慢悠的喝著茶,耐心十足的等著他的回答。
元景臉色沉了又沉,索性閉目養神不再理會凰緋清。
凰緋清又氣又覺得特彆好笑,這人怎麼還是和前世一樣固執得可愛。
偶爾逗逗他,竟也覺得無比開心愉悅,“行吧,知道你臉皮薄,不如這樣,我們各退一步,人前我聽你的,保證不給你添麻煩。”
元景緩緩睜開了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繼續笑意盈盈的說。
“四下無人的時候,那你就彆和我那麼拘禮,不然我可是會懲罰你的。”
至於怎麼懲罰,凰緋清自有安排,可不會馬上告訴他。
萬一他聽了又不高興,她還得費儘心思來哄,多傷腦筋。
元景屏住呼吸,沉默了半晌,終究還是應下了。
“好,我答應你。”
這些天他也想過了,凰緋清於他而言終究與他人不同。
她年幼受了太多的苦,養成了如今這樣狡黠多變的性格,一時之間難以改變是正常的。
元景琢磨了會兒,覺得還是得給她更多的時間和空氣,凡事暫且都依著她,慢慢教導著,興許以後就能慢慢變好了。
“阿景,如若你一開始就能這麼聽話,我也不需要費那麼多的心思了。”
少女言出必行,約定好了三章中的第一條,便已經解開了元景的穴道。
隨即,她散去了不少醉意,借著時機尚好,命秦管家呈上一張畫像。
“這是……”元景不明白她為何讓他看這張美人圖。
這丫頭又想耍什麼花招。
凰緋清掩著唇輕笑,“你那麼緊張乾嘛,知道你近日為了慕雲擎的事情奔走,眼下苦於找不到曹令鬃殺人的罪證吧。”
“這名女子是曹令鬃的一名妾室,擅舞劍,還是那種長身如線的軟劍。”
她把話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至於元景到底能不能心領神會,凰緋清可就不操那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