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又來蹲牆角!
“啊啊啊啊,賤人,賤人!”
芷蘭宮內殿傳來女人憤怒的尖叫聲。
上等的青花瓷花瓶砸碎了一地,蘭貴妃恍若一個發了瘋的女人,僅穿著白色的裡衣披頭散發衝出來。
徐姑姑嚇得急忙衝上去把她拉回來,“娘娘注意儀態,注意儀態啊。”
她用力將蘭貴妃拖了回去,語重心長的安撫道,“娘娘,小點聲,小心隔牆有耳。”
“怕什麼,我可是蘭貴妃。”蘭貴妃溫婉的聲音中透著幾不可聞咬牙切齒。
徐姑姑長歎一口氣,“娘娘,奴婢知道您委屈,可她到底是皇後,我們不能和她硬碰硬。”
再說了,如果硬碰硬真的有用,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會一直被皇後壓一頭。
蘭貴妃越想越生氣,好不容易看著皇後失寵,心想著太子要是再不爭氣一點,興許她就有機會了。
誰曾想,太子竟會忍痛自斷一臂,不僅讓皇後重新奪回了執掌後宮的權利,太子反而因禍得福被元帝賞識。
蘭貴妃憂心忡忡,腦海中浮現出盤算已久的計劃。
“徐姑姑,你去傳信給二皇子,問問他什麼時候可以回都。”她現在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不管是翅膀硬了的凰緋清。
還是在她麵前仗著有太子而囂張至極的皇後,她不會讓他們得意太久的。
徐姑姑欲言又止,“娘娘,二皇子他……”
“他什麼?”蘭貴妃不悅的擰起了眉。
徐姑姑是待在蘭貴妃身邊的老人了,很多事情看在眼裡,多次想提醒蘭貴妃多多提防二皇子。
可試想蘭貴妃一生無子,二皇子養在膝下這麼多年,縱然沒有血緣關係,到底還是有幾分母子情分的。
徐姑姑想到這兒,扯了扯嘴角淡淡道,“沒什麼,老奴立馬就去辦,娘娘你且放寬心,二皇子殿下會為您爭氣的。”
……
芷蘭宮的飛鴿剛剛從皇宮飛出,下一秒,一個粉紅色的身影如同浮影掠過,輕而易舉的將信鴿上的密信截獲了下來。
趁著夜色,女人以絕佳的輕功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躍過公主府的後院。
燭光浮動,纖細的身影無比清晰的倒映在雕花的屏風上。
靠在雅塌上的女人窈窕嫵媚,眼角掃過屏風後恭敬叩首的人影,淡淡的嗓音慵懶,沙啞,彆具一格的蠱惑。
“好久沒有得到你的消息了,本宮以為你怕是已經忘記自己是誰的人了。”
隻聽屏風後撲通一聲響,女人戰戰兢兢的說,“殿下,奴婢是您的人,萬萬不敢有二心的。”
凰緋清嬌笑出聲,“嚇唬你的,怎麼如此膽小,開個玩笑都不行。”
“說吧,蘭貴妃那邊有什麼動靜,眼下皇後重攬大權,想必她是氣得不輕吧。”
女人微微抬起臉來,借著燭光,哪怕是做了一些偽裝,連心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依舊十分紮眼。
“殿下英明,蘭貴妃是氣急了不假,今日更是稱病沒有前去給皇後請安。”連心淡淡道。
凰緋清“嗯”了一聲,耐心的聽著她繼續說下去。
“殿下,這是蘭貴妃給二皇子的密信,您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