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又來蹲牆角!
“小侯爺你不信彆人,難道還不信我們主上嘛,你可彆忘了宮裡的毒酒配方是出自誰的手。”
燕雀坐在外邊駕著馬車,還不忘關注馬車內的動靜,字裡行間透著股小得意。
看看燕雀那副小迷弟的樣,慕雲擎看著真來氣,恨不得將燕雀從馬車上踹下去。
“是是是,就你家主上最厲害了。”
一邊說著的時候,慕雲擎的小眼神直往元景身上瞟。
元景半抬起眼瞼掃了他一下,無奈笑笑,“有時間和他耍嘴皮子,還不如想想一會兒她醒了,你打算如何安置她。”
“如何安置?”
這話慕雲擎有些聽不懂了,挑著眉問,“又不是我女人,問我乾啥?”
他又不是自己沒女人,自己的女人不管,其他女人他管個錘子啊。
元景收回目光,笑了,“你要是不管,難道要我管?”
“人是你說要救的,當然是你管……”頓了頓,慕雲擎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迅速爆笑。
“哈哈哈哈,阿景啊阿景,你該不會是懼內吧。”
元景滿臉黑線,他都沒有成家,哪裡來的“內”?
慕雲擎扶在一旁,笑岔了氣調侃他,“你還真彆說,掃把星將你囚禁起來也是夠絕的,你們都孤男寡女朝夕相處了那麼久,總該突破了最後一步了吧……”
“滾。”元景沒好氣踹了他一腳,收斂嘻笑的神色,認真道,“再過一個時辰慕容雪便會醒來,為了引人耳目,人我自然是不可能帶走的。”
元景能夠出來的時間並不多,原本凰緋清就懷疑他,如若堂而皇之的由他來轉移慕容雪,隻怕慕容雪剛撿回一條命就得再一次踏進鬼門關。
慕雲擎犯了難了,猶豫道,“我不是不想幫忙,到底是兩條性命。”
可要慕容雪的命並不是皇後,而是陛下啊。
慕老侯爺在朝廷的立場一向是中立的,不支持淩王,也不會幫忙太子,慕雲擎今晚能夠出現已經是看在元景的麵子。
如果讓老爹知道他暗中轉移了慕容雪,回去絕對會打斷他兩條狗腿。
“眼下情況特殊,哪怕侯爺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的,你隻管給她安排一個住處,隻待過了風波,剩下的交給太子即可。”
元景與太子並沒有什麼私交,在宮裡為皇子公主授業解惑的日子裡,太子聰慧又獨有仁心。
隻是在帝王眼中,太子的仁心,在一定程度上並不是最符合心意的。
加上太子手底下的人不安分,手腳還不乾淨,正所謂樹大招風,可不得給太子帶來了不小的風波。
元景是最了解元帝的人,隻怕現在的太子在帝王心中的分量,已經漸漸的不如淩王了。
“好好好,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就放心好了。”慕雲擎沒他們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
想著大不了多花點錢,找個偏僻點的農戶好好照顧慕容雪與腹中的孩子,一來可以引人耳目,二來也有利於慕容雪好好養胎。
看著時間也不早了,慕雲擎擔憂道,“慕容雪交給我好了,你趕緊回去,讓掃把星發現出頭偷跑出來指不定會懷疑。”
那女人不是一般的聰明,讓她知道了慕容雪沒死,不就相當於告訴淩王了,那還得了。
遠在江邊酒館暢飲的某人,渾然不覺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引得對座的人忍不住?投去關切的目光。
“怎麼,著涼了?”凰澤抬手示意身後的蕨衣遞上一方乾淨的手帕。
凰緋清沒有伸手接,對著凰澤不失優雅的笑了笑。
“我並無大礙,估摸是這兩邊的風浪太大了,許久不吹風了,有些頭疼得很。”
少女慵懶的倚靠在船艙一側,單手握著青玉色的酒杯,襯著她纖細修長的手指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
紅唇瀲灩,美酒香醇,光是看著這副活色生香的畫麵,怕是個男人都得眼熱。
凰澤淡淡的收回目光,語氣和眼神一樣波瀾不驚,“凰兒這次做得非常好,如若再添一把猛料,興許東宮也就徹底沒指望了。”
“嗬,此事不能操之過急,太露痕跡了反而引人懷疑。”
凰緋清的話不無道理,凰澤十分認同,笑道,“本王如今還真是慶幸凰兒當初選擇的人是我,而不是太子。”
不然的話,如今淒淒慘慘戚戚的人就是他了。
“嗬嗬,識時務者為俊傑,更何況我們倆同病相憐,受了他們母子十幾年的壓迫,難道還想後半輩子繼續活在他們的陰影之下?”
凰澤挑了挑漂亮的眉,心情甚是愉悅,趁著興頭上不免多喝了幾杯,但他的頭腦越來越清醒。
他眼眸澄明,看向凰緋清的時候隱去了那股子狠勁兒,聲線透著沙啞,“那凰兒如此幫我,想要的是什麼?”
無利可圖的事沒人會做,沒有弱點的人,凰澤如何放心。
“我要的自然是安定,並且……事成之後,我希望皇兄能夠準許我與老師離開。”
凰緋清說話的時候很認真,眼神堅定,幾乎是瞬間給出了答案。
聽到“老師”兩個字,凰澤的心震了震。
而後,男人悶聲低笑起來,指著凰緋清恍然大悟道,“我說我們凰兒哪家的好兒郎都看不上,原來是早就心有所屬了啊。”
凰緋清羞澀一笑,低眉順目道,“我可沒對旁人吐露過心事,皇兄也得為我保守秘密才是。”
“嗬嗬,為兄明白,明白,一定不會多嘴的,你就放心吧。”
“那凰兒多謝兄長了。”
“你我兄妹之間不必多說這麼多客套話,要不要繼續喝點,還是讓人送你回去。”
……
後麵凰緋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回到了府上,隻覺得頭重腳輕,昏昏沉沉的。
銀杏迎了出來,見狀嚇一跳,扶著凰緋清心疼道,“我的公主誒,你怎麼喝這麼多。”
“唔……沒事,我還能喝。”
凰緋清渾身酒氣的趴在銀杏身上,彆說走路了,人估計都認不得了。
“來人啊,趕緊給公主煮碗醒酒湯去。”
銀杏的話剛落音,一道白色的身影推門而入。
“國……國師大人?”銀杏以身護住了躺在床上的人,訕笑道,“那個,公……公主有些困了,所以……”
“她出去喝酒了?”
不理會銀杏目瞪口呆的模樣,元景邁著沉穩的步子走上前來。
早知銀杏想要找借口替某人辯解,元景墨眉輕蹙,溫和道,“這裡有我照看,你不必擔心,去廚房看看醒酒湯什麼時候可以做好。”